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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陶夭夭虽然是夭夭妖，但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个夭夭妖。”墨嫣想了想，很诚恳对路晔解释道。关心则乱，路晔还是没有明白墨嫣的意思，依旧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是夭夭妖又不是那个夭夭妖？”“我明白阿嫣的意思。”尚逸清见一向精明的路晔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听出来，不由地摇了摇头，“阿嫣的意思是说陶小姐的确是夭夭妖，但给她的感觉却不是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夭夭妖。至于哪里感觉不对，那就得问阿嫣自己了。”墨嫣点点头，接着尚逸清的话道：“陶夭夭是夭夭妖应该没有什么疑议。至于我为什么说她不是那个夭夭妖，那是因为我感觉她不像是有几千年阅历与修为的妖怪。”“怎么说？”路晔知道凭墨嫣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察觉出夭夭妖的修为深浅，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因为她做事的方式怎么看都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墨嫣一本正经地道，“这样的妖怪怎么会是那个有着几千年阅历的夭夭妖呢？”尚逸清不禁昏厥：敢情你平时做事的方式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你好歹也有六百年的妖生阅历啊。三访陶家路晔原本以为墨嫣能说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陶夭夭不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夭夭妖，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夭夭妖基本上来说就是一个真理，地位和“1+1=2”实际上不枉多让。听完墨嫣差不多是废话的理由，路晔心头突然出现一种荒谬的感觉：莫非妖怪们都喜欢拿这种不是理由的废话当理由？陶夭夭是这样，墨嫣也是这样。咳嗽一声，路晔本想开口反驳墨嫣，但转念一想，既然墨嫣答应了，那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何必去再惹出不确定因素呢？至于如何既让墨嫣不失面子又能让她接受夭夭妖只有一个的真理，那是尚逸清需要考虑的问题，与他何干？尚逸清虽然不知道夭夭妖只有一个是一个真理，但从路晔的反应以及墨嫣那个废话般的理由不难出陶夭夭应该就是那个夭夭妖。至于为什么陶夭夭为什么举止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看看墨嫣平时的举动就应该明白了。看着路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尚逸清懂得路晔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暗自冷笑一声，尚逸清终于开口道：“阿嫣，虽然陶夭夭不是那个夭夭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记仇啊。”“应该不会吧，我也没做什么啊。”墨嫣双手托腮，无辜地瞪大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惹过陶夭夭。“别忘了，她的身份可以说你一个人活生生地给揭露出来的。”尚逸清见墨嫣又犯了迷糊，立时好心地提醒道。“不可能吧，怎么会因为那种事情记仇呢？”墨嫣垂下双手，不认为陶夭夭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记仇的。“阿嫣，你涉世未深，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人……呃，妖心险恶。”尚逸清一副痛心疾首状。“好了，尚逸清，既然墨嫣都答应了，你又反对什么呢？”眼见着墨嫣答应自己的请求，路晔自己不能让尚逸清给破坏了。“其实，我也很想去看看陶夭夭的。说实话，我也挺想她的。”墨嫣小声对尚逸清说道。看着墨嫣一副恳切的请求模样，尚逸清自然也不好弗了她的面子，只得无奈地道：“阿嫣你既然这么想陶小姐，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她吧。”陶家基本上和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唯一的区别就是此刻陶家多了几分喜庆的气息。由于陶夭夭和路晔的父母长辈几乎都在上次的那场灭妖战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会儿陶夭夭和路晔的婚事基本上都是由陶老太太一手操办的，不然大婚在即路晔也不可能有空去和尚逸清扯皮。几乎是在尚逸清的“帮助”下墨嫣对陶老太太见了一个礼便立时杀进陶夭夭的卧室，叽叽咕咕地和陶夭夭聊起两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无奈地看了看墨嫣离去的背影，尚逸清歉意地对陶老太太笑了笑，开口道：“让老太太见笑了。阿嫣一向没什么规矩，还请老太太能够见谅。”陶老太太让尚逸清和路晔在客厅坐下，又让保姆泡了三杯雨前龙井，这才开口道：“没事，我老太婆不是那么没有度量的人。