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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纪炀真的做出这种好物,那就不同了。”
知州一条条吩咐下去,手中的棋子依旧稳健,没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情绪并未太大波动。
只是对纪炀多了几分欣赏。
别人说他异想天开,要修运河,自己则觉得有这份胆识,不亏是老侯爷嫡孙。
若想都不敢想,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有可能是纪炀出个不可能的条件,以此来谈后面的修路的事,两者对比显得后者更好完成。
能做到这样就不错。
小小年纪,又在那样的情况下长大,知州心里对这个汴京有名的纨绔,倒是有些好奇。
不管哪种情况,伯爵府嫡子都跟汴京传言相差甚远。
知州见心腹离开,继续专心跟同自己对弈。
与此同时,扶江县。
玉县丞看着水渠完工,心里一时激荡,忍不住对纪炀道:“知县大人,你那一招真厉害。”
“说是修运河,其实是想修路。”
“咱们这边水渠还没完工,常华县那边已经动工修官道了,他们的人从常华县往玉家湖修。咱们再带着人从玉家湖往常华县方向,不出两个月,这路必能修完。”
纪炀一边检查水渠情况,一边看安装的水车是否正常,随口道:“能修完就好,到时候运粮也方便。”
旁边负责监修水渠的凌县尉看了看知县大人,明显有话想说。
等沿途的水渠查看的差不多,纪炀才发现凌县尉的表情。
纪炀洗洗手,笑着问:“你跟你爹凌里长是想问,为什么官道靠近玉家湖,是吗?”
凌县尉先是大惊,随后点头。
玉县丞其实也很好奇。
要知道凌家湖,玉家湖,都在扶江县东,只是一个靠北,一个靠南。
两边都往东走五十里,都能到常华县。
所以如果在两个村子中间修官道直通常华县,其实对两个村子都便利,不至于只让玉家湖一家靠近官道。
可现在距离靠南的玉家湖越近,距离北边凌家湖越远。
明明官道放到中间,是最公平的。
而且凌家湖正在修路,说不定正好能让村里的路连到官道上,其实刚刚好啊。
普通百姓都能看出来的,凌里长跟凌县尉更是奇怪,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最近水渠收工太忙,凌县尉只怕早就问了。
现在凌家湖到玉家湖,还要经过一大片荒地,然后再到官道上,去往常华县。
实在有些舍近求远。
纪炀看看他们两个,凌县尉跟玉县丞并非反对知县大人做法,只是满脸求知欲。
知县大人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啊!
纪炀笑,反而看向玉县丞,开口道:“方才你说,我看似想修运河,其实想修路,只是谈的条件,对吗?”
玉县丞点头,纪炀又笑,看着远处往东的方向,继续道:“可我想修的,从来都是运河。”
“不是借用隔壁的运河,也不是借此修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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