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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灾祸几乎就是这些世家挑起来的,他们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而有资格做为棋手的人仅有他们和皇帝,在落子的瞬间,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然而,这些百姓的性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如同草芥一般,没有丝毫的价值。
黄琬的神情极其的严峻,陈煜所言他起初还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他是深信不疑了,今日崇德殿内的诸公,个个沉默不语,面对着御史的弹劾,除却大将军何进之外据理力争,其余诸公皆默不作声,着实寒了黄琬的心,同时也让黄琬看清楚了这些人的面目,正如陈煜所言的那般,在博弈没有出来前,黄巾之祸是不可能平定的。
想到这一处,黄琬的眼神变得黯淡,看向陈煜呢喃自语道:“博弈成了之后,党锢解除,黄巾之祸当如何?”
“遗毒深远,纵天下安宁,非十年之功不可。”
“十年”
黄琬看向远处,瞬间有些迷茫,人生中有多少个十年,十年足以改变一个朝代的兴衰,十年也注定一个人的生死,他黄琬还有多少个十年,屋外雷声阵阵,风吹雨打,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似乎如同催魂的奏章,响彻旷野,似乎也是在为这个王朝送上最后的终曲。
中平元年,春三月末,北中郎将卢植解职入京,直接被天子刘宏给下了诏狱,一时间,朝野震惊,而被困在广宗的张角得知后,当即开始反攻,而被任命为东中郎将的董卓接替卢植的位置,被张角打的节节败退,不到数日的时间,攻守转换,形势大变,战报传回雒阳,朝堂哗然,因为董卓作为军中宿将,身为凉州人士的董卓,统兵作战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当日在朝堂上,大将军何进逼问张让等人,让其选择一人接替北中郎将卢植的位置,张让等人哑然,不知如何反驳,而后司徒袁隗作为中间人调和,经天子应允后,卢植位置由东中郎将董卓接替,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消息传回雒阳,还在何进府邸内的陈煜听闻消息后,只是摇头不语,都说何进不过一屠户耳,愚不可及,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如此,他已经给了何进一个最优的方法,结果,这厮还是被袁隗等人给下了套,直接给陷进去了。
凉州董卓者!
野心勃勃之辈!
他为军中宿将,不说是名将,但统兵作战不应该如此的糊涂,而且卢植前期的基础已经给董卓打的非常稳固,董卓只需按部就班就可,不消数日,就可把张角扼杀在广宗,然而世事难料
“董仲颍心思诡谲,祸端矣。”
汝南袁氏者!
四世三公矣!
四代人,出了五位位居三公,位居三公,可以说是位列权势的巅峰,然后经过四代的人展,汝南袁氏可以说是已经步入了巅峰,能与之相媲美者只有弘农杨氏三代皆为太尉,如今太尉杨赐已经老,其子杨彪亦在朝中身居九卿之位。
“公若不以为然,可静待之,时间会证明一切。”
陈煜也不想和黄琬争辩什么,如果只是看现在的话,袁绍因出身做事圆滑,而曹操为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如果只是单纯看这一点的话,那么说实在的,在仕途这条路上,袁绍绝对要比曹操走的更远。
官场从来不是战场,但比之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官场的斗争从来都是不见鲜血,同时又比战场来的更为的惨烈,如果曹操没有其祖父曹腾以及先他的父亲曹嵩护佑的话,曹操早就命丧黄泉,如何还能活到现在,但曹操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其人不改其志,不变其心,难能可贵,从这一点上,比之袁绍,胜了不少。
闻言,黄琬只是宛然一笑,并未继续争论,他和一个小辈在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争吵,就如同陈煜所言的那样子,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最后到底谁优谁劣,就可见分晓。
“叔弼,今后在雒阳可有打算?”
看向陈煜,见陈煜好不容易来了兴致,黄琬当即趁热打铁的问道,闻言,陈煜遂看向黄琬,双目略显清冷,良久,眼眸中闪过一抹好胜之心,笑曰:“在此地,静候天下英杰。”
“好!”
