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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送到了翎绮沂嘴边。一低头,翎绮沂吻上了凌绝袖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唔……呼吸节奏太快,温热的气息带着湿湿的欲望扑上凌绝袖的脸颊,翎绮沂轻易分开了凌绝袖无力的双腿,让它们各自在自己的身侧曲起,手顺势来到那一方禁地:“夫君,您曾被绣花针扎过手么?”她笑着问,温柔视线落在凌绝袖苍白的脸上,那些话在两人唇齿间萦绕,带得四下里气息都淫糜起来。“有,去年……”凌绝袖自顾调整着气息,眉头皱起,牙关也是被咬紧的:“谢儿把针忘在了我的薄貂裘里……”那年,鲜红的血从她的指尖渗出,钢针便瞬时化成了铁珠子,凝结在血里,因为没有人能够替她处理伤口,她便生生剥下无名指上沾着铁液的皮肤,那种皮肉相别的感觉,让她无法忍受。“然后您就挨扎了?”食指与中指缓缓抚过娇嫩的花瓣,指尖指向花心的方向,停住,有些发抖。怕疼吧?绝袖。所以精挑细选制衣布料,所以总是用蜷曲或环抱自身的姿势与人相处,所以将自己封闭起来。一个那么不愿意受伤的人,竟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的罪。“恩,取衣服……”凌绝袖难耐的阖起了眼,双腿的酸麻无力,让她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就在此时,翎绮沂猛地吻住了她的唇,手指突刺向内,因为没有足够的润滑,皮肤间摩擦发出的吱声听得翎绮沂的心也揪了起来,指侧被异乎寻常的□刮擦着,心痛难以言喻。“呵——”意料之外的痛感令凌绝袖不由呻吟出声,那方灼热在被刺痛取代后,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多饱涨感,像是要被撕裂般的疼痛,在那处格外娇嫩的地方尤其明显:“沂儿,你做什么?!”低吼出声的同时,啸冰刺已经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毒液。受伤了,毫无准备的受伤让她想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即使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笑容中还带着怜悯,可是她痛了,那种迅速蔓延全身的灼热痛感。杀了她……潜意识里是对鲜血的渴望,可啸冰刺却怎么也不忍落到那人晶莹剔透,雪白耀眼的身子上。“是不是很痛?”翎绮沂停下前进的步调,心疼地吻着凌绝袖向后仰起的脖颈,并不知道啸冰刺正在自己肩胛上威胁着自己的生命:“绝袖,放松点,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些。”她已经为自己痛得够多了,现在却还要因这天造的原因而不得不痛:“把自己交给我,从今,你只需装你的傻子就行,所有的事,我来替你做。”心好疼。她不知道身下这副孱弱的身躯,到底还能承受多少苦难,多少煎熬,但她知道,从今以后,这些苦难会有她分担。鲜血的腥甜味渐渐散出来,翎绮沂置于幽深□中的食指也逐步被血湿润。翎绮沂见那肩头的皮肤由苍白转为淡红,心知她已稍微能够适应这样的接触,于是又将手指往内探了几分:“所有的事,让我来做。”话说完,翎绮沂的侵略也一贯到底,心知身上长裤已染血,但她还是狠了狠心,开始了深浅交替的抽动,强制自己不去理会凌绝袖咬牙忍痛的呻吟声。“沂儿……”舌侧被牙咬住,开始出血,混着唾液,散着血液的腥甜与毒液的辛辣。散了啸冰刺,顺从地任翎绮沂将自己的双臂环上她的颈,一咬牙,凌绝袖从薄唇间狠狠吐出句话来:“欠你的,洞房花烛,我还你就是……”---决不让任何人再伤你……翎绮沂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凌绝袖,轻轻描绘被单下魅惑人心的线条。空气中又弥漫出血与毒的味道。还在痛吧,怕是。那些毒液会让撕裂的肌理加倍疼痛,她知道,否则刚才她不会听见那些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延续杀祸?“你们来就是要对本郡说这些的么?”我不晓得这堆垃圾意欲何为,难道绿林好汉就是这么当的?一面领着我的银饷,一面当着王汐的传话筒。若真是杀祸,我倒是能一笑过了,可这嘴上嚷嚷着的杀,却让人着实听得心烦。谭斌那几个彪形大汉此时就一溜排跪在我面前,委琐得像窝半大耗子,直叫我犯呕。“郡主赎罪,郡主赎罪,小的们也是为郡主好。”谭斌把头磕在船板上,很响。他以为我不知他上月丧妻,这月新娶,婚典开销按我给他的月饷算得不吃不喝地存上四十年。