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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它想挣脱的，”她告诉米阿。&1dquo;当它意识到自己的阳物被死死困在我体内时，它拼命想挣脱。”

  &1dquo;如果它真的想挣脱，”米阿的语气平淡，&1dquo;它一定能挣脱。”

  &1dquo;那它有什么必要骗我？”苏珊娜反问。不过她并不需要米阿的回答，至少现在。答案很明显，那东西需要她，需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罗兰的孩子。

  注定了罗兰的灭亡。

  &1dquo;现在你已经知道关于小家伙的一切了，”米阿说。&1dquo;对不对？”

  苏珊娜此刻心中了然。一个魔头利用女性的一面获取了罗兰的种子，存了起来，然后利用男性的一面射入了苏珊娜·迪恩的体内。米阿没说错。她已经知道她该知道的一切了。

  &1dquo;我遵守了我的诺言，”米阿又说。&1dquo;该回去了。这儿太冷，对小家伙不好。”

  &1dquo;再等等，”苏珊娜边说边举起浆果。橙灿灿的果皮已经完全开裂，暴露出里面的金黄果肉。&1dquo;我的果子刚刚裂开。等我吃完吧。我还想问个问题。”

  &1dquo;边吃边问，别拖得太长。”

  &1dquo;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难道就是那个魔头？顺便问问，她有名字吗？她或他，他们有名字吗？”

  &1dquo;没有，”米阿回答。&1dquo;魔头没必要有名字；他们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是魔头吗？你就想知道这个？好吧，我想我是。或者以前是。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变得像梦境一样含糊不清。”

  &1dquo;那么你并不是我&he11ip;&he11ip;对不对？”

  米阿没有回答。苏珊娜暗忖，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1dquo;米阿？”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米阿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城齿，亮色厚披肩全堆在膝盖上。苏珊娜现她的脚踝肿得厉害，一瞬间居然可怜起这个女人来。不过很快她咽下这种感觉。现在可没时间留给同情心，同情心里找不到事情的真相。

  &1dquo;你不过是个婴儿保姆，其他什么都不是。”

  接下来的反应不出她所料。米阿大吃一惊，显得很生气。上帝，简直是勃然大怒。&1dquo;你胡说！我是这个小家伙的母亲！等他一生出来，那些断破者统统滚到一边去，因为没人能比得过我的小家伙，他一个人就能摧毁剩下的所有光束！”她的声音里全是骄傲，甚至已近失去理智的边缘。&1dquo;我的莫俊德！你听见没有？”

  &1dquo;哦，当然，”苏珊娜回答。&1dquo;我听见了。你还会迫不及待地投奔那些整日忙着摧毁黑暗塔的家伙，对不对？他们一来电话，你就会奔过去。”她顿了顿，接着刻意放柔声音。&1dquo;等你一到，他们就会抢走你的小家伙，感谢你一番后就把你送回老家。”

  &1dquo;胡说！我要抚养他长大，他们答应过我的！”米阿双手交叠护住自己的肚子。&1dquo;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母亲，我抚养他长大！”

  &1dquo;小姑娘，你真得醒醒了！你真的以为他们会遵守诺言吗？就他们？你怎么能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看不清？”

  苏珊娜知道答案。怀孕本身已经剥夺了米阿清晰思考的能力。

  &1dquo;为什么他们不会让我抚养他长大？”米阿尖声反驳。&1dquo;谁还能比我更好？谁还能比米阿更好？我活着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生下这个孩子，另一个就是抚养他长大。”

  &1dquo;可是你不仅仅是你，”苏珊娜回答。&1dquo;你就像卡拉的那些孩子，就像我和我的朋友一路上遇到的一切一样。你只是双胞胎中的一个，米阿！而我就是你的另一半，你的生命线。你只能透过我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透过我的肺呼吸空气。小家伙是我怀上的，因为你不能，难道不是吗？你和那些魔头一样，都不能生育。等他们一得到你的孩子，所谓的级断破者，他们就会像甩掉我一样甩掉你。”

  &1dquo;他们答应过我的，”她神色一沉，却仍旧满脸倔强。

  &1dquo;换个角度，”苏珊娜说，&1dquo;我求你，换个角度想一下，要是我在你的位置，你在我的位置上，假如我给你这样的承诺，你会怎么想？”

  &1dquo;我会让你立刻闭嘴！”

  &1dquo;说真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见鬼的他们到底从哪儿把你挖来的？他们是不是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上面说&1squo;急聘代孕母亲，合同期短，待遇从优’，你看到广告就立刻去应聘了？你到底是谁，啊？”

  &1dquo;闭嘴！”

  苏珊娜向前弯下腰，若是平时，这个姿势是非常不舒服的，但是此时此刻，所有的不舒服，甚至她手上吃了一半的浆果，全都置之脑后。

  &1dquo;得了吧！”她粗声催促道，听上去已经有些像黛塔·沃克。&1dquo;得了吧，赶紧把眼罩摘下来，看清楚，蜜糖，别忘了你是怎么让我摘下眼罩的！告诉我实话！他妈的你到底是谁？”

  &1dquo;我不知道！”米阿尖叫出来，引得她俩身下藏在岩石中的土狼也尖声回应，只不过它们的回应听起来更像是嘲笑。&1dqu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你满意了吗？”

  并不满意。苏珊娜决心更进一步逼问下去。下一秒，话筒转给了黛塔·沃克。

  5

  以下是苏珊娜脑中的声音对她说的话。

  洋娃娃，你得再好好想想整桩事情，我觉得。她傻得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从没上过学堂，可是你上过呵，亲爱的奥黛塔·霍姆斯小姐，你读的可是哥伦比亚大学呐，还能有谁比我们更好呢？

  先你得考虑一下她是怎么怀孕的。她说她和罗兰做爱，获得了他的精液，然后变成了男性，进入通话石圈，把精液射到了你的体内，你就这么怀孕了。可难道她说什么你就照单全收吗？那么她现在到底在哪儿，这才是我黛塔想知道的。她怎么能披着脏兮兮的破毯子大着肚皮坐在这里的？难道这又是什么&he11ip;&he11ip;你把它叫什么来着&he11ip;&he11ip;想象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