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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宸来来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严大人。”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笑嘻嘻的挪开地方,向白晓颜介绍道。那位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抬头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眉目清冷。“严大人这次来怎么邺城。。。。。。”刘念昕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奉承外加这位年少有为严大人来这里巡查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也许是因为气氛比较随和,那边一名于怀中女子调笑的老妇率先说道:“白家妹子,怎来这么晚,该罚该罚。”说着,她微微眯了眯眼,打了个酒嗝。然后,手下却是深入女子的衣裙内,引来怀中女子声声的呻吟。“是,晓宸自罚三杯。”淡笑,仰头连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痛快!白家妹子果真痛快!”另一名老妇朗声一笑。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的越来越多,五人间渐渐地热闹起来,其间,一名妓子进入屋内,坐在白晓颜身边为其斟酒,谈话间,那名姓严的官员早没有原来的沉寂,反而放开,与四人畅谈起来,虽仍旧语气高傲,但这几位商场上的老油条们又几个人会因为高傲的语气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到了最后倒也算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问出了这位严大人竟然是镇国大将军严嵩的嫡女,席后,除了白晓颜和刘念昕,剩余的三人均是抱着各自的美人近了临近的厢房。“阿宸,你怎么看?”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白晓颜后,刘念昕淡淡的说道。“什么怎么看?”刚才只顾着喝酒的白晓颜哪顾得那么多,叫来怡香院的老鸨,上了些饭食,兀自吃得开心。“这女人,可不简单啊。”见白晓颜快速的吃着食物,刘念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多久没吃饭了,这饭食吃的也忒着急了些。”“你试试晚上没吃饭光喝酒是什么滋味。”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丢过去一双筷子。“我说你也别逞强了,吃点再说。”说着将盘子往刘念昕的那个方向挪了挪。努了努嘴,刘念昕倒是不拒绝,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说实话,我感觉他不像是过来巡查的。”吃了半饱,白晓颜用手帕擦了擦嘴。“怎么说?”夹着菜的手顿了一下,刘念昕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盘内。“应该算是感觉吧。嘶~~~她好像是出来游玩一样。”摸了摸下巴,白晓颜伸了个懒腰。“先不管她目的是什么,总之,我们可是要小心然后安安稳稳的把这人送出去。”刘念昕将筷子放下,神色淡漠。“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挑了下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这位,严家嫡女虽然傲气,但也有傲气的本钱,与其母随征多年,年少有为不说,更是一位不得的少将军。”抚了抚衣袖,刘念昕一摊手,耸肩道:“这些,我可是听我母亲说的。”“然后功成身就的回来了?”听后一顿,白晓颜打了个哈气。“可以这么说。”继续摊手。“不会是来邺城来玩了吧。”白晓颜无聊的歪了歪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说不定另有目的呦~~~”抑扬顿挫的说着,刘念昕微微地眯了眯眼。“此话怎讲?”八卦之魂燃烧,白晓颜绝对的洗耳恭听。“我怎么知道。”一副理所当然,刘念昕坦然昂胸。“=_=。。。。。。”“(~o~)~zz哎呀呀好困啊,白大官人,要不要要在这里留宿一宿。”刘念昕眨眉弄眼,搔首弄姿。“你想让我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吗!”直接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青叔要知道她在怡香院留宿。。。。。。“慢走不送。”掏出小手帕,挥泪告别。“告辞。”一拱手,翻了个白眼,抬脚走人。夜晚笼罩的街道,总会出现一些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看见的东西。“哎呀哎呀几条腿,看不见路,看不见路;少年少年,跟我走啊回头;前面有盏灯,顺着灯走走;哎呀呀呀,只有一条腿,只有一条腿;嘻嘻嘻,你别想跑,跑不掉,跑不了。。。。。。。”没有理会在自己周围一只脚蹦来蹦去唱着歌的足有巴掌大小的穿着旧时的好似和服的头戴大斗笠小妖怪‘足亓’,这种小妖怪看似不足为虑,但他所唱出来的歌声却可使人迷路在阴阳道之间,冤死在黑水之中。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走夜路,不过这里还好,算是热闹,恍如这里是无人之地,倒是会让自己头疼不已。