虽然当年我吞下我丈夫的内丹纯属无奈，但对任何一个妖怪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毕竟那是他们一直所反对的，我能理解那丫头的心情。”虽然墨嫣已经六百岁了，但在陶老太太看来她就是一个小丫头，何况墨嫣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小丫头。“老太太不用自责，那主要是墨嫣的错，还请老太太能够原谅她。”尚逸清依旧请求道。“小清子，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东西。你是怕我老太婆在这段时间对墨嫣那丫头暗地里使坏，所以才这般三番四次让我老婆子原谅她，是不是？”陶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慢条细理道。尚逸清尴尬地对陶老太太笑了笑，依旧开口请求道：“还请老太太原谅她。”“放心吧，我老太婆不会对她怎样的，”陶老太太给了尚逸清一个准信，“想不到你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尚逸清知道陶老太太接下来要说什么，立刻开口道：“阿嫣答应我的事她还没有做完，我自然是不希望她现在出什么问题。”陶老太太看了看尚逸清，微微摇了摇头，暗自叹了一口气，转对路晔道：“小晔子，你那面准备地怎么样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路晔恭恭敬敬地回陶老太太的话，“我那里主要是请了几个平时生意上往来密切的合作伙伴，至于一些与我们茅山派交好的长辈们，我一个也没有通知。他们平时和我们兄弟俩也没什么联系，相信到我和夭夭完婚之后他们才有可能知道。”“这样就好。虽然现在的修道之人对妖怪已经没有了什么偏见，但对人妖结合他们还是反对的。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只要木已成舟，他们也奈何不了你，他们不会强行拆散你们的。”陶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那这样的话，他们成婚岂不是冒了很大的危险？”尚逸清见惯了修道之人和妖怪和睦相处的，特别是听过陶老太太的经历，原本以为人妖结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这会儿听路晔和陶老太太这么说，好像有一点点难度。“也没什么危险，那些家伙也不会干什么，只是唠唠叨叨很让人烦。”陶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当年我和我那死鬼丈夫成婚时就有一帮长辈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着实有些让人害怕。”“对了，姑奶奶，为什么让我们这么急着成婚呢？虽然我和夭夭已经订了婚，但我们谁也没有为办婚礼做过准备啊。”路晔一直对陶老太太执意让自己和夭夭能尽快完婚有些不解，毕竟留给他和夭夭准备婚礼的时间就只有五天。“再拖下去的话老太婆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陶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怎么会呢？姑奶奶您……”路晔听到陶老太太这么说，立刻关切的问道。“老太婆感觉大限不远了，”陶老太太再是豁达，提到自己大限不远时还是有些黯然，“当年追杀黑熊精时留下的旧伤发作了。”听到陶老太太提到当年的旧伤，路晔低头陷入了悲伤之中。他明白陶老太太确实离大限不远了，因为那伤太可怕了。“就没有什么办法么？路晔，你们茅山派应该有些灵药之类的啊。”尚逸清不知道陶老太太到底是受得什么伤，立刻向路晔询问道。“小晔子他们茅山派虽然有些仙丹妙药，但没有妖丹。”陶老太太此刻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地神色，“老太婆这三年能苟延残喘全靠我丈夫的内丹为我续命，此刻老太婆感觉这内丹的功效渐渐失去了。老太婆本在三年前就应该随我丈夫而去了，现在能够多活三年老太婆已经是很满意了，想想看也是去见见我那死鬼丈夫的时候了。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报信，老婆子现在已经是一幅枯骨，老婆子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呢？”“姑奶奶，我们可以去妖丹为你续命。”路晔抬头沉声道，一脸的决然。“没用的，”陶老太太制止了路晔的举动，“且不说修道之人取食妖丹是一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取到了妖丹对老太婆的伤势也没有半分好处。好了，小晔子你如果想让我老婆子开开心心地离开这个世界的话，那你就和夭夭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好的，姑奶奶。”路晔带着哭腔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小晔子别哭了，这件事夭夭还不知道。夭夭现在就老太婆这么一个亲人，若是知道可不好。”陶老太太看着路晔红红的眼眶，轻声地提醒道。路晔点点头，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陶夭夭知道，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闹出什么事。闭上眼睛，路晔做了几次很呼吸，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