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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上好的锦缎衣裳,楚钰秧大着胆子摸了两把,心说端儿的腰看起来细细的,没想到这么结实,摸起来竟然很硬,估计都是肌肉。楚钰秧决定就偷摸一下,不过实际上摸了一下之后就有鱼一样抱住赵邢端的腰,生怕一会儿赵邢端把他给扔出去撞到崖壁上。刚才楚钰秧观察了一下水位涨起来的位置,如果施信斐真的是借住涨起来的水位,从上面跳下来才没死的话,他落水之后肯定要游到&ldo;岸上&rdo;才行。楚钰秧观察了一下四周,两边崖壁都很陡峭,似乎是被水给冲刷的。只有几个位置,能够让施信斐顺利&ldo;登岸&rdo;的。所以楚钰秧想让赵邢端带他到那几个位置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崖壁太陡峭,水位又很高。虽然赵邢端武功很高,不过带着楚钰秧轻功过去之后,两个人的衣摆还是湿了。本来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裤子,看起来又像是尿了一样。楚钰秧指的这块地方,并不是很大,有点像个山洞,但是说是山洞也不确切,因为实在太浅了,勉强能让两个人站住。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头,根本什么也没有。赵邢端猜到楚钰秧在想什么,说:&ldo;如果施信斐当时掉在水里,这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上岸地方。这边石头比较好借力,爬上来之后,顺着这边就能走出去了。&rdo;楚钰秧点了点头,低头开始寻找东西,说:&ldo;我觉得也是。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那个时候天很黑,施信斐如果从上面跳下来,他不一定能落在水的哪里,浮出水面之后,他肯定需要辨别方向位置的。这两边全是石头,长得都差不多,很容易就会迷失位置不是吗?尤其在那么黑的情况下,还是在水里。如果长时间上不去岸,岂不是要被淹死了。&rdo;赵邢端点了点头,觉得楚钰秧说的的确有道理。&ldo;所以……&rdo;楚钰秧说的很慢,忽然眼睛亮了起来,蹲下身去往前一探,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让他非常的惊喜。岩石长年被水冲刷,尤其是边角处非常圆滑,尤其是现在有点潮湿,更是滑不留手。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楚钰秧一探身,差点就没站住倒进水里去。赵邢端看的心惊胆战,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人搂回怀里来,说:&ldo;太危险了,你要拿什么?&rdo;楚钰秧没够到东西,指着脚边说:&ldo;你看,蜡烛。&rdo;赵邢端皱眉,仔细一瞧就看到楚钰秧所指的蜡烛。其实并没有一根蜡烛插在那里,只是角落的石头上,有一块跟不起眼的红色蜡油,看起来像是在那里曾经点过一根蜡烛。楚钰秧格外信息,说:&ldo;施信斐好聪明啊,在这里点一根蜡烛,虽然没有多大的光亮,不过掉在着附近一眼就能看到了,他不论掉在哪里,反正只要冲着光亮游就是了。&rdo;&ldo;如果施信斐根本没有死,而且还成功上岸了,那么杀他的是谁?&rdo;赵邢端问,&ldo;那个人一早就看破了施信斐的计划,而且劫住了施信斐,将他杀了。&rdo;楚钰秧说:&ldo;恐怕施信斐都没想到,会有人猜到了他的计划。施信斐死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又恐惧又惊讶,让我觉得有点不同寻常呢。杀他的这个人难道是施信斐认识的人?而且是出乎他意料的人。否则,他当时的表情就应该没有惊讶了。&rdo;&ldo;还有失踪的方氏。&rdo;楚钰秧又忽然说:&ldo;肯定是和施信斐的事情有关系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巧,这个时候失踪。或许找到方氏的下落,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方氏现在到底在哪里呢?&rdo;楚钰秧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邢端将他的披风给他拉紧了一些,说:&ldo;先回去罢,人已经死了,也不急于一时。你一晚上没有睡,肯定也累了。&rdo;楚钰秧点了点头,又抱住了赵邢端的腰,让他把自己带到上面去。两个人湿漉漉的就从水边上往回走了,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骑马,这会儿徒步回去,幸好要走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只是两个人身上湿得,看起来有点狼狈,被早起准备赶集的路人多看了几眼。楚钰秧嘿嘿一笑,说:&ldo;端儿长得太好看了,你瞧咱们的回头率多高。