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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面,褚父给他泡茶,说:“这都是我从你们孟参长那要来的茶具和茶叶,是你孟参长的珍藏,你尝尝味。”
孟参长不是北屿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闻名,所以孟参长也爱喝茶。
褚父受不了太浓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点点,并不多。
褚邺没有搭腔,他把玩手机,等褚父的下文。
“孟参长是州城人,州城当地人从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后去过州城,他们当地人聊天谈生意都是喝茶,我那会跟当地人谈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喝茶,喝到晚上,后来胃实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参长吐槽了几句,他笑了我好几年。”
褚邺表情淡淡的,虽然说不上没有感情,但也是没有任何波动,他跟褚父以前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这会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褚父自顾自说自己的,褚邺不感兴趣,偶尔回应一两句,最后把褚父惹急了,朝着他腿来了一脚,说:“别跟哑巴似的,跟你说话呢。”
褚邺终于有了反应,说:“说什么?我听您说就行了。”
“敢情你来我这听单口相声呢。”
褚邺勾了勾嘴角。
“跟爸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你爷爷那边催的急,尽快把这事确定,你爷爷才放心。”
褚邺抻了下腿,皱了眉头。
褚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说:“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褚邺瞥了褚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顶嘴。
褚父说:“你也是,很早之前就让你跟舒歌接触,你自己说什么都不要,这会怪谁。”
褚邺自个也烦躁,抓了一把头发,说:“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早点回去。”
褚父正端起杯子喝茶呢,差点被呛到,咳了咳,“这就赶人了?白养你了。”
……
晚上,舒歌半梦半醒间被电话吵醒,她眯着眼睛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软绵绵的喂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笑了一声。
“才十一点半就睡觉了?舒舒。”
睡意立刻消散,她听到这道声音,立刻清醒,甚至坐了起来,脊背都爬上了冷汗,她想挂断,褚承的声音跟鬼魅一样,又传了过来。
“舒舒,你要是再挂我电话,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舒歌抓紧被子,靠着墙坐着,喊了句他名字,带着几分的警告意味:“褚承,你想做什么?”
褚承旁若无人似的跟她聊天:“这么快睡觉了?”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舒歌听到他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除了打火机的声音,没其他声音了,仿佛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这么晚了,还给她打电话,而且是换了号码打,让她毫无防备。
褚承不着急,慢条斯理问她:“你猜猜我在哪里?”
“猜不到。”
“你家楼下,辛姨刚才出来倒垃圾,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又关了,舒舒,你在哪里?”
舒歌感觉他是故意问的,抿了下唇角,说:“我不在家,你别去我家。”
“那你在哪?”
“……”舒歌呼吸渐渐不平稳,她顿了顿,说,“在北屿。”
“跑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找人。”
“什么人?”
“褚承,这个跟你没关系。”
褚承故意的口吻问:“什么人我不能知道?”
舒歌握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感觉到疼痛,又松开手,说:“我未婚夫,这样可以吗?”
“褚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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