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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的年三十过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赵文骁若无其事的把他被扯掉扣子的花衬衫拢了拢,笑着说,“我来接你了。”
梁白玉的呼吸声很弱,他像被塑料袋裹住了脑袋,眼前是一个个扭曲的鬼怪,龇牙咧嘴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文骁把他搂进怀里,释放出的信息素温温柔柔“晚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aha就跟失忆了似的,忘了去年雪地里的拳脚相加跟辱骂,记忆还停留在那晚之前。
但被踹被铁棍打的感觉,一定没忘。
肩头一湿,伴随着血腥气,赵文骁仿佛没觉梁白玉在呕血,他语态亲昵道“小半年没见,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都,怪我,应该早点回村接你的,让你受苦了。”
梁白玉的嘴边跟下巴都挂着血丝,他沙哑出声“你雇猎手”
一股暴力将他按到床上,脖子一痛,赵文骁咬着那块肉不松口,见血了还要啃噬几下,冷笑着说“那狗东西活不成了。”
“听到没,”赵文骁捉住梁白玉的双手抓到头,“我们还没到县城,他就会断气。”
梁白玉听完,只是“噢”了一声。
赵文骁盯了梁白玉几秒,坐起来点根烟,他的另一只手去摁梁白玉潮湿的眼尾,将那滴要落下来的热泪截住,舔掉。
梁白玉的一滴泪,他都不想让给别人。
“婊子。”赵文骁在梁白玉耳边吐息。
梁白玉浅笑。
赵文骁愣了愣就手上燃着的烟抵在梁白玉的长里,同一时间,他粗暴的吻了上去。
这一晚充斥着太多恶意,有大自然给的,也有人为的。
偷树的团伙不但是外地人,还都带了家伙,人高马大的不好惹,村民们冲上去了却没占到胜利的一方,他们只能站在河边眼睁睁看着船栽着早前搬上去的树开走,再又叫又骂一通就回山里救火。
大家拎水的度远远赶不上火烧起来的度,哪怕人多力量大,还是烧掉了一大块山头。
火没浇灭,只能继续提水。
他们灰头土脸精疲力竭的时候,不知道河上有两艘船,前面那艘上面正在上演一出掺杂鲜血的凌辱虐待。
赵文骁手拿竹条往梁白玉身上抽,他的舌头被咬伤了,血止不住的往外淌,眼睛暴突满是被玩弄了感情终身都过不去这个坎的狰狞之色。
梁白玉闭着眼没出一声求饶,他只会在身体挨竹条的那一刻生理性的颤一下,没其他反应。
船舱外面传来嘈杂声,操着外地口音。
“赵老板人呢”
“在里面。”
“进去多久了,咋个还没出来”
“睡个觉哪会那么短。”
“烟味好呛,赵老板还挺激烈,不会死人吧,那beta喘个气都不太行的样子。”
“谁知道呢,长得是真好,头毛都美,像天仙下凡。”
外面的两个大汉猥琐的贴耳偷听,只听到河水冲船的声响,他们遗憾的咂咂嘴,各自待着。
过了会,其中一个给另一个递烟,气愤道,“妈得,树才锯了那么点,根本不够。”
“下次再来吧。”
“这里的人有了防备,以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总会有办法的,今晚这一单够咱吃上几年,你讨媳妇的新房也能盖起来了,就是这火烧的比咱想的大,我撤的时候好像看见几个人从一个山洞里抬出了一具尸体。”
“是嘞,我也瞧到了,怪吓人的,咱只是偷树卖,顶多放个火,可从来没干过杀人的事小山村里没有王法还不是死了就挖个坑埋了都不晓得死多久了听他们喊是杨什么的”
床上的梁白玉徒然睁眼,准确抓住停滞在他胸前的竹条。
赵文骁猝不及防,被他带得往前栽,膝盖重重磕到了床沿上面。
“杨鸣”梁白玉染血的嘴唇张合着呢喃,“杨鸣”
赵文骁在回忆什么,神态有点怪。
梁白玉的脑中不断琢磨赵文骁刚才挥竹条的停顿,一个直觉冲上他的头顶,刺进他眼里,他呼吸紊乱满身血痕的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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