&rdo;他们走到一半,正赶上出来寻他们的侍卫。侍卫见两个人没什么事情,说:&ldo;端王爷和楚先生整夜不见人,梁大人让我出来寻你们。&rdo;楚钰秧摆摆手,说:&ldo;我们能有什么事情。&rdo;侍卫还有后话,说:&ldo;刚才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在水边上发现了方氏的尸体。&rdo;&ldo;什么?&rdo;楚钰秧瞪大眼睛,刚才他们还在说去哪里找方氏,没成想现在人蹦出来了,然而方氏竟然已经死了……两个人立刻跟着侍卫往回赶,宅子里的众人都已经起来了,似乎已经都知道方氏死了的消息,所以宅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感觉。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去看了方氏的尸体,是被利器歌喉死的,虽然并没有把头割下来,不过看刀法和施信斐身上的竟然非常相似。赵邢端仔细的瞧了,说:&ldo;恐怕是一个人所为。&rdo;致命伤口就这一处,不过方氏身上其他的伤口竟然非常多,脸上手上胳膊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都刀口,割得惨不忍睹,显然是被毁容了,不过大体还是能辨认出来就是方氏的。方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看起来泡了很长时间了,有些浮肿。听说是被水冲上了岸边,结果被路人给发现了,吓得那个人半死,报了官的,他们这才知道方氏已经死了。楚钰秧瞧了方氏的尸体,没有说什么,就招呼赵邢端往屋里去了。楚钰秧关了门,这才说道:&ldo;恐怕现在凶手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了。&rdo;&ldo;谁?&rdo;赵邢端有些吃惊。楚钰秧说:&ldo;我本来还在想,她到底是施信斐的帮凶,还是杀施信斐的凶手……&rdo;冯北司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好像怎么也睡不醒。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竟然已经大天亮了。&ldo;你醒了?&rdo;梁祁就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好像根本没有离开一步的样子,一晚上都是这样坐着的。冯北司立刻撑住身体坐了起来,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但是内力用不上,现在他可不是梁祁的对手。他抬起头来,看到梁祁温柔的笑容,脊背上一阵凉意,他心里一阵悸动,恐怕自己从来不是梁祁的对手,自己以为很了解的人反而是个笑话。冯北司冷淡的开口,说:&ldo;你在这里做什么?&rdo;梁祁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说:&ldo;可能是有点寂寞罢,所以我想看看你,看着你就会觉得心里舒服很多。&rdo;冯北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脸上有些惊讶,却又觉得这或许是梁祁的谎言,冷笑着说:&ldo;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相信。&rdo;梁祁不恼,还是一脸的温柔,也不辩解。冯北司眸子晃动了一下,说:&ldo;除非……你把解药给我。&rdo;梁祁笑了,缓缓的摇头。冯北司脸色立刻变得更冷了,好像自己再次被戏耍了一样。梁祁说:&ldo;我不能现在把解药给你,等所有事情结束,你会拿到解药的。&rdo;冯北司盯着他,好像要看出他是否在说假话。梁祁说:&ldo;我从不对你说过谎,不是吗?&rdo;冯北司一怔,竟然无言以对,梁祁的确没有说过谎话,从小到大一句也没有。冯北司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其实并不是梁祁说谎骗了他,而是他自己在脑子里假象了另外一个样子而已。梁祁说:&ldo;我不想对你说谎,我知道你肯定会很快发现我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对你出手。但是你放心,我最不舍得伤害的就是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情罢了。你只好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去管,等这一切结束……当然,我知道你担心平湫,他也会没事的。&rdo;梁祁一口气说了很多,冯北司面上虽然仍然很冷淡,但是心中竟然有几分动摇。两人正沉默着,冯北司似乎下定决心要开口了,然而外面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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