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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笑芳草随长风,一团乱麻把花拥。
校园里一棵桃树下,杨士凡在忐忑不安的徘徊。
他将消息告诉了晁清辉,亲眼看见晁清辉极为失态的从椅子上蹦起来,特派员的叛变瞬间击垮了他的意志,党支部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时可能被敌人收网抓捕,一个不漏。
“他说上级派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到?”
“他就说是很快。”
晁清辉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他极力压制慌乱的心态,可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不停。要是党支部全军覆没,他就成了组织的罪人。
“书记,要不要我去通知大家马上转移?”
“转移?往哪里转移?姓郑的叛变,恐怕早就把肚子里的肠子都说出来了。咱们现在肯定被敌人严密监视了。我们一动他们就会抓人。”
晁清辉焦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见杨士凡像个傻柱子似的立在那,便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走开。
桃树下杨士凡的心还在呯呯乱跳。他从来没想过敌我双方的较量这么快就见了分晓,自己还有很多想法和抱负还没有施展,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一想到敌人的皮鞭抽在身上,他浑身肌肉就是一阵抽搐。
原定现在应该带领抗日宣传队出城去乡镇搞宣传,看来是没有机会了。他忽然想到可不可以利用出城宣传的机会,将同志们转移走呢,毕竟有那么多学生做掩护。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便转身又去找晁清辉。
……
在一个新租来的小院里,张学汉见到了张大成。
何林木自然不会让张学汉知道老宅地下室,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安全的原则问题。
将上级的信件交给了张大成,张学汉又仔细问了特派员来之后的点点滴滴,包括劫狱行动。
“何同志,老张他们几个被悬赏通缉,看来已经不便出来联络了。按照你们的分析,本地组织肯定被监视了。我们的人来这里还得需要你们的帮助。”
何林木没有大包大揽,而是谨慎的说道:
“我需要回去跟王主任汇报,让她看看延安方面是什么指示。”
不是一个支系的是不能胡乱搭线的。
“好,最迟后天我会领着我们的人过来,到时咱俩还在老地方见面。”
张学汉急匆匆的走了,他必须赶回去向上级如实汇报。
……
傍晚的时候,李清同来到了军营。
宋长安让他过来一趟他便过来,为了工作他不觉得有什么面子问题。他始终认为一个革命者,必须要有大局观,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的到来很令宋长安惊讶,谁都知道当时他就那么一说,完全出于面子的考虑,谁知这家伙还真来了,这份气度倒是让宋长安很折服。
“宋组长,西安一别,虽说咱们都在一个县城里工作,可忙忙碌碌的一直也无闲暇聊聊天。今日李某应邀上门,宋组长可别把我赶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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