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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除了大脑自顾自运行的算计和猜测外，索恩已经不想在进行任何多于的脑力运动了。

“你当然饿，少爷。”阿福笑眯眯地说：“在你昏迷的这几天内，除了营养液，你什么也没吃，营养液只是保证你的肌体不会死去，饥饿感依然会存在。

我猜，你流落在外的那两天应该也没怎么招呼好自己的伙食吧。”

索恩盯着他，扯出一个冷笑。“先生，我不明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生物，我们狡猾、我们擅长伪装，我们会为了欲望和利益轻而易举地抹杀别人的存在。”

人是谎言和伪装的集合体，外露的感情和行动，其中必有隐情。虽然并不否则人分为好人和坏人，但至少哥谭并不存在绝对的好人。

负面情绪、憎恨、杀意、贪婪，才是无可斑驳的真相。

阿福保持着笑容不变道：“但只有我们才会产生同情和愧疚，我们是复杂的集合体，我们是善或恶，是由你”

阿福被白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指向索恩，索恩瞳孔一缩，握紧了剪刀，只要阿福做出任何让他感觉到像是攻击的动作，索恩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抢在阿福攻击他之前，攻击阿福，以此获得先机。

阿福的手指缓缓抬起，抵在了索恩的额头，麻制的手套触碰到索恩娇嫩的额头上，索恩觉得并不舒服，这个距离已经侵入了他的安全范围内。

但索恩始终无法对阿福动手，因为阿福从始至终没有对他带有丝毫恶意。

“阿斯璀雷亚来判决的，上帝选择你，选择你们是有原因的，你们是公正的裁决天使。”

阿福的话让索恩忍不住注视着阿福的眼睛，阿福的眼睛并没有被他的年龄和历经的风霜所腐蚀，反而磨砺了它的光芒，索恩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颤抖着眼眸，一脸木讷，弱小、毫无裁决者模样的自己，不该是这样。

他应该是挺直腰杆，脸上是傲慢、自信的笑容，身穿一身哥特长衣，手持金杖，游走于黑暗与光明的界限边缘。

他不该怪罪于周围，认为是他倒霉，碰上了这些，这是最糟糕的一天吗？

是的。

他失去了庇护他、教导他的父母。

但他将会从此一蹶不振？

成为第二个joker？

亦或是成为真正的自己。

裁决者，阿斯璀雷亚。

他的身份、他的血脉，他该以此为傲，他该让那些看热闹的双眼明白，裁决天使永不会陨落。

正如阿福所说，他是trialanl，善恶全部交由他来裁决。

索恩摸了摸自己早就干瘪的肚子，抬头说道：“我确实，有些饿了。”

索恩的表情终于没有了防备和冷漠，他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见索恩终于放下了部分内心的防备，阿福很高兴，他转身在前面为索恩带路。

“噢！对了，索恩少爷，由于你的身体现在比较虚弱的原因，我擅自为你准备了更有营养的早餐。

但是味道肯定是没问题，请不要因为我是一个英国人而对此抱有怀疑。”

老实说，阿福对付孩子非常有一套，像过去的布鲁斯，任性、别扭的达米安，以及现在充满戒备心的索恩，他总能知道每一个孩子们最想要的东西。

当然，阿福在接触之前索恩也做过很多预习，对索恩的性格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正好对症下药，索恩哪怕表现得再坚强，独立，他也只是个小孩。

一个刚失去了家、信仰却无比坚定的小孩，只需要顺着小孩的话走，再一次强化索恩对信仰的坚定，并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就很能让他放下表层的尖刺。

阿福对此毫不怀疑，哪怕他对索恩并未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关心他，把他当做自己新增入的主人对待，基础也是建立在索恩对他放下戒心上的。

正如阿福说的那样，他的厨艺和他英国人的身份不对等。

索恩在踏入餐厅的那刻便被新鲜的吐司的甜美香气俘获，他那仿佛铁打的胃立刻缴械投降，咕咕咕的叫起来。

所以索恩只是在看似不经意的确定桌上的食物没有被下任何毒药之后，便涂上草莓果酱吃起了吐司喝起了燕麦。

他一个人吃完了桌上两大片吐司、一杯燕麦、一碗玉米浓汤以及两块司康饼，正当索恩拿起第三块吐司，阿福及时伸手制止了他。

“索恩少爷，您才刚刚恢复。暴饮暴食可能会导致您身体不适从而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索恩凝视着阿福的面庞，在长时间没有摄入食物的情况下，胃会变得非常脆弱，暴饮暴食会导致胃袋撑大破损。

这是常识，索恩自然知道。

只是索恩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所以一个没忍住就多吃了一些。

他的母亲很擅长做甜点，但那和专业的管家做出来的食物是不能比的，再加上索恩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饥饿debuff下任何食物都变得格外的香。

所以阿福做的早餐在索恩心中就变成了‘从没吃过的好吃食物’。

可惜了，接下来就是他和蝙蝠侠的谈判环节，恐怕没机会再吃到了。

索恩看似不经意，实则恋恋不舍地瞥了眼手中的吐司放下了它，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阿福看着以为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的索恩。

阿福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没关系，索恩少爷。如果你想，我下午可以为你准备这些作为甜点。”

“以及请把你藏在手心里的松饼拿出来。”阿福摊着手保持着微笑，笑眯眯地盯着索恩藏在桌下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