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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这么想过，犯了错的人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是应该的，肖护士长因为这件事扣发半年奖金，暂时免去护士长的职务，这就是惩罚。但像高薇这样无辜受牵连的医务人员被自己没做过的事困扰，影响正常工作和声誉难道就是应该的吗？&rdo;&ldo;当然不应该，但在事情进入正常调查程序之前，谁该罚谁无辜没人说得清楚。我们不是法官，不能审判任何人。我作为律师只是维护委托人的正常权益罢了，不管委托人是医院，还是病患。&rdo;程东没再接话，仔细地去掉鱼ròu里的刺，把鱼ròu重新夹给她，才说：&ldo;鱼ròu蛋白质高，也容易消化，你多吃点。&rdo;莫澜看着他：&ldo;生气了？&rdo;&ldo;为什么生气？&rdo;&ldo;以前跟你说这些，你总是生气啊，然后我们就会吵架，吵到后来，你都不肯理我了。&rdo;辩来辩去，道理无非就是那些，过去他们也争论过，却每次都不欢而散。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就事论事，印象中还真没有过。程东也看她：&ldo;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个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rdo;&ldo;嗯，有时候是啊！&rdo;&ldo;……&rdo;原来他也有词穷的时候。莫澜偷乐，帮他收拾桌上吃剩的饭菜：&ldo;啊，这个那个……放哪里？你亲自下厨请我吃饭辛苦了，歇着吧，剩下的我来收就行了。&rdo;&ldo;不用，不差最后这点工夫，这些盘和碗我今后还要用的。&rdo;什么意思，怕她打烂还是怕她洗不干净啊？她不服气，却见程东看表，忍不住问：&ldo;你晚上还有事？&rdo;&ldo;没事，不过时间不早了。一年只有一天生日，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洗碗刷锅上面吗？&rdo;&ldo;那这些怎么办？&rdo;她看着堆在水槽里的锅碗瓢盆，有点心疼程医生。他把电视的遥控器扔给她：&ldo;你先找点电影看，我很快就收拾好。&rdo;哈，居然没赶她走？莫澜觉得周身血液小小沸腾了一下，忍不住得寸进尺，拉住他道：&ldo;你陪我一起看，就当是……生日礼物吧！&rdo;程东没有拒绝，这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了。莫澜几乎要开心得原地转上三圈，拿着遥控器摁来摁去，都不知要看点什么才好。其实她的心思全在厨房里，最想做的事还是像上回那样从身后抱住他，他不动她也不动，他一旦走动起来她就像个腰部挂件似的被他拖来拖去。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好偷偷给自己又倒了杯葡萄酒，反正还剩大半的酒瓶就放在桌上，程东完全没有防备她会偷喝。这酒太容易入口，莫澜不知不觉又喝掉一半，脸上开始有隐隐发烧的感觉，脑子也开始有点迷迷瞪瞪。孟西城的品味不错，送的酒也是好酒，她这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她清醒时程东已经收拾妥当了，还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湿湿的，看起来好像刚洗过澡，皱着眉不解地盯着她瞧。她睁大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ldo;你洗澡啦？&rdo;她懵懂地问了一句，意识到这么问不妥，才改口道，&ldo;都收拾好了？&rdo;&ldo;嗯，身上沾了油烟味，我换了身衣服。&rdo;他依旧看着她，&ldo;你脸怎么这么红？&rdo;&ldo;啊？噢……没有啦，可能刚才喝的酒有点上头吧！&rdo;程东跟她喝的一样多，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见她这样，问道：&ldo;我送你回去？&rdo;她连忙摆手：&ldo;说好看电影的，还没看呢！&rdo;程东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莫澜觉得他今天一直很在意时间，不由拈酸道：&ldo;你还有约就说有约，总这么心不在焉的很不尊重人知道吗？&rdo;他似乎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道：&ldo;你想看什么，我帮你找。&rdo;&ldo;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就好。&rdo;她一把将遥控器又抢过去，&ldo;看什么好呢？爱情文艺片怎么样，色戒？&rdo;&ldo;……换一个。&rdo;&ldo;那ròu蒲团？&rdo;&ldo;……&rdo;程东把遥控器夺过去，随便摁一下就摁到了恐怖片上。他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她害怕不想看了，就会主动喊停，他正好送她回去。只是……他又看了看钟，怎么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