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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牧磬去找从前的猪朋狗友玩,他也不想去了,段岭反而是个很好的玩伴,听得多,说得少,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抓得了蚂蚱捕得住鸟,写得了文章射得出箭,还会出谜语给牧磬猜,随口引经据典的,还会拿圣人开几句玩笑,两人岁数虽相近,段岭却成熟、沉稳很多。&ldo;怎么过?&rdo;牧磬问。&ldo;我得先回去。&rdo;段岭说,&ldo;不然武独揍我。&rdo;牧磬本想留段岭吃个晚饭,但听段岭这么一说,只得挥挥手,让段岭自己走了。这年头合适的朋友不好找,不是阿谀奉承、谄言媚语就是木木讷讷、词不达意,可见哪怕不以貌取人,人与人还是分了三六九等,大家都喜欢和有趣的人、有高雅品位的人、认真的人当朋友。☆、牧相段岭依旧跪在案前,摆开菜,今天赏赐来了不少,武独依旧一脸无聊地看着。&ldo;今天月考如何?&rdo;武独问。&ldo;根据赏赐多少来看的话,应当还成。&rdo;段岭答道,&ldo;你呢?&rdo;武独答道:&ldo;什么时候,我也当个大夫去,抓抓药,改行算了。&rdo;段岭双手拿着筷子,客客气气,放在武独面前,两人准备开饭。段岭笑道:&ldo;治病救人,我最喜欢了。&rdo;武独打量段岭,说也奇怪,段岭承认了自己想往上爬,武独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想来也是人之常情,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在武独的眼里,段岭有时候实在是既讨厌,又有趣,半大不大的,成日想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匪夷所思的话。&ldo;你何时生辰?&rdo;武独问。&ldo;忘了。&rdo;段岭想了想,若郎俊侠拿了自己的出生纸,想必太子也是那一天,不可漏出口风,答道,&ldo;好像是……七月初七。&rdo;武独说:&ldo;那快到了。&rdo;&ldo;明天放假?&rdo;&ldo;放假。&rdo;段岭答道,凡是武独喜欢吃的菜,他便只吃一点,武独不碰的菜,他便多吃些。武独也是存着这念头,只因饭菜和赏赐都是段岭挣来的,便想留点他爱吃的,两人避来避去,反而不知道吃什么了。&ldo;这几日告假,带你出去玩玩吧。&rdo;武独说。段岭还是想玩的,正想找个什么时候出去走走,约武独又怕他不去,自己出去,生怕碰上郎俊侠,虽然郎俊侠不可能有这闲情逸致,出宫来闲逛,但还是求个稳妥的好。&ldo;去哪儿玩?&rdo;段岭眼里登时带着笑意。&ldo;吃饭吃饭。&rdo;武独说,&ldo;莫要啰嗦,待我将最后的药引找着了再说。&rdo;段岭知道武独一直在忙活牧旷达的药,配了这么久,倒不是说武独磨蹭,而是牧旷达最开始交出来的药方就有问题,那是一副毒|药,想作为隐毒使用,却又太烈了。武独下毒是有讲究的,他一不沾下三滥的行当,譬如迷药、春|药、砒|霜鹤顶红那些统统不考虑。二不能让人查出来是什么配方,否则不免威名扫地。三不能简单粗暴,把人直接毒死,而是优雅地毒到你死。牧旷达不知从哪儿问来的药方,连段岭也觉得太过明显,容易被查出来;看在武独眼中,更是破坏美感,简直就和用拆墙用的大锤子直接砸人后脑勺差不多。对用毒高手来说,怎么能忍?&ldo;找着了么?&rdo;段岭问。&ldo;没有。&rdo;武独说,&ldo;得去找几本书看看,《本草》里头的几味,一时却想不起来了&rdo;&ldo;我有府上书阁的钥匙。&rdo;段岭说,&ldo;要什么书,咱俩一起去。&rdo;武独想了想,段岭又改口道:&ldo;我先去看看?&rdo;武独沉吟略久,稍稍点了下头。饭后段岭便沿后巷的门进去,只说去与少爷说话,守门的已不再拦他,他轻车熟路,绕过花园,进了书阁,段岭把灯放在窗台上,便去找书,时至夏末秋初,书阁外头吹来一阵风,灯便无声无息地灭了。段岭正要再去点起时,突然听见书阁下脚步响,有人沿着楼梯上来。牧旷达小声说:&ldo;让昌流君找,是找不着的,他不识字,这事你知道就成,莫要笑话了他去,须得我亲自来。