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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缘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如同他一样，男人付出的越多，那么要收回的时候才真的会覆水难收，割舍不掉。

  至于如果没有食物来源，他们的结局会怎么样，苏缘并不担心，最差的结局也就是死，除了奶奶和自己一厢情愿的沈约之外，他没有在乎的人了。

  而他的奶奶变成了丧尸，在悲伤和绝望过后，苏缘哪怕再想让奶奶恢复原状，也知道这不是自己有能力能够做到的。

  苏缘心中潜藏的奢望，终究只是奢望。

  丧尸在蔓延开来的时候，哪怕是各个地域的力量都没办法抗衡，陷入了现在的境地，苏缘并不会自视甚高地觉得能做些什么，他也是处在芸芸众生中普通人的一员。

  是普通人眼中觉醒异能的幸运儿。

  能和沈约一起死去，对于现在思维混乱到病态的苏缘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好？”

  沈约的笑容逐渐变得古怪起来，他注视着面前乖巧的小少年，连头都是软乎乎的，小呆毛被他梳理过后，乖乖得耷在额头。

  “真的有这么乖吗？”

  男人的笑声像是从胸腔里传出来的震动。

  “才不会偷吃呢。”

  苏缘哼了一声。

  “我不信，缘缘别吃太多，把身子吃坏了。”

  沈约单手搂住苏缘的肩膀，又剥了一块糖果喂给他。

  “以后早晚都喝一杯牛奶，今天缘缘有什么想吃的，晚上再喝一顿粥，知道你不喜欢白粥，那菠菜粥好不好？”

  “家里还有鸡蛋，再给缘缘煮一个水煮蛋。”

  沈约轻启薄唇，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的都给苏缘安排妥当。

  硬是要挑剔的苏缘都被沈约一连串的话砸懵了，想了半天都没有从中现有什么是可以挑剔的。

  苏缘微微一愣，沉默了很久才道：“煮两个。”

  “为什么要煮两个，缘缘想吃两个鸡蛋吗？”

  沈约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少年口中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沈哥，也吃一个。”

  苏缘看了沈约一眼，看到了沈约充满笑意的眼睛。

  男人又变坏了，变成了另一种程度上的坏，明明什么都知道的，还要他讲出来。

  苏缘有一些小小的气愤，可其中夹杂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烦恼。

  “嗯，那就煮两个。”

  两人相处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中午喝了一顿跟前几餐一样的白粥，苏缘不想喝这三个字简直都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不允许，还有食物来的不容易，以及有那么一小点点害怕沈约生气，苏缘恨不得直接摔筷子。

  时间终于到了晚上。

  水煮过的菠菜本来就很软烂，熬在粥里，入口即化，是一种独属于蔬菜的柔软，连带着根茎，都和大米熬的粥相互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