黄琬忍俊不禁的拍案叫好,陈煜有这样的志气,黄琬才觉得正常,年轻人如果失去了斗志,失去了好胜心,岂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黄琬遂看向陈煜的眼神则变得越来越满意,紧接着,便向其问当下张角造反局势会变得如何,黄琬想要听听陈煜的看法,陈煜闻之,思索片刻后,面色凝重,郑重的看向黄琬道:“今日煜和先生所言,离开此地,望先生忘之。”
黄琬当即干脆的点头,有些话出去,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陈煜而言都不好,甚至因为招惹到杀身之祸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话不说外人听便是这个道理。
陈煜起身,打开书房的门,外面天色昏暗,忽有雷声阵阵响彻于野,倏然阴风阵阵,卷起了无数的沙尘,外面昏天暗地,陈煜紧紧关上房门道:“要下雨了。”
“是啊,要下雨了。”
黄琬遂看向屋外,眼眸中尽是惋惜之色,想到卢植,堂堂的北中郎将,大儒的马融的学生,曾参与《东观汉记》的续写,无论是能力还是学识都是少有的,但是这样的人,却遭受到了无妄之灾,黄琬只能是无力的叹息,现在的他,不足以去改变这些事情,只能任由事情生。
关上房门的陈煜,看向黄琬的神情眼神变得冷峻了起来,随之笑道:“公以为今天灾人祸不断,黄巾之祸,非片刻能定,如北中郎将卢植者差一点即可攻破广宗擒拿张角,平定黄巾之祸,因何现在卢植被诬陷,被召回回朝,实在是因为皇帝和朝中公卿的博弈尚未结束,待博弈结束后,黄巾之祸方才平定,朝中诸公在陛下未低头接触党锢之前,岂能让陛下如愿?”
这场灾祸几乎就是这些世家挑起来的,他们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而有资格做为棋手的人仅有他们和皇帝,在落子的瞬间,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然而,这些百姓的性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如同草芥一般,没有丝毫的价值。
黄琬的神情极其的严峻,陈煜所言他起初还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他是深信不疑了,今日崇德殿内的诸公,个个沉默不语,面对着御史的弹劾,除却大将军何进之外据理力争,其余诸公皆默不作声,着实寒了黄琬的心,同时也让黄琬看清楚了这些人的面目,正如陈煜所言的那般,在博弈没有出来前,黄巾之祸是不可能平定的。
想到这一处,黄琬的眼神变得黯淡,看向陈煜呢喃自语道:“博弈成了之后,党锢解除,黄巾之祸当如何?”
“遗毒深远,纵天下安宁,非十年之功不可。”
“十年”
黄琬看向远处,瞬间有些迷茫,人生中有多少个十年,十年足以改变一个朝代的兴衰,十年也注定一个人的生死,他黄琬还有多少个十年,屋外雷声阵阵,风吹雨打,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似乎如同催魂的奏章,响彻旷野,似乎也是在为这个王朝送上最后的终曲。
中平元年,春三月末,北中郎将卢植解职入京,直接被天子刘宏给下了诏狱,一时间,朝野震惊,而被困在广宗的张角得知后,当即开始反攻,而被任命为东中郎将的董卓接替卢植的位置,被张角打的节节败退,不到数日的时间,攻守转换,形势大变,战报传回雒阳,朝堂哗然,因为董卓作为军中宿将,身为凉州人士的董卓,统兵作战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当日在朝堂上,大将军何进逼问张让等人,让其选择一人接替北中郎将卢植的位置,张让等人哑然,不知如何反驳,而后司徒袁隗作为中间人调和,经天子应允后,卢植位置由东中郎将董卓接替,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消息传回雒阳,还在何进府邸内的陈煜听闻消息后,只是摇头不语,都说何进不过一屠户耳,愚不可及,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如此,他已经给了何进一个最优的方法,结果,这厮还是被袁隗等人给下了套,直接给陷进去了。
凉州董卓者!
野心勃勃之辈!
他为军中宿将,不说是名将,但统兵作战不应该如此的糊涂,而且卢植前期的基础已经给董卓打的非常稳固,董卓只需按部就班就可,不消数日,就可把张角扼杀在广宗,然而世事难料
“董仲颍心思诡谲,祸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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