&rdo;段岭心头一凛,不知牧旷达深夜来书阁有何事,看来身后还跟着人,且不是昌流君。灯光将人影渐渐移了上来,段岭站在暗处,看见牧旷达带着一名文士进入了书阁,昌流君向来寸步不离,保护牧旷达的人身安全,现在他没跟着上来,也就意味着段岭只要躲在书架后,便不会被发现。是躲起来偷听,还是……短短片刻,段岭做了一个选择,他从书架后走出来,朝牧旷达说:&ldo;拜见老爷。&rdo;牧旷达与文士都是一怔,未料此时书阁内还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声&ldo;好险&rdo;,然则双方都是聪明人,段岭此举无异于避嫌与效忠,牧旷达更是心下雪亮,暗道这少年果然非同一般。&ldo;这是磬儿的伴读。&rdo;牧旷达朝那文士说,文士点点头,牧旷达眼中现出赞许之色。段岭拿着书,说:&ldo;过来查点东西,冲撞了老爷……&rdo;牧旷达摆摆手,段岭会意,文士与牧旷达说不定要密谈,便欲告退离去。牧旷达却说:&ldo;过来。&rdo;&ldo;宰相肚里能撑船。&rdo;那文士笑道,&ldo;自然是无妨的。&rdo;牧旷达与段岭都是笑了起来,牧旷达又朝段岭说:&ldo;这位是长聘先生,府中参知。&rdo;段岭朝那文士行礼,将灯放在桌上,重新点燃,牧旷达交给段岭一把钥匙,说:&ldo;最里头的柜子,取一封去年六月廿七的折子过来。&rdo;段岭依着吩咐做了,柜内密密麻麻的,全是折子,长聘朝牧旷达说:&ldo;迁都之事一启,西川势必大耗元气。&rdo;&ldo;赵奎一去,迁都势在必行。&rdo;牧旷达说,&ldo;若不在近年解决,只怕再无力推动此事了。&rdo;段岭找出折子,吹去灰,知道牧旷达欣赏他,不打算让他回避,将折子放在桌上,又去打了壶水,将灯火调大些许,便在灯上烧起水来。&ldo;江州士族盘根错节。&rdo;长聘说,&ldo;苏、吴、林三族占据江南,新法难以推广,谢宥养一支黑甲军,更是耗资巨大。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这军费也太多了些。&rdo;段岭正在出神时,牧旷达翻开折子,段岭便瞥了那折子一眼。&ldo;这是先帝批的折子。&rdo;牧旷达朝段岭说。折子底下有一个&ldo;阅&rdo;字,又有&ldo;迁就是&rdo;三小字,段岭对那字迹熟得不能再熟‐‐是李渐鸿的手书。一时间无数思绪错综复杂,涌上心头,令段岭无所适从,他只想将折子拿过来,摸一摸,却情知不可当着牧旷达之面这么做。&ldo;先帝在位十日,登基当日,批了三份折子便匆匆而去。&rdo;牧旷达喝了口茶,唏嘘道,&ldo;一份是迁都,已有足够水平,然而与牧旷达写出的折子一比,自己简直就是目不识丁的水平。&ldo;笑什么?&rdo;牧旷达注意到段岭的表情。&ldo;读到好文章,所以情不自禁。&rdo;段岭答道。长聘笑道:&ldo;你未见丞相弹劾人的折子,那才是令人捧腹大笑的。&rdo;牧旷达也笑了起来,摇摇头,与长聘开始谈迁都事宜,江州虽在千里之外,牧旷达却对当地了若指掌,两人对着一张纸,开始分析迁都后的细节,税赋如何摊,如何通过来年科举,吸纳江州士族入朝为官。段岭一心二用,既抄录折子,又竖着耳朵用心听着,当真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牧旷达能坐上这个位置,实在是他的天命。经济、农耕、政治势力如何分配,谢宥所代表的军方与江左一带的自治权……逐一列出,井井有条,不见丝毫紊乱。既不能动当地大家族本身固有的利益,又要确保新帝与太子所代表的政治集团,能在江州有一席之地。&ldo;还须开一次恩科。&rdo;长聘说,&ldo;令三大家举仕入朝。&rdo;&ldo;唔。&rdo;牧旷达说,&ldo;御史台与户部,须得是咱们这边的。&rdo;段岭抄好折子,对牧旷达的老谋深算佩服得五体投地,未几,长聘又去取来一个算盘,二一添作五,以千两为单位,当场算起江州的税。&ldo;你且记着。&rdo;牧旷达对段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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