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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的时候，凌雅也没说话，背靠在舒服的沙发，耳边听着程东唠叨，不外乎是说些他感兴趣的画家啊，喜欢的球队之类的东西。

坦白说，凌雅是完全没兴趣的。

这种时候，女人什么也不用说，只要听着他说，给点适合的反应“哦！”“嗯！”“这样啊！”男人已经觉得你是他的知音。再说一句“好厉害”，他就彻底软倒，乖乖臣服在你的脚下，任你差遣。

程东说了一通，看凌雅也没什么不满的反应，心里特别高兴。看来他们真的有共同兴趣爱好！

这么想着，心情大好的程东把屁股往凌雅那边挪了一挪：“凌雅，你想吃点什么吗？”

凌雅瞥他一眼：“不是才吃完么。还被卡到了鱼刺，你忘了？”

泡男原则第二条，把握节奏。凌雅非常熟练这个，冷热交替，打破他的套路，他就只能跟着你走了。

程东被浇了一头冷水，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减半分：“说起吃东西，我就想起有次我去一家泰国餐厅吃饭，有件事超级搞笑的……”

凌雅说：“我已经笑了一路了，能让我放松一下吗。换个话题？”

程东死心不息，勇士一样地继续奋斗：“凌雅，你的那部电影真是拍得超好，我特别喜欢一个片段，就是你和钟子良最后站在河堤上……”他手舞足蹈地讲了一通，说实话，除了那张脸值得一看，她真的没什么兴致听。

“谢谢。”凌雅微点了下头。

程东哦了一声，有点失望，又继续低头苦思冥想。

凌雅在旁边看得好笑，继续装着高贵冷艳状，也不说话，就等着他自己傻乎乎地撞上来，然后她轻描淡写地一拳撂倒。

看得出来，程东原本对哄女孩子这事很有一套，玩魔术，吃豆腐，找话题全是特长。谁让他倒霉呢。就像某名校的学霸奋斗了二十多年，可临到要出战的时候遇上了爱因斯坦。

凌雅满意地微闭起眼，施施然地往沙发上一靠。

被接连浇冷水，程东都快要怀疑起自己来了，找的话题越来越烂。程东估计也黔驴技穷了，连“凌雅，你要不要听什么歌？”都问得出来。凌雅侧头看他那眉眼动人，也不觉放软了眼神，“不听。”

程东显然是个屡败屡战的典型，顶着锅盖又冲上战场：“你喉咙还疼吗？”

凌雅顿时想起自己的手指戳喉咙的情景来，她真想给他翻个白眼。真是勇气可嘉，可惜还是烂话题。

凌雅微一侧头，望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移动的树木一棵棵迅速掠过。

再聊下去就到家了。凌雅看火候差不多了，再逗下去，程东估计也得放弃了。正在这时，程东又想出一个新话题来了，“凌雅，看了最近的新闻吗，听说全球黑客大会……”

还有比这个更烂的话题吗？凌雅摆出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甚至坐直了身子：“咦，真的？他们要怎么开会，网络会议吗？”

本来说这个话题前，程东还是挺忐忑不安的，毕竟这黑客大会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呀，堪称泡妞最烂话题！他只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奏效了！凌雅真是特别啊，别的女孩子哪里会对黑客大会有兴趣？更别提什么球队啊，什么画家之类的。

他心里的满足堪比打游戏的时候，千辛万苦终于升了一级！还得到了一个大宝物！

程东边说边忍不住笑了：“变成了解锁大会！哈哈，再厉害的防火墙，也比不过一把真锁啊，可惜好多人用着价值百万的服务器，可是只舍得用十块钱的锁来保护这个服务器，哈哈。”

凌雅噗嗤地笑出来。

程东越说越兴奋，几乎想跳起来似的：“说实话，我以前也想当个黑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