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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冥睿中毒（第2页）

白十五和北冥睿跟随掌柜进入了里屋，先看到的就是整齐的茶具、干净的九层药柜，再往里走是一个敞亮的小院，小院左侧是一口井。院子四周放着几个大圆匾的架子，里面还有一些今日剩余的金果，院子中间摆放着一溜药罐，小二正在清理炉台的余火，院子右侧有一个长台，上面放了三个圆木桶和几个中等小茶壶。整个院子稍有凌乱却依然有序。

掌柜的把白十五和北冥睿带到长台的一角，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瓦罐说：“这个就是今天北冥家丫鬟使用的煮茶罐，中途不小心掉地上碎了，当时人多，非要我们重新给她换了一个，”掌柜又指了指长台上一个比较新的茶壶，“这个就是她们后来用的，至于茶具，是她们自带的。”

北冥睿和十五对望了一眼，“掌柜，你——”

掌柜的呵呵一笑，“如果你们两天之后再来，这些东西自然是被我们处理了，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白十五向掌柜竖起了大拇指，“掌柜的，您果然是块老姜！”

“你们自己看吧，我还有账没算完。”掌柜的摆摆手，走出了小院。

白十五和北冥睿蹲在地上，看着那碎了的瓦罐，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两个人又站起来看了看掌柜说的那只茶壶，也很平常。

“小六，能给我们拿一个新的茶盏吗？”白十五笑眯眯对忙着擦炉台的小六说道。

“没问题，稍等。”

小六很快拿来一只白玉茶盏，“两位，您们这是？”

“掌柜的说这个是今天北冥小姐她们来用的茶壶？”

“是的，那丫鬟还说我们这的茶具不干净，嫌弃我们烧的茶，非要自己给她们小姐煮茶，这不，刚烧好就笨手笨脚把我们的煮茶罐砸了，又重烧了一次。”

白十五点点头，把茶壶内的残余茶渣取出来闻了一闻，倒了大半盏茶水在白玉盏里，金黄的茶汤有些浑浊，看着比他们刚才在外面小六泡的茶颜色深些。

“十五，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北冥睿问。

“小六，你看这茶可有什么不同？”

白十五把茶水端给小六，小六接过闻了一下，用手指点点茶水，放在嘴里尝了尝，摇摇头，“没什么不一样，的确是金果茶的味道，这个金果茶的配料也是我们这里提供的。要是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也许是泡的时间久了，比刚煮好时的味道浓了些，苦了些。”

“你们挑好的金果外皮和果芯扔哪了？”

“那东西有毒，我们自然是小心存放，呶，都在这了。”小六从井边拿出来一个黑色带盖的竹篓，“虽说有毒，却也有药铺来收，据说能做灭虫粉。”

“小六，你帮我个忙，把这果皮和果芯取一些，烧一些水，这样………”

趁着小六煮茶的功夫，北冥睿和白十五又去看了看北冥皓雪喝茶的位子。

“哎呦呦，十五，我肚子疼。”两人坐在茶桌前等小六，北冥睿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疼了？”白十五一阵紧张，这时候小六正好煮好茶出来。

小六放下手中的茶壶和瓦罐，皱着眉说：“该不是金果茶中毒了吧？”

北冥睿捂着肚子，弯着腰，冷汗淋漓，“我，我，只喝了刚才十五倒出来的半盏茶，怎，怎么，就，会，……。”

“你喝了那半盏茶？”白十五大惊，“你什么时候喝的，我怎么没留意？”

“我，我，看你和小六在说话，刚才有些口渴了，懒得，去前头，就，就顺手把那小半盏残茶喝了。”

“该说你什么好！”白十五有些气恼，又焦急，“小六，你们这里有解毒茶吗？”

“去贡房吧！”这时候，掌柜的也走了过来，“这是含有一点熙熙草的解毒丸，能中和一下金果的毒，贡房里多蹲一会，应该不打紧。”

北冥睿赶紧把解毒丸塞进嘴里，小六扶着他去了贡房，好一会才出来。北冥睿面色惨白，整个人都虚脱了，只好借了茶肆的马车，回到了北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