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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感觉到身上人的侵袭,季诗萱无力的双手缠上他的肩膀。☆、“呜。”一声轻吟,像是乍现池塘中的一滴清水,声音入耳,荡起层层涟漪。季诗萱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上身下意识的弓起,微仰着头,睫毛颤颤,眼中仿佛镀了一层极轻极淡的水雾,淡粉色的嘴唇透过□的色调红如樱桃。那宛如天鹅一样的脖颈白皙的近乎白玉,美好的身子在宽大的床上像是迷失坠入到凡间的精灵,妖娆的,绚丽的,却足以迷幻了那人的眼。在对方胸口动作的头颅停了下来,两臂交侧在女子身体两旁,刚刚还有些紧贴的身体露出一丝的空隙,抬起的头,俊美的五官如玉如画,痴迷的看着身下的女子。□如烈火一样布满了双眸,急促的呼吸难以宣泄,喷出的热气仿佛要烤化彼此间交缠的气息。似乎是感觉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季诗萱呼出一口气,微眯的双眼略微的睁开,睫毛如蝶翼一样扑闪扑闪的扇动,她不解得看着他,带着一丝无措和她都感到羞耻难以说出口的燥热。“知秋。。。。。。”像是水汽般的薄雾,轻轻吐出的气息,不明的羞涩难耐。沈知秋呼吸逐渐的加重,他挪动着身体,额头贴着女子姣好的容颜,嘴唇准确无误的凑近她微微翕合的唇瓣。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出,泛着情|色的浓郁,季诗萱低低的呻吟着,双手无意识的交缠在沈知秋的颈项,身体再一次的贴合,躁动的摩擦着。不知交缠了多久,沈知秋松开身下人的嘴唇,像是忽然呼吸到空气的鱼儿,季诗萱瘫软在沈知秋的身下,胸口上下起伏的喘着气,睫毛像是突然沾了水般,似有水滴缓缓从眼角坠落。沈知秋伸出手指,好像弹着五线谱一样的在季诗萱的身体上游弋着,沿着胸口,慢慢的滑行,水蛇一样的落在纤细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感觉到季诗萱微弱的呻吟,沈知秋压着心中的燥热,双手继续向下,逐渐的,一步步的来到大腿内侧。“嗯。知秋。”睁开水雾般的眼眸,季诗萱不满于沈知秋这磨人的动作,双臂微一用力,小腹一抬,有一下没有下的磨擦着对方的腹部。沈知秋狠命的咽了一口口水,沙哑的嗓音从紧闭的喉咙间吐出。“萱萱?”“。。。。。。”疑惑的看着明明早以情动,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沈知秋,季诗萱不解的挑了挑眉。然对于她来说极为自然的动作,落在沈某人的眼中却是几乎挑逗般的媚态横生,不免使得早已欲火丛生的某人差点燃烧殆尽-_-|||。。。。。。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沈知秋眨了眨眼,尽量保持自己温和的语调。“可以了吗?”“?”季小白兔不明白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又叫自己,现在又突然来了句‘可以了吗?’难道说在她意识混乱的时候,知秋说了什么?似乎是看出了季诗萱不解的神色,沈知秋骚红着一张脸,羞涩之余却是暗暗给自己打气,听了半晌,诺诺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下一步了吗?”说到这里,咱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脑袋缺根筋儿,你都这一步了,还问继不继续下一步?!就好比说点燃了火烧饭,你突然来了句,我们还要不要做饭?这不是废话吗!!!都点上火了,又来了句做不做饭,你丫的是在耍人还是在耍自己?这不是找抽是什么?!也真不知道该说着人太聪明来是太傻,难道还真应了一句‘难得糊涂’?假若真用什么话来形容季诗萱大小姐现在的心情,四个字,无语凝咽;五个字,一掌拍死他!如果不是太明白他的性情,她早就一脚将这混蛋踹下床。。。。。。季诗萱无奈的在心中叹息,该说这人太君子还是说太流氓?把她‘骗’上床,然后又问她做不做最重要的一步?好像新婚那天,他也是问了自己这一句呢。。。。。。想到那天的情形,季诗萱莞尔一笑,罢了,他就是个呆子,自己不就是喜欢他有时傻得要命的这一点?从很早以前,她就掉进一个名叫沈知秋的陷阱,温柔得像是网一样挣脱不开的陷阱。眼前似乎清晰的看见那一年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身影,挺拔的身姿,俊美温和的面容,嘴角的浅笑如烈日一样,烘烤着,炙热温柔。背脊不算宽厚却足以温暖,撑起的一片天空蔚蓝澄碧。其实,布下陷阱的是她才对,只有这傻得要命的人,才会掉进来。。。。。。掉进这个笨拙的,隐忍的希望得到他的爱,却只能小心守候的陷阱。她看了看他的身下,嘴角缓缓的上扬了小小的弧度,这个笨蛋,都这个样子了,还询问她的意思,难不成如果她真说了不做,这笨蛋就放弃了?明明就是个笨蛋啊。。。。。。