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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到内室,见她还趴在榻上昏睡,便蹑手蹑脚地将宫女新送来的热水,端到了榻边。
他拧了帕子,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掌心。
她动了一下,睁开了眼困惑地看着他。
“我小时候在行宫,高烧不退,乳母就是这样替我降温的。”他记得这个法子,但又记得好像还得擦脚,和四肢内侧、脖子
她躺在榻上疲倦地望着他擦完左手,换右手,笑了笑,声音哑哑地说“你记得不全,光擦掌心没用,还有脚心和其他的地方。”
他垂着眼,脸红红的也不知道答什么,他当然知道,但是那些地方总不会替她擦洗
她却撑着榻慢慢坐了起来,在他的面前,没有扭捏地将寝衣去了。
他忙侧过了头,心突突乱跳,“你、你”
寝衣丢在他脚边,她如同一把柔软的绸缎又躺在了他手边,“又不是脱光了。”
没有脱光吗
他脸红心跳,慢慢转过头去,脸更烧得厉害了,她确实只脱了寝衣,可是那、那寝衣里面只剩下一件藕粉色的亵衣,这还不算是脱光吗审核员好,这里男主替女主物理降温
他不敢看她,可她将滚烫的手臂软绵绵搭在了他的腿上,与他说“劳烦圣上替我降温,让我不要这么难受了。”
他心噗噗跳,脸烫得厉害,一面与自己说她病得这么厉害,如今自然是治病要紧,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高烧不退。
一面鼓起勇气,握住了她滚烫的手腕,尽量不乱看地替她擦着手臂,手臂内侧。
可这怎么能不乱瞧呢,她就躺在他的眼底下,雪一样白,绸缎一样柔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
他擦到她的肩膀,瞧见细细的锁骨,和藕粉色亵衣下的一点点春色,如同铺展开的柔软雪酪
他替她擦细细的脖子,她偏了偏头,那雪酪就也跟着动了动。
他热得很,脑子里晕乎乎得很。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声音哑哑地开口问他。
他心一慌,忙挪了挪眼,赶紧回答“李容昭。”
“李容昭。”她轻轻念了一遍,想起来李容修来,也不知他逃到了哪里,有没有替她好好照顾翠翠。
“你呢”他下意识地跟着问她,伸手要去托她的脚来擦。
她自己抬了起来,踩在他的掌心里,滚烫的脚,又薄又漂亮。
“纱纱。”她说“但你该叫我姐姐,你才十六是吗”
沙沙
他被她的脚轻轻踩住掌心,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悸动与沙沙的响声。
“你能比我大多少”他红着脸,轻轻替她擦着脚心说。
“大七八岁呢。”乔纱笑着望他,“你不该叫我一声阿姐吗”
他似乎愣了一下,抬眼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下,才说“不像,你说不准是骗我。”她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
她轻轻笑了“看不出来吗我可还有个比你都大的儿子呢。”
越说越离谱。
他自是不信,又说“即便是,我也不叫。”
“为什么”她问。
就是不想。
他将她当成他的兔子,他的私藏,怎么能叫阿姐,“因为,我是皇帝。”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她将脚从他掌心里抽走,轻轻地踩了踩他的心口,“可我就是想听皇帝叫我阿姐。”
他的心口被踩得酥酥麻麻,忙抓住了她的脚,抬眼撞上了她的双眼。
她红的眼眶,脆弱又柔软地望着他,动了动他掌心里的脚说“叫嘛。”
他的心一下子就酥掉了,从来没有人与他撒过娇。
他感觉自己又热又渴,前所未有的快乐,咽了一下涩涩的喉结,想俯下身去亲亲她。
可惜,殿门被人敲了敲,福禄送药来了。
他脸红心跳地松开她的脚,带着躁动的心快步出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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