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她让马车先行回府,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越是污秽的地方,妖怪的数量就越多,腐朽的烂肉味道,隐藏在暗处幽深的光芒,长长的街道,角落里,一双双深绿的眼眸好似从地底里爬出,吐出长长的信子,诱惑着贪婪的人。将周围伪装成人类或是慢慢行走,或是疾步远行的妖怪忽视,平稳步子,面上平静无波。这世界,不凡住着各不相同的妖怪,而有胆子在人群中行走妖怪,不是妖力极其低下如同‘足亓’的小妖,就是妖力极为高深的大妖。人类惊惧妖怪,而妖怪又何不是怕着人类,躲在暗处。邺城毕竟也是大城,以秦家为首的阴阳术士也自是不容妖怪猖獗,但似乎从某种程度上,阴阳师和妖怪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数百年来,妖怪与阴阳师的存在早已形成了对立却又共生的形式。妖怪消失,等同的,阴阳师也将会成为过去。这不会被允许,无论是皇权亦或是民间。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妖怪或是摇喊着正义之士的阴阳师打破某一城,某一镇,某一皇城这一默许的平衡。所以,所谓的战争也便产生,变化也随之而来。白晓颜摊开双手,看着手掌的纹络,虚着眼,看不清虚实,她抬起头,看着被风吹散露出天际的星辰。似是忽然想起前几日的自己的卦象,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她其实并没有给自己占卜的习惯,只是前几日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位老妇拽住,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等自己愣神之际,却是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八个字足够让她铭记在心。红鸾星动。便在近日。也不知是不是那位严家嫡女故意为之还是真是断袖之臂,一连数日,白晓颜皆在怡香院‘会见’这位大人。“我说,她还真是那个什么。”白晓颜斟了杯酒,瞄了一眼身边侧卧着的刘念昕,虽没细说,但那拇指却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意思早就不明而意。“一次小倌馆都没去过。”“那有什么,说明此人也是风雅性情中人。”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刘念昕眯了一下眼,趁对方不注意,手臂一扬一拦,一拐子将白晓颜拦住,搭在她的肩膀上,姐俩好的笑的色色。“我说,白大官人,所谓春宵苦短,这红粉之夜,独自一人,你也不嫌寂寞,憋出火来。”说着,冲着嘴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手指划着唇角,上下打量这眼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红粉佳人,又是兀自一笑。要说这刘念昕长得也是极为的标志的,尤其是一说丹凤眼,一勾一挑,说不出的媚至风情,倘若不是出生与权势之家,又是个狠厉人物,说不定早就圈禁了某位权势的家中圈养。“边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扑过去?”老脸一红,白晓颜扒拉开刘念昕挂在她身上的身子。“啧!瞧你这张禁欲夫子脸。”刷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臭屁的扇了两下,刘念昕不屑的扯了些嘴角。“我禁欲?!”脸色有些发臭的指着自己,白晓颜没好气的瞪了对方。“我这叫品行端正,五好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冷笑数声。“刘大官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到处发情,还硬说些没有的边际的话,我说,你也不怕你未来的丈夫拿你这些年的风流往事刁难与你!”嘿笑了一声,刘念昕笑得邪恶。“姐妹,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及时行乐,人生苦短,不乐呵乐呵,怎对得起这花好月圆之夜。”摸了摸下巴“再说了,那是我家人给我定的婚事,我连那位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娶不娶还不知道呢?!”刘念昕微眯着眼,笑的邪气。“何况,女子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将来娶了他,他要拿这事来烦我,大不了休了。”“哼!你倒是有魄力哦。”似笑非笑眉目清冷,白晓颜懒得再搭理这满嘴都离开美人的家伙。“谢谢夸奖。”拱了拱手,刘念昕微眯着眼。“阿宸,今儿晚上怡香院可要在有个压轴好戏。”“好戏?”挑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听说新买个花魁。。。。。。”虚着眼,刘念昕嘴角微勾。“大家可是木足了劲儿想要一睹芳容。”“然后一掷千金。”接话的白晓颜将茶杯放在席上。“所以说,阿宸你呀也是性情中人嘛。”笑嘻嘻的坐直身子,刘念昕眼睛眯成了狐狸状。“我谢谢您得这么夸奖我!”一句话说出了京腔味儿,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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