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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秋得意地看他一眼,又咬了一大口,大口大口地咀嚼。
陈敬之:“。。。。。。”
景元本来闻到红薯的香味还有点饿,结果他看到两人这样的互动,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他瞬间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总觉得此时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于是他便抱了捆柴到厨房给薛绒帮忙烧火。
既然目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薛绒也就安安心心地做饭吃。
村里有一家人还会在不忙的时候做豆腐,据说他们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做出来的豆腐又嫩又好吃。先前裴中医来的时候带的便是他们家的豆腐,薛绒当时便觉得这豆腐不错。后来那家人再做豆腐,薛绒都会去换上一些回来做菜吃。
传说制作豆腐之法始于淮南王刘安,但这至今也没有什么史书存证,只是直到从古至今吃了这么多年豆腐,至今仍在吃。
嫩豆腐可凉拌,可浇汁,可红烧。凉拌是最简单的做法,拿清水冲洗干净,撒上葱花、盐,再加一点麻油便会很好吃,是一种清清淡淡的味道。
薛绒来到白云村之后,便摘了些香椿存着。
椿不仅有庄子的“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的椿,但也有臭椿,臭椿叫樗,又叫椿树。臭椿太臭,实在是不宜做菜。
这会她取了一些热水泡开,再加了葱盐拌上,香椿拌豆腐便会有一种奇特的香气,闻着便口齿生津。
吃过饭,收拾了东西,他们便锁好门一起往开大会的地方走。随着走到村中,从各个家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人流汹涌,到处都在说说笑笑,显得尤为喧闹。身边不是各种打招呼的声音,便是交谈到底是什么情况的疑问。
除此之外,还有小孩跑过来给薛绒打招呼的声音。这种的都是比较胆大开朗的小孩,害羞一点的便在家人身旁站着,对上薛绒的目光抿抿唇或者腼腆一笑。
村长早就拿了个大喇叭,站在了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抬来的桌子上,他的旁边站着村里的的支书会计妇女主任还有裴闯裴中医他们。
薛绒他们站在人群中,远远看着淹在了人海中。他们一边
等到人差不多来齐了,村长环顾四周,便拿起了大喇叭喊道:“都来了吗?”远处的太阳渐渐落下,村长的声音传得很远。
底下一片应答:“到了到了。”说着,还带了些说笑声。
村长便笑了笑,将喇叭放在嘴边,喊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就开始说了。”
村长的讲话依旧响亮而振聋聩,只是他这一次说的话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说了两点,一是大家最近都不要在外面惹出来什么乱子,封建迷信要不得,投机倒把更是干都不要干。二则是村子里面如果来了不是村里的熟脸,就立刻让小孩大人给他们报信。
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了一阵质疑和提问。薛绒看到他们在那里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地问,本来还觉得有点头疼,没想到村长就只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下去就安静了。
他只看了下方一眼,淡淡道:“想想前几年。”
这场会在薛绒他们看来,开得有些莫名其妙和奇怪了。
薛绒后世也参加过不少会议,大多都冗长而繁杂,要说的事情一大堆。而这场村民大会尤为短促,就连上次办小学的那场会都显得更像会议一些。
薛绒他们是今年才来的知青,自然不知道前几年生的事情。他们路上便找了老知青点的梅英姐了解情况。
廖梅英是来白云村比较早的知青,听到他们的提问,虽不太想回忆,但看到几个青年懵懂的目光,还是叹口气细细地给他们说了。
前几年,县上的运动如火如荼,开得太过热烈甚至还烧到了白云村。那几年白云村也不太好过,就是近两年才慢慢平静下来。
就她所知道的,前几年村子里有个孩子正在镇上上学,后来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回来对家中人下了手,一棍子打在自己父亲背上,还将家里的家底都翻了出来。那个少年觉得家中不良,但家里人也因为这事恨上了他,后来这个少年便再也没有回到过村子。
具体的廖梅英也没有多说,只是在她的只言片语中能听出来那些年的惊心动魄。薛绒一时十分紧张,廖梅英看了看她,笑道:“我们乖乖地呆在知青点就成,没大事火是烧不到我们身上的。”
薛绒便乖乖点头,她可爱惜自己的小命,一定会好好地苟着的。
裴闯第二天便来找了薛绒一趟,当时还是陈敬之给他开的门,等他来喊薛绒的时候,眼里都带了几分了然。
薛绒给裴闯泡了一壶茶,跟他在院子里坐下。她看了看裴闯,便想起了他上次给她留下的难题。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她想了想,便想等对方先说话。然而过了许久,裴闯也没吭声,薛绒便疑惑地抬头,这才现裴闯一直在看着她。
裴闯眸光微微地动了一下,缓声问道:“在想什么?”
“嗯~”薛绒笑了笑:“也没想什么。”
裴闯问道:“在想给我的回答吗?”
薛绒正捧着茶杯,闻言愣了一下,便觉得微微口干。于是她喝了一口润嗓子,微笑:“你觉得呢?”
裴闯低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说完,他抿了下唇,笑了笑道:“其实这次过来是想给你说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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