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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喘症高发的季节,科尔毫无意外病倒了。
沈如磐年少时也频发喘症,知道这是毛病很折磨人。大抵科尔反复发作久久不愈,日记空白了许久,接近年尾时才补上一篇非常长的记事。
标题极特殊——
《2015年12月23日|致我心中所爱》。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一章【作者有话要说】里,加了一点内容,解释了下纯洁的车,没看过的可以扫一眼。
科尔是戏份最少、最不可缺少的灵魂人物……没有他都没有整个故事了。
皮埃斯,520节日快乐。
第59章致心中所爱
《2015年12月23日|致我心中所爱》
药片效果有限,呼吸吐纳间,胸闷气促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Karl要求我回家休息,我做不到。普朗克奖在走提名程序,我作为联合候选人兼文章第二署名人,攥写的内容出现很严重的错误,必须推翻重改。
Karl也在帮我修改。因此从昨夜到现在整整36个小时,我们在平安夜来临的前夕一点都不平安。
我想将自己的名字从提名程序中删除。Karl不同意,给我倒了杯温水,让我放松紧绷的情绪休息一会。
可我做不到。我感到万分抱歉。
近来身体糟糕,神经衰弱,很久不复发的障碍也在干扰我。Karl面对我的异样并未出声责怪,反而帮我收拾残局。
说起来Karl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初次遇到他时,我便深刻感觉到了。
那时我收到柏林大学和其他几所高校的聘用函,不知如何选择,便去柏林大学中央图书馆看看。当我仰视那些在百年岁月中屹立不倒的前辈们的画像,忍不住为自己一鸣惊人的未来畅想时,我用余光瞥见画像下立着一个人。
是Karl。
他伫在书架前,一侧的肩膀被阳光笼罩。光线映得那身藏蓝色的西服微微发亮,亦刺得我的视野朦胧。
喧嚣仿佛在这里平静下来,我那颗异想天开的心也随之沉淀。
他专注地看书,一本刚出版的学术刊物。
他有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书页翻动时,匀称的手指曲起,骨节清晰有力,手上皮肤白净,积蓄着沉稳的力量。
感受到我的注视,他转过脸,安静宛如深潭的墨色眸子撞上我的视线。
那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被这位安静,甚至过于安静因而显得远淡疏离的男人吸引住了。
我不禁脱口寒暄以掩饰窥视人的尴尬:“你是这所大学的教授吗?”
仿佛这个问题有点让人为难,他过了一秒才回答:“现在不是,但也许将来是。”
就在我奇怪得不知如何接话时,他低声淡淡反问:“您是CohlFrank?”
“我是KarlHofmannHsiao。我读过您写的文章《超对称粒子和暗物质模型》,希望往后有机会和你交流。”
KarlHofmannHsiao!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是理论物理圈子最知名的“贵公子”。但我没有想到这位贵公子居然第一眼认出我,而且准确唤出我的名字。
后来的事不是秘密。Karl那天见过我之后和穆勒教授单独相谈,最终被破格聘任为柏林大学天体物理研究所终身教授兼副所长。
至于我,我未及知晓这个决定时,已然选择留在柏林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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