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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清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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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元天师来拜过府，舒婉灵就像解放天性了一样，日日都会寻些由头出门，江轻拂也常会收到舒婉灵送来的新鲜物件，多半是出去玩的时候，看着觉得有趣便买了送来的，看着自家女儿心情舒畅开朗，她也由着舒婉灵闹。

但褚夜就不太好过了，舒远之察觉到舒婉灵和他之间的感情不减反增，想到三元天师到府那日，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毕竟谁家刚现白菜被猪拱了的时候，都会觉得难以接受。褚夜倒是乖觉，现舒远之刻意加重了功课和考教也不生气，反而是愈乖顺认真，不眠不休也要完成舒远之布置的课题。

舒远之难为了他一阵消了气也就不再刻薄他，偶然提及对褚夜严苛的时候，他也是谅解的回答“太师做得很对，褚夜自知身份低微，是得了天大的福气才能受教于太师门下，若我不能完成太师的期许，便是对不起辛苦栽培我的舒家，对不起待我用心的太师。褚夜也有拼了命想保护照顾的人，太师的教导的不仅是学识与权术，更是保护心爱之人的能力。”一席话下来，舒远之眼中布满欣赏之色，有时他甚至都觉得，自家女儿看人的眼光似乎比自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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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褚夜屋内。

褚夜轻轻摸了摸桌上的信，眼中满布笑意，信是舒婉灵写的。自三元天师走后，自己便日日被舒太师耳提面命的带在身旁，少了许多自由，舒婉灵像是心疼自己一般，隔两天便会送信来说些她出门遇到的趣事，偶尔还会带上些，她觉得不错的物件或吃食，大多时候都是送一坛青梅酒来，说睡前饮一小杯可以助眠，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不要多喝。两个月来一直如此，风雨无阻。

翌日，舒府外院，褚夜安静的坐在书桌前读书，舒远之自院外信步而入。

“太师，您回来了。”

“恩。”

“您近些时日似乎忙了些，小人可有帮得上忙的？”

“近年关了，朝中诸部都在核查一年以来的细则，纰漏多了自是要处理，故而忙了些，不甚要紧。”

“太师近些日晨起便入了宫，黄昏才能回府，确实是太累了些，可要歇几日吗？”

“不必了，再过几日便是年关，朝廷会有统一的休沐，先把朝中的事处理好。”

“是，听他们说今年府内年前的诸多事宜，公主交给了小姐去办，也不知小姐能否适应，是否需要帮忙。”

舒远之挑挑眉，“你这是想去帮忙？”

“小姐待小人恩重如山，若能帮到小姐，小人自是不胜欣喜。”

舒远之看着褚夜找借口的样子哈哈大笑，“才两月便坚持不住了吗？”

褚夜看着舒远之揶揄自己也不气，反而是抿唇微笑，“让太师见笑了。”

“罢了罢了，过两日我会在宫中住上些日子，完成年前的最后核查审理，你便从那日开始休沐，待年关之后再来听学。”

“谢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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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舒婉灵看着写了两米多长的清单细则，一笔一笔的勾画标注着什么。

“霜花，今年还需要采买婢仆吗？”

“是啊小姐，府内年年都要采买婢仆的。夫人仁慈，遵了宫中的旧例，年满25岁的下人便会归还籍契放他们出府，不想留下的就可以出去自谋生计，想留下的多半也会酌情增加月银，整个京都的世家可只有咱们一家如此做，所以采买婢仆算是府上历年都要做的了。”

“平日里都是找人牙子来府上是吗？”

“是的，咱们府上的规矩人牙子都清楚的，所以年关前会带人上门，小姐不必费心。”

舒婉灵听着眉头微挑道，“去告诉那些人牙子，今年不必来了。”

“啊？”霜花看着不曾抬头的舒婉灵，以为她不打算采买婢仆了，“可是小姐，今年府内年满25的丫鬟小厮，有近十个，公主已经安排他们收拾行李，年前便能返乡了，若不添人手的话，府内少了人许多事便没人做了。”

“傻丫头，不是不添人手，”舒婉灵的嘴角牵起坏笑，“是换个地方添人手。”

霜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舒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