“本郡不想——”咳……内室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绝袖醒了,大概是被这外面的磕头声给吵醒的,由此那个不想就变成很想了。“滚。”我拾起步子赶紧往屋里走,随口唤了云儿后便不再去管那些废柴。反正云儿知道我单是要做什么的时候才会唤她名字,只因她从师父那儿学了那门奇特的手艺,断不会让血迹着地。推门而入,满室麝香迎面扑来。这种催情的气味。“沂儿。”她半坐在床头,目光直指床尾衣撑上的衣物,下身被掩在薄矜中,几缕长发垂下床榻,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三步并双来到床边,我扶她坐正:“醒了怎么不叫我?又把身子晾冷了。”从短几上扯了她的兔绒薄裘来披在她肩上,顺势揽她入怀。“刚醒。”她很乖的把下巴搁在我肩窝里,幽幽吐着气,像只慵懒的猫儿。环手在她的腰上,便摸到那儿突兀而起的骨头。清晨阳光射进屋来,铺了一地,桌上的茶具反光,又映了满墙,与昨夜里的月光这般相象。昨夜她该是被累坏了的,今日却反常的早醒。侧头去看她,发现她的脖颈上为我开了几朵淡淡的红梅,虽被发丝覆盖着,却仍能在她青梅酒色的皮肤上扎眼地浮现。“还疼么?”我问,虽也关心,但调戏的意味更多些。她别扭的唔了声,下巴报复似的在我肩上磕一下:“困。”身子就作势要向下滑,幸亏我撑住的是她的臂肘,否则她大概真会又滑回床褥间去。年初二的早膳就可以开荤了,厨子刚也问过好几趟,现下大抵已经预备妥当。“先吃了早饭再睡好么?”为防止她再睡去,我索性将她抱坐在我腿上,省得那个牵强的姿势继续让她受罪。况且我怀里要暖些,对还迷迷糊糊不辨南北的她来说该算是个好栖地。“堂堂绮颐郡主原也如此重口欲。”她冷哼,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间,像在厌烦着什么一样磨蹭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句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沂儿……洞房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怎会有这许多人执着于此的?”不经意瞥见床单上斑驳的血迹,我便着手去捉她尖尖的下巴,:“昨夜是我慢待了你,所以你才会不舒服,今夜……定会让你好受起来。”“今夜?”她一愣,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对上我的,细长眉线被高高挑起,满脸怀疑和不满:“洞房花烛只一夜吧?你想骗我?没听说过洞房还要加利息……”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我封住了唇,咿咿呜呜声开始还能间断着继续,到最后只得禁了音。在她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尖,我便连呼出的气息都带了她的麝香味。她的腰被我环在臂间,柔软却失力,我用力箍紧,再箍紧,却也没能让它占满那处空隙:“谁说洞房只一夜,洞房其实是想要几夜就有几夜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反被她颈口扯起的细筋撩乱心智,热气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想要她的欲望漫溢周身,我觉得自己十几年修心养性铸就的道行死活会毁在她那儿。“去,我不要。”她皱眉,眼睛紧紧阖起,嘴里说着撒娇的话,脸上却严肃到了十分。她的唇边还留着血迹,被脸上细细的汗毛沾附,硬是像血琉璃般叫人无法挪开视线。自她伤后,由于内在抵制又缺乏活动,这每日仅仅的一餐,都要我逼着入口,半块梨花糕或一个汤圆,到了她的嘴里,往往都毒药似的难以下咽。天天都必须依赖我的她,很需要我,因为没有我,她就必须在另一个人面前暴露脆弱。从秋到冬再到春,她始终昏昏沉沉,没有一个封疆大臣应有的责任心,也没有一个高手的努力,她在我面前所做的仅仅是睡觉和微笑,装傻,时不时结巴,时不时发些令人感慨无限的问,时不时说些孩子才说的话。她的恶梦似乎始终如一。简单,重复,又恐怖。梦见自己被剥皮剜肉,只剩骨头,而这副骨架还必须保持所有的应该。——所有悲哀之集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由自己来保存,偏这才是秘密的真正意义。所以虚伪,所以痛苦,所以觉得自己是污秽的全部。“今天是去狩猎呢,还是回府?”我的手从她颈后环过,将她深埋在我胸前的脸庞转过来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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