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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从凝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开始认真检查残骸。

  这时候他的胆子出奇大，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恐惧，伤口当初应该很深，骨头上都能看出痕迹。

  女鬼叹道：&1dquo;那时我可是差点没了半个头。”

  谢从凝没有因为她的冷幽默有所反应，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他掌握的医疗常识不多，用手机细细拍下每一处地方。

  女鬼不知何时飘去了厉清嵘身边：&1dquo;很迷人，对不对?”

  厉清嵘没有说话。

  月光下，谢从凝的侧脸弧度相当柔和，紧抿的薄唇为他增添了几分严肃感，亦或是种禁欲的气质。

  女鬼：&1dquo;我要是再晚死几年，一定会爱上他。”

  厉清嵘淡淡道：&1dquo;那你死得正是时候。”

  暴躁的情绪袭来，女鬼险些把头搓成线团：&1dquo;你迟早被自己这张嘴毒死。”

  没有太大的收获，谢从凝从棺材中走出，方才的勇气不见，腿开始软，怀疑道：&1dquo;尸体上真能找出线索?”

  女鬼没有回答。

  谢从凝此刻瞳仁格外黑，里面透露着固执。

  女鬼：&1dquo;我早就想过最坏的结果，所以先一步将梧桐公寓藏了起来。”

  虽然长遮面，完全看不见表情，谢从凝却总觉得还有后话。

  &1dquo;那地方不好找，”女鬼：&1dquo;我将提示纹到了身上。”

  &1dquo;哦。”谢从凝准备转身重找，脚步骤然停在深坑前：&1dquo;你说什么?”

  女鬼不好意思道：&1dquo;死得匆忙，很多事情没想全面。”

  她以为会有人留意到刺青，毕竟多数亲朋眼中自己都是一个乖乖女的形象，谁料根本就没有人细想。

  谢从凝笑得阴冷：&1dquo;现在就剩一副骨架，要怎么看出刺青?”

  女鬼抱着自己的尸骨嘤嘤啜泣：&1dquo;是啊，瘦的连皮包骨都不全。”

  谢从凝看着现场表演，以往对林穗温柔大方的形象全部推翻。

  即便是背对着，女鬼仿佛能懂得他的心思：&1dquo;你想象的那一面也不算错，琴棋书画我都有涉猎，外人看举止十分端庄。”

  谢从凝下意识去看厉清嵘，后者微微颔，证明林穗说得不假。

  &1dquo;人都有两面性，”女鬼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扫过厉清嵘，然而丝阻挡下，谢从凝没有觉：&1dquo;你真的了解身边人么?”

  谢从凝对了解别人没兴，只想早点破案，为过去画上一个句点。

  女鬼自知理亏，又咬紧牙关不多吐露一个字，陷入要不要继续给提示的纠结中。

  谢从凝没有为难她，忽然&1squo;咦’了声，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地上有干枯的花束。

  &1dquo;有人来祭拜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