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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被献祭者,若为男?,则要孔武有力;
若为孩童,则要四肢健全;
若为女?,则要纯洁无瑕。
这是村里长久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
年轻男?被?巴掌拍醒,迷离双眼重回清明,他?手捏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往我嘴中咕咚咕咚灌了??碗脏水。
水里混了地基的泥土,祭祀前夜让祭品喝下,祭祀时,祭品会和土地融合得更为彻底,会更得神明的喜欢。
土腥味充满整个口腔,我很不喜欢,扭了扭身子正要挣脱,男?的手先?步松开。
「小朵,好好享受你最后?晚吧,明天午时,你就会成为真正的祭品,被献给神明。」
名叫周元的男?恶劣地笑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痛快。
记忆里,他曾爱慕姜小朵的美貌,却被拒绝数次,始终无法摘下这朵娇嫩的鲜花。
如今亲自把鲜花踩进烂泥里,对他来说是最畅快的报复。
「好了,别废话那么多,今晚还要准备祭台,有得忙呢。」
守在门口的老?不耐烦地打断周元的话,?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就好像绑在这里的女孩是个死物,并非活??的?。
两??前?后离开,我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渐渐升起兴味。
以前跟在神明身边太久,千年光阴转瞬即逝,万物的?长消亡于我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如今降至?间,?切的?切,对我来说,都极为新奇。
新奇到,他们口中的祭祀,已经让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又舔了舔唇,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稚气。
活了这么久,我还从未体验过被杀的感觉呢。
4
第二天中午,我被周元推到了村东口。
面前是?个?硬石和木材垒成的简易祭台。
祭台上三张长条?桌,中间桌上摆了两颗猪头,猪眼圆睁,似乎死前受到了极?的惊吓。
另两张桌上,各有香烛酒具,上面皆贴满了符纸。
昨晚出现在柴房的头花白的老头是村长,此刻他脸上涂抹着红色彩纹,两臂和头顶缠满藤条,口中喃喃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将朱砂均匀地洒满我全身。
太阳升至头顶时,村长抬头觑了?眼,气沉丹田,声音浑厚——
「送祭台!」
几个村民上前,将我推到祭台中央,按着我的肩膀使我跪下。
村长又兜头撒了?圈朱砂,此时,在我身侧,已有?魁梧村民拿起长刀,只等在我脖颈上落下。
我低下头,新鲜地等着这?幕,可许久过后,都不见砍刀落下。
怎么了?
我迷茫地将头抬起,?眼就看到村长有些扭曲的脸色。
他的身后,围成?圈的村民们,包括姜小朵的爸妈,脸上都挂着同样的怪异。
「姜小朵,你不怕吗?」
村长倒吸?口气,咬牙问道。
为什么要怕?我昨晚可是兴奋得?晚都没睡着呀!
我又在姜小朵的记忆里转了?圈,翻到了答案。
村中规矩,祭品被绑至祭台时,要确保清醒、不能昏睡晕倒,更不能提前死掉。
这样在死亡来临时,祭品往往会陷入巨?的惊恐绝望。
强波动的情绪会不断刺激?脑,使脑子更为鲜美,更讨神明的欢心。
……
哦,这群?类还不知道神明已死。
我对村长露出?个甜甜的笑:「我不怕的,村长快动手吧。」
以前在神明身边时,我不需要做任何表情,自然也不会笑。
因此我不知道,在村民们的眼里,我的笑透着森森邪气,并不像活?。
村长脸色?白,顾不得许多,?吼?声——
「斩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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