季诗萱笑了笑,眼中的湿气仿佛荡着水样温柔的波光,她看着他,感觉到他拼命压抑的呼吸,通红着一张脸,彼此交缠的身体像是在姻缘谱上刻下的红尘万丈。季诗萱抬起头,嘴唇轻轻地吻了吻沈知秋的耳尖,淡然的眉眼中极尽温柔。“可以的,一直都可以的。”她的语调轻轻地,仿佛江南下烟雨,湿气的,燥热如昔。她感觉到他身体忽的一僵,然后,像是敲破了禁忌一般,如火如荼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脖颈。直到真正结合的那一刻,那一声叹息,一身轻吟,如龙凤交膝,分不清的身体重叠在一起。。。。。。。沈知秋觉得他自己一直在一个黑色的洞穴里走,没有尽头的走着,每一次的停下,每一次像是被迫一样继续前进,那看不见的黑色深渊,像是能吞噬他所有一切的罪恶根源。脚下踩的是泛着青色的青石板道,苔藓,发霉的味道。滴答滴答的水滴从未知的方向落下。渐渐地,他似乎是看到了光明,一丝欣喜涌入心头,步伐的速度逐渐加快,如飞鸟般。好似,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是,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他才突然的愕然的愣在原地。尽头,一个被无数锁链捆绑的人悬挂在巨大的空间上,像是凭空般,那人呈大字被无数粗如碗口的锁链悬挂着,长及腰间的长发几乎盖住了他的全身,披着头,看不见面容,只是那头发的颜色却是如血色一样红艳,一袭白衣披在身上,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这个空间像是古代陵墓,石壁上雕刻的文字,看不懂的纹络,陪葬品,器皿,以及满地堆积如山的白骨。是的,堆积如山的白骨,成人的,幼童的。均是人的白骨。一口巨大的棺材在白骨的顶端,红褐色积淀着黑色的深沉。像是在祭祀,又仿佛不是。而那人一动不动的悬挂在空中,仿佛死了一样,但是沈知秋分明的感到由心底深处涌上来的威压。这个人产生的威压。慢慢的,他似乎感觉到那仿佛死了的人缓慢的抬起头。那一刹那,沈知秋睁圆了双眼,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容,尖细的下巴,以及那无法忽视的眼眸。没有眼白,眼眶内一片黑色,如黑洞般,嗜血泛着红光的黑色,唯有中间,一个白点。冰冷的嘴角缓缓的扬起嗜血的弧度,薄唇小幅度的翕合。明明离得那么远,沈知秋却是分明的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你的身体,呵呵,身体。。。。。。”如铁片互相摩擦的声音,铁锈般,刺耳轰鸣。心脏蹦蹦的跳动,一滴冷汗渐渐的从额上坠落,本打算继续听下去,只是不想整个空间开始崩塌。片片的如砖瓦一样的碎片从空间坠落,突然,一根梁木由空中直坠到沈知秋的头顶,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遮住的视线,猛然睁开双眼。一觉天亮。沈知秋平躺在床上,黑色的头发略微凌乱安静的铺在枕头上,望了那大大的吊灯数刻,沈知秋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缓缓的吐息,像是要排出什么不安定的因素。怀中温暖的触感,那放在胸口上的手指,一如往昔般让自己珍爱。沈知秋缓缓的将怀中的女子拉回到自己的怀里,许是太累了,季诗萱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反而顺从地躺在沈知秋的怀中,白皙的皮肤恍若透明般,在白色的宽大的被中更显羸弱。嘴唇移到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是的,他感到了不安,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境,真实的,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吞噬了一样。坠落的深渊,白骨,以及那没有眼白的男子。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着他未知的命运。意识像是飘散起来,朦朦胧胧的。直觉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相信这只是个无稽之谈的梦境,即使太有些荒诞,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着,并不简单。尤其是在那个人不断强调着‘身体’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太敏感,尤其是对于他来说。身体。。。。。。沈知秋迷茫的思索着梦境中的话,这个身体本来就是自己‘强求’来的,他记得有一次,在萱萱的生日宴上,这个身体也做出了本不受他掌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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