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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林微微而言,弗里茨就好比一个魔鬼,怎能不怕?用床单将自己包成个木乃伊,要不是白色太醒目,她恨不得连眼睛也一起蒙起来算了,索性来个掩耳盗铃。
11月底的秋风吹在身上十分透心凉,薄薄一张床单根本抵挡不住寒意,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林微微不自禁浑身都起了抖。见她这样子,弗雷德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
人生真是奇怪,前一秒还是要对她用强的人,这一刻居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唉~~~
弗里茨身为党卫军的上尉,是个铁腕人物,处事风格向来雷厉风行,所以被将军派来处理这事也不足为奇。只能说是林微微的运气不佳,又和这个鬼畜男撞上了。
半夜三更,人们被官兵从被窝里挖出来,一个个抱头站在大街上接受检查。在一群戒备森严的德军面前,波兰平民敢怒不敢言,但要让他们配合调查,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弗里茨,这个来自于地狱的使者。林微微曾见过他一眼不眨地击毙一个男人,也亲眼见过他下令处死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他的血是冷,他没有心!所以,波兰人民的这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果然,弗里茨很快想到了一个既有效又残忍的法子,那就是火攻。他命令手下将喷火器对准了住宅楼,然后一声令下,管子里喷出了十几米高的火浪。
看见自己的家被烧毁,人群沸腾了,尖叫连连,有人想要奔回去,却被士兵拦住。因为有风,火势在楼里蔓延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人从窗口爬出来。
弗里茨从枪壳里拔出枪,就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似的,将枪口对准了他们。但他没有立即射击,而是站在那里观看,看着那些人走投无路地往下跳,然后在没摔死的人身上再补上一两枪。
这个游戏似乎很能取悦他,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乐此不疲地指挥着士兵重复着同样的行为。他的笑容简直是可怕的噩梦,碧眸弯弯的,泛起了点点的波光。薄唇旁边,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是他的脸上除了俊美,还有着令人心惊胆寒的残暴、阴沉和凶虐,映在滔天的火光下,照耀出了极其鲜艳的颜色,绚烂而惊心。
“疯子,这个疯子要摧毁这个城市么?”
林微微听见有人在身边在说,无疑弗里茨的行为太过激荡,就连同为纳粹的同事都看不下去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弗雷德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感觉到被人注视,弗里茨眼珠转了转,向他们这边望来。林微微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一委身,幸好弗雷德身材高大,他这样一站,就跟一堵墙似的,把她全给挡住了。
躲了一会儿,她以为已经安全了,才伸出头。没想到,他的视线还在这边逗留,她一抬头正好和他两道尖锐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弗里茨看着她笑了起来,然后带着皮手套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对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微微惊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又缩回了头,拉着弗雷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
“等他们清理完毕。”
“他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
“应该不会。”
“可是,刚才……”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那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向他们驶来,然后,弗里茨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着他一步步踱近,林微微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被弗雷德得逞的,因为鲁少爷才是正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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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狂轰乱炸,再加上德国和苏联两大强国的左右夹攻,波兰的防御终于土崩瓦解。原本态度强硬的波兰政府在国家被攻陷的第一时间,丢下老百姓逃亡海外,国土就像一块蛋糕似的被瓜分了。
西部的城市村庄全部被纳粹占领,波军的骑兵虽然英勇,却苦于无现代化的技术和装备支持。一边是装甲师,一边是骑兵团,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于是,波军的大批人马战死沙场,即便幸存者也都被俘送去了战俘营。
