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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节 婴儿汤（第8页）

一个月前。

他找我做完笔录，重回警局调查档案。

死者蒋大根，一个从穷苦的大山里走出来的高才生，毕业后如愿考公上岸。

没出一年，他被上级从城里调回老家做村长。

在这里，白奇现了端倪。

蒋大根在职十几年，村里没什么变化，但他的日子却一天一天富裕起来。

直到一场大火，将这个村子的秘密公之于众。

蒋大根被抓起来的时候，他曾嚣张地对着镜头说，自己的手很干净！你们什么也查不到！

而档案内，对蒋大根此事调查的结果果然是：没有直接证据可证明他参与拐卖人口，但因为失职导致重大事故，被革职查办。

尘封几十年的档案，再次呈现在白奇眼前。

白奇仔细看了一遍，翻出一张大火之后的废墟照。

照片里映出一个酷似女人的虚影！

可当他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那虚影又不见了。

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又接着看剩下的档案。

直到……

他翻出一张死者近些年频繁来往的电话记录。

那串令他感到有些熟悉的数字，竟是他师父曾注销过的私人号码！

接下来，他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暗中调查。

一切真相在他心中了然！

保护伞到底有多黑，多大，他不清楚。

但唯一肯定的是，他的师父也参与了此事！

21

「你好不容易当上警察。」

我替他惋惜：「辞职前就不为你家人考虑考虑？」

小哥哥垂下眼眸：「我是被辞职的。」

「不过你说得对。我沿用了我父亲的警号，可我没能像他那样伸张正义。」

他虽然脱下了他挚爱的警服，可眼底依旧燃烧着对正义的渴望：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和我讲的故事，都是真的吗？」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忍心骗他。

「我的确是那个幸存的女婴。」我下意识躲开他的注视，「至于烧山的女鬼，是我骗你的。」

他突然激动起来：「可那张照片上，真的有个抱着娃娃的女人！」

我点点头：

「你看到的，可能是我妈生前的影像。」

22

与白奇暂别后，我回到了出租屋的家里。

推开门，厨房传来熟悉的剁肉声。

一抹似鬼的虚影正在案板上切肉，一片片肥嫩的五花肉，被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那虚影切肉的动作，甚至比她二十多年前操刀处理人肉时还要熟练。

「妈，我回来了。」

我喊了一声，门里的虚影逐渐清晰起来，她那被火烧毁的面部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脸：「桑桑，你回来了？」

她看着我，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上回小警察找你做笔录的时候我都看到啦，他总笑眯眯地看着你。」

我刚要说话。

桌子底下传出七八个婴儿般咯咯咯的笑声：

「姐姐！我们把事儿做好了！」

其中一个女娃，用她黑洞洞的眼眶直直地对着我，语气十分自豪：「什么叫我们！明明是我！」

旁边七八张小嘴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争着求表扬：

「姐姐！是我帮忙把坏人骗到窗户边上的！嘻嘻！」

「姐姐，坏人摔下来的时候没死，是我把他掐死的！嘻嘻！」

所有小鬼都在叽叽喳喳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