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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楚大摩师摊开像枯叶一样的掌心,一粒黑色的药丸呈现在岗巴面前。从外观来看,这粒药丸和之前给岗巴的药丸一模一样,同样黑漆漆,同样散着腥臭,只不过尼楚在里面加上了另外的草药,不但可以缓解岗巴疼痛的作,还能让岗巴像个木偶一样动弹不得。
“午时快到了,难道你今天想继续享受蛊虫的折磨吗?”尼楚抬着手掌,她希望岗巴能自动把药丸吞下去,如果岗巴不愿意,她就要让等候在竹林外的土兵进来把药丸硬塞到岗巴嘴里。
“为什么还要给我解药?”岗巴盯着尼楚干巴巴的脸,“我并没有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我建议你还是接受我的好意,”尼楚把手心往上抬了抬,“当然,选择权在你手里。”
岗巴慢慢抓过药丸放进了嘴里,尼楚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事实再次证明:在痛苦或者灾难面前,人们无一例外会选择趋利避害,这是人性本能,无论谁都逃脱不了。尼楚眯着眼看着岗巴皱着眉头艰难地把药丸咬碎,慢慢咽进喉咙里。
“我很高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看到岗巴把药丸完全咽下去,尼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会让你不至于伤害到别人。”
“伤害别人?”岗巴完全不知道尼楚这句话的意思。
“今天的药是不是有些不同?”尼楚的笑变得暧昧起来。
岗巴滚动着眼珠,从他逐渐惊讶的表情尼楚可以判断出来,药丸开始起效果了。
尼楚把麻杆一样的手背在弯得像虾一样的背上,慢悠悠地围着岗巴走动,宽大的袍子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现在你开始感觉到浑身懒,渐渐你会感觉到手脚麻,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岗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恐,他紧皱眉头,绷紧了腮帮子,努力和药效做抗争,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你自己选择把药丸吃下。”尼楚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黑牙齿。
岗巴的独眼充满了怨恨,“我以为……。”
“你以为是解药?”尼楚停下脚步,忽然竖起了眉毛,“你认为我还会纵容你继续和我顽抗下去吗?我对你已经非常宽容,让你暂时不受到蛊虫的折磨,还让你的老朋友基布来到这里和你叙旧,而你呢?把我的宽容当做软弱。”
“你到底要做什么?”岗巴昂起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要你把这个东西烧成铁。”尼楚大摩师把一块黑色的石头举到岗巴眼前,几乎要戳到岗巴的独眼。
“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岗巴高傲地昂起头,“你挑错人了,我也不是什么邑人大摩师。”
岗巴比她现在手中握的这块石头还坚硬,尼楚慢慢把石头放回怀中,一挥手,竹林从中间分开,一队土兵推着一辆囚车走了进来,沉重的囚车下两个木轮把地上碾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和普通的囚车不同,这辆一人多高的囚车全部选用有大腿粗的杉木做成牢笼,力气最大的安武长子都不能空手打断。
“我希望你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尼楚转过身背着手往竹林外走去,一匹老马在那里摇着尾巴等候。在她身后,土兵们把岗巴捆绑起来,竖直放进了囚车。
押送的队伍走出竹林,囚车在空旷的田野里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开满白色车轴草的小路,如同去参加一场葬礼。秋风刮过田野里干枯的稻草,卷起干瘪的稻壳如同雪花一样洒在每个人身上。
岗巴的头架在囚车顶上,随着囚车的颠簸左右晃动,“这是要送我去砍头吗?”
