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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寒闭了会儿眼睛。

不过他那时也太小，很多事都没考虑周全，毕竟那时陆辰才五岁，即便听清转眼也有可能忘掉，总的来说能去找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他，居然一直怨念了这么久。

顾清寒忽然想笑。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幸好，他没有错过现在的陆辰。

☆、亲近

正在两人说话的空挡，陆辰的手机忽然响了。

刘明？他看到来电显示有点意外。

刘明因为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方便跟来。陆辰虽然没有助理，但剧组都是同公司的人，刘明也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来。临行前叮嘱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打电话了，两人一直是用微信联系。

所以当看到是刘明的电话，他直觉要有大事发生。

“刘哥。”

“你现在在哪？那条微博是怎么回事？你跟顾清寒到底什么情况？”一接通电话，刘明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质问。

“……”陆晨瞄了眼对面的顾清寒，起身走远，“我还在酒店。”

刘明知道他跟顾清寒住一间，虽然也质问过，但那时陆辰不知道顾清寒已经认出他，加上他确实不清楚缘由，就用先前帮顾清寒躲粉丝这个借口糊弄过去。

但这次事情闹得挺大，已经不是那个小忙可以解释得了了。陆辰想了想，决定坦白从宽。

“原来还有这么个过往。”这就解释了为何他之前总觉得顾清寒好像认识陆辰，“能有顾清寒相助，你这条路会比一般人好走很多。”

陆辰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你打电话就是来问这个？”越洋电话唉，话费很贵的！

“也不止这个，是有件事想问问你意见。”

“什么？”

“新约的拍摄结束后就正式杀青了，我已经帮你选好两个剧本，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角色都不错但档期重合，你只能选一个。”

“电影和电视剧？”

“嗯，电视剧是一个男二号的角色，都是知名导演和编剧，收视率肯定会不错。电影的话只是个小制作，男三号，算不得主演，但绝对可以在院线上映。”

他停了停，又道：“公司的意思是让你接下来那部电视剧，容易火，观众也多，更能打出知名度。”

陆辰听出刘明话里有话：“你的意思也是让我接那部电视剧？”

“从捧红艺人来说，我是该这么建议，但就个人意愿而言，我不是很赞同。”

“哦？”

“靠电视剧走红的演员，是很难再接到电影的片约，而且演多了电视剧，演员的演技也会受到很大限制。这也是很多电影导演不愿用电视剧演员的原因。”

电话那头的陆辰安静认真地听着。

“如果你只是想出名，想当个比较有名的艺人，完全可以接这部电视剧。但如果你想成为像顾清寒那样的演员，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去演电视剧，尤其是像这类的偶像剧。”

刘明肯这么说，其实是有自己想法。他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捧红不少艺人，可始终没有人能达到顾清寒那样的高度。所以他想赌一把，赌这个他看好的新星，有一天可以触及到那个位置。

但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归根结底他也是个经纪人，首先还是为自己的艺人服务，如果陆辰不愿意，他不会逼他。

“你什么想法？”刘明问。

陆辰轻声一笑，笑声如羽毛划过耳膜。

“我当然是相信问经纪人的判断。”

刘明：“……”

刘明半响没有说话，最后叹息一声：“还是别这么快下决定的好，这事关你的前程。这样吧，既然你跟顾清寒关系不错，出去问问他的意见，他的判断力一向很准。等会我把两份剧本发到你的邮箱里，你们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