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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瓦尔做了个动作，好像要鞠躬似的。事实上，在阿尔孔人的文化中也有表示敬畏和尊敬的姿态，和地球人的鞠躬姿态很是相似。

  但是这个纳特人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显得漠不关心，甚至有点儿懒洋洋的，他说：&1dquo;很遗憾，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我得到的指示是，把你们送到纳特星上去。阿尔孔星上的有关机构已经知道你们船上有两个阿尔孔人。”

  &1dquo;那么你们怎样把我们送到纳特星？”

  &1dquo;用光束牵引。”诺瓦尔回答得很干脆。

  罗丹只考虑了一秒钟光景，便点头表示同意。&1dquo;好，目前我没有反对意见。显然无法避免你要做的事情。但是，我警告你：有一点是明确的，如果你对我们心怀叵测，那我将让你和你的船一同消失。”

  还看不出来罗丹的威胁对纳特人起了什么作用。他说：&1dquo;同意！”便中断了对话。

  托拉还没等罗丹转过身来，就一连串地问：&1dquo;你为什么不要求直接把我们送回阿尔孔星？为什么你那么乐意接受他的要求？为什么你不威胁他？为什么&he11ip;&he11ip;”

  &1dquo;我为什么要那样做？”罗丹简要地打断了她的话，&1dquo;要我拿全船人的生命做无谓的冒险吗？”

  &1dquo;无谓的？我要去阿尔孔，而不是纳特！”

  &1dquo;我们大家也想这么做，但是目前我们去阿尔很显然是不受欢迎的。”

  &1dquo;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托拉愤怒地叫起来，&1dquo;那些可笑的，黑皮肤的纳特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he11ip;&he11ip;”

  罗丹不容反驳地注视着她，使得她的激烈言辞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胆怯地望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1dquo;你为什么不明白？”他用恳切而缓和的口吻问道，&1dquo;自从你最后一次看到阿尔孔星以来，按地球历来算已经过去十三年了。为什么你不愿意看到，在这十三年里有可能生巨大的变化，很明显这种变化已经生在阿尔孔星球上。我不是要伤害你的自尊心，但是佐尔特拉尔家族早已不像你出征时那么显赫了，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托拉垂下目光，她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罗丹微笑着向克雷斯特点了点头。这个银白色头的阿尔孔人把托拉引回到了座位上。

  罗丹回到他的位置上，简明扼要地向船上全体官兵通告了刚才做出的决定。他命令能射炮1号作为惟一的武器继续保持戒备状态，并再三提醒官兵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将牵引光束放入正确的位置，并用恰当的功率开始启动。测量仪表报告飞船正在低行进，而&1dquo;加尼美德号”的推进器功率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罗丹仔细观察了诺瓦尔的飞行技术。几分钟后他确认，诺瓦尔是个谨慎的飞行员，如果他一直这么小心的话，被牵引光束拖住的&1dquo;加尼美德号”不会生什么事情。

  罗丹显然是惟一能够容忍这件事的人。指挥所里军官们的脸上流露出对指挥官策略的不满情绪，但是惟一敢把这种不满说出来的只有雷金纳德·布尔。

  他气呼呼地说：&1dquo;是谁想出来的这个馊主意！我们在梦想着凯旋，可实际上却像一辆破汽车那样被别人拖着。”

  第二十四章

  诺瓦尔为了让连接在一起的飞船加快度费了很多时间，估计到达纳特星还需要1o多个小时。

  托拉离开指挥舱，回到了自己的卧舱里。克雷斯特使她平静下来后又返回了指挥舱。

  自从罗丹与诺瓦尔进行对话之后，这个阿尔孔人看上去比以前沉闷多了。显然，围绕阿尔孔星出现的大量神秘事件没有激他的研究兴，反而使他心情很压抑。

  &1dquo;您知道吗，”他对坐在指挥台前聚精会神看着各种仪表的罗丹说，&1dquo;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他说话时用的是英语。罗丹终止了自己的工作，拿过半张纸，在上面记下了一些数据，然后转过身来：&1dquo;您说什么？请讲。”

  &1dquo;在谈到他的军衔时，他说自己是&1squo;雷卡’，在你们的语言中也就是&1squo;队长’的意思。我处的那个时代根本没有这个军衔。一艘作战飞船上的真正指挥员应该是一位上将，或者如通常所说的&1squo;指挥官’。只有在地面站才有&1squo;队长’这个称呼，而在宇宙飞船上怎么会有&1squo;队长’？”

  克雷斯特摇了摇头。

  &1dquo;您的结论是什么？”罗丹问道。

  克雷斯特摊开两只手：&1dquo;我应该怎么说呢？诺瓦尔，这个所谓的&1squo;队长’应该在战船上另一位级别更高的军官领导之下。而这位军官现在还没有露过面。”

  罗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1dquo;这就是结论吗？”罗丹问道，&1dquo;可不可以这样猜测：阿尔孔星上生了政权更迭，的掌权者对旧事物用了名称？”

  克雷斯特非常吃惊：&1dquo;我的天哪！您怎么会想得这么远？政权更迭在&he11ip;&he11ip;”

  他的话被打断了。对讲机里传来了机器人阴森的声音：&1dquo;正电子脑向指挥官报告，对您问题的答复是肯定的，尽管有８９．５％的假设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