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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清对她这般情绪无动于衷,他问,“你又如何对我的?那个演电影的奶油小生,还是海博的小梁总?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韩韵,你知道我不爱你,有那么多人爱你,你为什么不放下?为什么要打着我的名号,去给那些企业空头承诺?若不是你还有家里给你撑着,你早就不知现在被仇家弄去哪里了。”
韩韵听着他说着这些诛心的话,对着手机大声尖叫着泄。
许晏清任由她泄。
韩韵哽咽着问,“许晏清,你在乎过吗?”
许晏清道,“没有,我不在乎。”从她逼着他娶她的那一天,不,是她逼着夏瑾娴离开他那一天,他就已经恨她了。
何况,她给他的爱人,带去了那么多刻骨的伤害,还要让他爱她,他可没有斯得哥尔摩综合症。
韩韵在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许晏清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当年她做过的那一切,让她如今这般痛苦。
许晏清只觉得,这是她费尽心机后的自作自受。
许晏清问,“派人跟踪我,只是为了污蔑我,或者是要找一些我成为过错方的证据的话,我想应该够多了。韩韵,离婚吧。”
韩韵抓着手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许晏清,别忘了,我得不到你,我也可以折磨你。”
许晏清冷漠地听着。
韩韵冷哼一声道,“你妈妈还知道疼我呢,你不会以为,她帮衬我生意的那些手段,很干净吧?许晏清,我们早就绑在一条船上了,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本来就不干净,你觉得你离得了这个婚吗?”
这就是,他当年妥协,所要付出的最大代价。
许晏清“嗤”地一声笑了,他说,“我想,我的一切经得起查。”
韩韵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许晏清不答。
韩韵问,“难道你父亲母亲这些年,不靠我们苏家吗?!”
许晏清道,“那是他们,不是我,我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们家愿意帮他们,我无法阻拦,但从我手中经手的每一个项目,得到的每一笔收入,我都能说,我无愧于心。”
韩韵道,“你父母可是从我们家拿了不少好处。”
许晏清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同她纠缠,他道,“如果你认为这段婚姻里我是过错方,可以,我甚至可以给你提供证据,只要你需要,只要你愿意离婚。”
韩韵一字一句道,“许晏清,我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许晏清就这么开着手机听着,看着车窗外,漆黑天幕下,深沉的夜色。
韩韵突然问他,“许晏清,你恨我吗?”
许晏清只是顿了片刻,便道,“我不恨你,我也不爱你,韩韵,我可怜你,也可怜我自己。”
可怜被迫离散,更可怜虚度光阴。
韩韵没有再说话,掐断了电话。
许晏清把车开去了浦西,在他和夏瑾娴约会过的乌鲁木齐南路找了个路边车位停了。
他循着记忆想去找朋友开的那家店,走到半途才想起朋友早就移民法国了。
再回到这里,早已时移世易,更找不到记忆里,那处同夏瑾娴一起做过蛋糕的别墅了。
早春的晚风拂在脸上,还是透凉。
许晏清的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仰头看着只剩下几许零落枯叶的梧桐。
迎面走来的一对小情人互相依偎调笑,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是清雅的茉莉花香。
他回身看了一眼,仿佛是多年前,他身边的她。
一头飘逸的长,笑起来,娴静淡雅。
温柔了,他曾拥有过的,美好年华。
韩韵还会使什么手段,他并不知道。
所以,他也想知道,自己还能再拥抱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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