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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小时,楼下站满了特优生。
负责统计人数的姜义脸色僵硬,将特优生们安置在一处角落。
傅启泽在某一时刻听到喧哗,他招来侍者,看了眼人群中因为激动而露出笑颜的特优生们,语气随意:“没找齐?”
侍者小心回答:“差三个人。”
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姜鸣轩突然笑了声,傅启泽看过去,姜鸣轩今晚情绪明显游离,一直心不在焉的玩手机,直到此刻才有了反应。
“笑什么。”傅启泽问。
“就是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姜鸣轩好像来了点精神,目光从不远处的特优生们身上收回,他道:“上次阿彻坐镇,最后也少了三个人。别告诉我又是那个杜逾白带的头。”
傅启泽脸上没有被反将一军的不爽或者愤怒,他问旁边的侍者:“都躲在哪?”
“三楼的小露台,还有书房的暗门。”
不论露台还是暗门,只有对古堡地形较为熟悉的人才能知道。
是杜逾白的手笔。
没枉费他把人安排在古堡这么久。
傅启泽点头,这两个地点与他猜测中的并无不同。等了片刻,没听到侍者继续说话,他看过去,“还有一个呢?”
隐隐地,纪彻似乎也看了过来。
侍者声音更低:“……还没找到。”
“没找到就继续找。”傅启泽不耐道:“还要我教你们?”
“少爷,这个同学没有换我们准备的衣服,也没有佩戴摄像头。我们查了录像,这位同学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楼卫生间门外。”
没换衣服,没戴胸针,满足这个条件的,在场只有一人。
傅启泽百无聊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缓缓抬起头,眸色黑沉,嘴角扯起的弧度不变,语气却很冷:“你们的意思是,一个大活人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侍者面色发白,不敢说话。
他们确实每个地方都找过了,就差把地皮和天花板也翻过来——但确实一无所获。
一旁的纪彻关掉手机,他看了眼神情微冷的傅启泽,道:“你先下去。”
“是。”
侍者松了口气,头也不敢抬的迅速离开。
一方天地短暂的陷入寂静,这使得不远处特优生们的欢呼声愈发刺耳。
杜逾白和宁逸凡先后出现,两个人看见彼此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拥抱、然后劫后余生般的互相安慰,人群迎接着他们。
对待杜逾白的队伍分成了两派。
在姜义近乎急促的宣布下,鼠队的胜利已经板上钉钉
,而属于杜逾白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许多特优生面色冷漠,在今晚之前,他们对杜逾白的态度或者是友好,感念于他的勇敢直率;或许是讨厌,讨厌他不切实际、哗众取宠,此刻却都得到了统一。
无形的愤怒使人群以杜逾白为分界线,泾渭分明。
有男生握着拳头,脸上沾着狼狈的雨水和泥土,忍无可忍道:“都在高兴什么?如果不是他——”
“别说了。”身边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杜逾白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便听见对方道:“杜逾白,今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你也是被利用的。傅启泽如果想针对我们,他有很多办法逼我们聚集。”
杜逾白嘴唇动了动。
其他人不自觉地朝这个方向看来,不留痕迹的围观起这场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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