“不,要带你去看看森多怎么处决奴隶。”尼楚回过头来答应,她已经把心头的怒火压制住。此行的目的地是森多的刑场,在那里将要上演一场处决奴隶的好戏。既然肉体的折磨不能让岗巴屈服,那么就试试用摧残精神的方式。
“濮国人对待邑人奴隶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除了残酷没什么新鲜。”岗巴说道。
“是吗?今天处决的奴隶可不一样,你或许还认识他们。”尼楚骑在马背上对岗巴说道,就像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样。
“他们?”岗巴的眉毛挤到了一起。
“对,不止一个。”尼楚点点头,妆模作样地掰着手指头,“应该有五六个吧。”
岗巴低头沉默。
“你不必同情他们,你天生是大摩师,而他们天生是奴隶。”尼楚抬起她宽大的袖袍指向路旁收割后的田野,“你和奴隶之间隔着一条界限,就像这些把田地分割开来的田埂一样,规划了哪一片该种稻谷,哪一片该种玉米,有了田埂,才能让这些没有头脑的东西互不干涉,各自生长,如果玉米越过了田埂跑到稻谷田地里来,”尼楚枯干的手掌像一把刀在空中砍下,“我们就把它割掉。”
“奴隶不是没有头脑的粮食,他们有思想,有感情。”岗巴忍不住辩驳。
“我完全同意岗巴大摩师的看法,”尼楚微微点点头,在她三百多年的漫长岁月中,见过无数的奴隶,除了像牛马一样干活以外,也会成婚生子,“奴隶是有感情的,不过很低贱而已,他们连玉米都算不上,只能是田埂上的野草,只配起到加固田埂的作用,而根本不能像粮食一样供人食用。”尼楚顿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岗巴,“有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用来警醒人们,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岗巴把头扭到另一边,不再开口说话。看来这番话起了作用,这个年轻的邑人转世大摩师就像一棵还未长大的小树一样,需要给他绑上支撑的木棍,尼楚认为自己就是这根木棍,她要告诉岗巴这棵小树该往什么方向生长。
囚车快要到达森多大寨时,尼楚命令士兵把岗巴的嘴堵上,然后用黑布套住岗巴的头。囚车从一栋栋吊脚楼下经过,人们从吊脚楼里涌出来,把兴奋的目光投进囚车的缝隙。人们知道今天要处决从乌东逃跑出来的邑人奴隶,非常想知道这些胆大妄为的奴隶长什么样子,听说他们还绑架了乌东的长子申加,这更加增添了人们的好奇心。
“这一定是个带头的,要不然不会由尼楚大摩师亲自押送。”
“你看到了吗?他的手臂上长了毛,像野兽一样的长毛。”
“乌东的奴隶和我们森多的还真不一样,你看他的脚像马蹄一样黑。”
“要不怎么把他们叫做两脚马。”
激动的人群跟随着囚车往刑场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比赶集还热闹。
“这个人是囚犯,不是逃跑的邑人奴隶,你们要看的两脚马在那里。”尼楚向前方指去,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另外一队人吸引,那是由祖平押送的几个奴隶,他们像蚂蚱一样被一根绳索穿成一串,在举着长戟的土兵的催促下一步一步缓慢向刑场走去。人们抛弃了看不见脸的岗巴,转向这一队没有被黑布蒙住头的奴隶。
尼楚指挥土兵们把岗巴的囚车推进了一条小路,七拐八拐之后在一栋破旧的吊脚楼旁停了下来。刑场就在这栋吊脚楼旁,可以听到从刑场传来的喧闹声。森多已经很久没有处决过奴隶,这次行刑的热闹程度简直就像过节一样。
岗巴被从囚车里抬出来,像货物一样被搬到二楼,然后立在窗户前,这里可以观看到整个刑场。
“岗巴大摩师,好戏就要开演了。”尼楚挥挥手,岗巴头上的黑布套被摘了下来,堵住他嘴的布团也扯了出来。
这是一块位于森多大寨背后的空地,周围零零星星有几间穷苦寨民居住的房屋,因为有钱的贵族谁也不愿意在刑场附近居住。刑场正中央空空的木台上立着五根光滑的木柱,祖平将要在这里展示他的手艺。木台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他们在热烈地讨论即将开始的处决,犹如期待一场精彩的表演。土兵们握着长戟把人们和木台隔离开,以防人群把木台挤垮。
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坐在木台正对面,盘果头领高大的身材在这群人里显得非常突出,腰板挺直的安武长子紧挨着他的阿爸。布隆大摩师稳稳地坐在盘果的另一边,还不时凑在盘果头领耳边说上几句。最关注这次处决的是申加长子,他两只手搭在扶手上,不停地抖动着腿,一双眼睛时刻不离木台。
“岗巴大摩师,”尼楚把脸转过来,“现在你猜到要处决谁了吗?”
岗巴斜着独眼看向尼楚,“安武长子承诺过,不杀基布。”
“宽厚仁慈的安武长子的确说过,”尼楚的眼角带着狡猾的神色,“但是祖平次子没有说过。”
岗巴的眼里冒着火星,“你们这帮骗子。”
岗巴火正是尼楚希望看到的,这说明他对基布还有同情心,“我还可以告诉你,今天处决的不仅有基布,还有他的那几个同伙。”尼楚毫无表情地说道。
岗巴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森多对待老实的奴隶一向很仁慈,但是对待犯事的奴隶比乌东更加严厉。”尼楚有些自豪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乌东经常有逃跑的奴隶,而森多一个都没有,那是因为逃跑的全都被抓回来处决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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