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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晴没再与他客气,点头说:“好,谢谢。”
林唯一把手链装回衣兜,与攸晴道别,和单文晖一起离开了女寝5号楼。
攸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天前。
三月十九号,周六,下午两点多,学校图书馆。
攸晴目睹林唯一心脏病发,猝然倒地,在冲到他身边救他前,灵机一动,毅然扯断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手链,并趁抢救现场一片忙乱,偷偷地把那串链子塞进了林唯一的右手掌心。
作者有话说:
unique(摘自百度翻译)
adj:唯一的;独一无二的;独特的;罕见的;(某人、地或事物)独具的,特有的;
n:独一无二的人[物,事实];
自己叫自己uniqueman,是有点自恋的。
——
第07章、林小二
十一岁那年,攸晴告别外婆,同时告别了缺衣少食、灰头土脸的糟糕童年,被接到位于彦城的翠姨家。
翠姨是攸晴母亲的生前老友,住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大房子里。她很漂亮,身材妖娆,拥有着一间装满衣服、包包和高跟鞋的大房间,是攸晴见过的最会打扮的女人,身上永远都很香。
翠姨从不打骂攸晴,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上学,但攸晴始终与她不亲,甚至还很怕她。
大概是因为,翠姨生了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人时,会叫人脊骨发凉。
她没结婚,也没小孩,花钱如流水,活得分外潇洒。
攸晴搞不清翠姨做什么工作,她从来不说,攸晴也不敢问。
翠姨并不是天天都在家,在家时,她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然后独自一人窝在沙发上掉眼泪。
攸晴寄人篱下,学会了看人眼色做事,见翠姨哭了,就懂事地给她拿纸巾、倒热水。大多数时候,翠姨都不理她,只会不耐烦地让她回房,只有一次,翠姨把攸晴拉到身边,给她看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倚在栏杆边的少年人,背景是一片绵延山脉,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身材清瘦,眉目如画。
翠姨紧紧地搂着攸晴,攸晴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翠姨没理会攸晴的紧张,指着照片问她:“你说,这个人长得好看吗?”
攸晴仔细地看过照片,怯怯地说:“这是个男的。”
“对呀,是个男孩子,没人规定男孩不能留长发。”翠姨摸摸攸晴的脑袋,“你就说他好不好看吧。”
攸晴再一次低头看照片,小脸渐渐红了,声如蚊吟般地回答:“好看。”
翠姨意味深长地笑了,说:“我也觉得他很好看,可惜啊,他的命不好,活不长。”
攸晴已经是个半大孩子,听得懂翠姨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敢多嘴问,只低头看着照片,忍不住担忧起照片里这个漂亮男孩的命运。
翠姨见她盯着照片看个不停,发出了一串“咯咯咯”的笑声,把照片往攸晴手里一塞,说:“这照片归你了,做个纪念吧。你要是够聪明,长大以后也许能见到他,前提是他还没死。记住他的名字,他叫,林唯一。”
……
攸晴收回思绪,沉默着回到三楼。
走进305前,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原本凝重的面容渐渐变得羞涩扭捏,显出了一份少女特有的娇羞来,进门后嘴角含笑,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就是不敢去和室友们对视。
三个室友哪里会放过她,呼啦啦地全围了过来,抓着攸晴又是摇晃又是捏脸,争先恐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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