城市、乡镇、村庄在经历了大小激战后,惨不忍睹,波兰人民在废墟中寻找亲人的尸体,痛哭流涕。
当林微微和弗雷德到达的时候,这个城市已做过了清理,可空气中还是硝烟弥漫,四处都是焦味和尸臭。笼罩在华沙上方的是死亡气息,久久不散,沉重而压抑。
城市必须重建,有近十万德国人会移居至此,波兰会被日耳曼化。所有犹太人将被送去隔都(ghetto),然后向东迁移,当地的波兰人沦为德国人的奴隶,这就是希特勒和希姆莱的最新的计划。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错。尽管武装部队被尽数歼灭,可民间仍然有游击队,虽然他们的武器远远不如军队先进,但不怕死的牺牲精神却是强大的,一群人凝聚在一起便成了一股坚韧的力量。守卫不住自己的国家,至少要守住自己最后一点的尊严,被逼上绝路的波兰人民决意与纳粹奋战到鲜血流尽的那一刻。
弗雷德下榻的宾馆,入住当夜,便被反动分子偷袭了。同去的三名高官,一个被枪杀,一个重伤,而另一个逃到了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可好运也没有与他同行,车子底部被人绑了炸弹,他一启动引擎,车子便炸了。
然而,这些只是开始,波兰人的目标并不是这几个官员,而是暂驻在宾馆里所有的纳粹党员。他们要给入侵者,还以颜色。
这栋六层的楼房四个角上都被人偷偷地按上了炸药包,外面的汽车被引爆后,宾馆底楼也继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破声,大门口的橱窗玻璃同一时间被震得粉碎。
底楼出了事故,房基不稳,整栋楼都开始颤抖,楼道墙壁开了裂。楼层越高,越是危险。生混乱的时候,林微微正在浴室里洗澡,就听见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了晃,灯火随之熄灭。她一惊,还来不及回神,房门就被人踢开了。
弗雷德撞进屋子,环视了一圈,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了她。隐在黑暗的角落中,她的影子有些模糊,他几步走近,伸手将她拉了出来。
“快出来,房子要倒塌……”话说了一半,才现月光下的人丝缕未着,少女赤。裸的身躯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他一愣,脑中空白了一瞬,才又重新运转起来。
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胸口游移,然后又慢慢向下滑去,停留在她的双腿间。林微微不禁脸上一红,忙伸手挡住了胸口的春光,并拢了双腿。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这模样反而显得欲拒还迎,太撩拨人心了,尤其是像弗雷德这样的气血方刚的纯爷们。要不起反应,就见鬼了。
见他越见深沉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害怕,慌忙间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她问,“到底生了……”
不料,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一把将她按在墙壁上,然后滚烫的吻落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手一松,外套应声落地。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让他心如擂鼓,最后一点点理智都被扔到了阴沟。这吻漫长而灼热,充满了激情,就像是苦苦压抑了很久的感情,一旦爆出来便一不可收拾。
林微微完全被他急切的气势给震慑了,她一直以为弗雷德将自己当成妹妹来着。可是,没想到他能够把男女的感情藏的那么深。任凭外面炸得天昏地暗,他都不肯放开她,就算下一秒是去死,也要将热吻进行到底。
不想对不起少爷,可也不想辜负弗雷德,所以她挣扎着想逃避。然而,她的反抗却令他更加执迷、更加疯狂,这吻已不能称之为吻,而是啃噬,让人窒息,激烈中带着一丝绝望,倒像是落入绝境的困兽。
在他火热的气息中,几乎要沉沦了,林微微恼羞成怒,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和他相处那么久,他一直守着这条界线,从未越轨。可是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他会用强的,向来文质彬彬的人居然会用强!真是叫人震惊呀。
房子在震动,天花板上又有碎石落下,不停地掉在两人的周围,就像处于世界末日,而他仍执意于与她的纠缠。不想放手,不愿松手,哪怕下一秒是终结。
她裸。露在外的肩头有一排淡淡的齿印,会在这里留下这种印记的,除了鲁道夫还有谁?那种妒忌的感觉又再度翻滚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对她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是爱情吗?如果是,为何迟疑至今?如果不是,又如何心会痛?如何会妒忌鲁道夫?
管他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想要占有她。低头吻了吻那个地方,然后用力咬了下去,比鲁道夫更重、更用力,留下的印记也更深。
“弗雷德,你疯了!”林微微被他咬痛了,忍不住尖叫道,想举手给他一巴掌,却反而被他握住。
疯就疯了,反正外面的人,谁不在疯?那些扔炸弹的、开枪扫荡的、坦克挺进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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