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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打也别打脸啊！”

“只打脸不挠痒行吗！啊哈哈……救命……”

“救命啊！哈哈……救命……”

打完程东一顿，程西那口闷气总算吐了个干净。他环着手臂，盯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说吧。”

程东的脸一块青一块紫，挂了彩。他最怕被挠痒，现在笑得脸都快僵了，抖擞的鸡毛都快掉一地了。好不容易才等程西住了手，他委屈地缩回角落，咕哝着：“说什么？”

“在我面前还装！”见程西作势又要再来折腾他，他忙缩了缩，投降似的抬手：“行行行，我说。”

其实这事说来也是俗套。早些时候，程东帮一个病危女粉丝，跟程西约了个时间见面。天王巨星这些事少不了，但是病危的粉丝天天有，程西的档期又那么紧张，程西的经纪人就把看望女粉丝的事一拖再拖。

程东看那女粉丝可怜，怕她熬不住了，就想出这鬼点子冒名顶上。

程西一听火气就上来了，“那你用得着用这种烂招吗！你要去自己去不就是了！我总不会也刚好跑到医院去探望她，然后揭穿你吧！？”

程东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闷闷不乐地说：“我就是担心！又不是没试过！哥，你别不信，一个细胞里出来的，想的……”

“谁跟你想的一样！”话音刚落就被程西打断了：“你这没大脑的蠢货！”

程东好说歹说，解释了一通，程西也不想听了。他烦躁地一把夺过衣服袋子，大力拽出那衬衫来套上。徐爷的饭局是去不成了，更别提那个偷拍了他果照的女人。一堆烦心事累积起来，他真想爆发！

“哥……”

程西一记眼刀朝程东倏地飞去：“再给我唠叨半句，我剪了你的舌头！”

“……”程东立刻捂住嘴巴，使劲点头。

程西穿好了衣服，仪容仪表都整理干净了。等他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深吸了一口气，才感觉心底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程西推门出去时，不忘回头，瞪着程东：“还不出来，想窝在女厕被当成变态吗！”

得了命令，程东这才垂头丧气地跟着出来。

两人一路捂住脸，低头快步出了酒店。

—

两个一模一样的程西！

凌雅躲在柱子后，望着从女厕里低头走出的两个男人，眼睛瞪成了灯笼。

凌雅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了，忽然想起程西给她签的名，忙翻开手心一看，那字迹和程西的不太一样。程西这人非常注重细节，处事严密，连字体也是一丝不苟，很精致。而她手心上的就要潦草散漫得多。

她从来没听说过程西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说出去，这可是个爆炸大新闻。凌雅摇摇头，正想走，谁知走了两步，一个念头迅速地跳了出来，脚步骤然顿住了。

如果说字母d不是程西，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她恍然大悟，立刻就给经纪人jiy打了电话。

“jiy，你知道程西有个兄弟吗？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你帮我查一下行不，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jiy显然也很震惊：“什么，他还有个兄弟？行，我去查查。”

凌雅合上了电话，想到程西的兄弟是她的粉丝，心里倒是安定了些。追自己的粉丝，还有比这个更容易的任务吗。

—

2）

程西捧着一杯热茶，路过程东的工作室不自觉就停住了脚步。

他的眼光被一张画吸引住了——墨绿色的大幅画布胡乱盖住了画板，露出了素描上的半张女人脸。

半成品，女人的眉眼只描了个大概，挺模糊的。但这么看去，也觉得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