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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铁站入口，前面就是下去的自动扶梯，夏川一直没回答她的问题，唐微微抿了抿唇，停在原地，伸手拉住他。

  &1dquo;你应该知道&he11ip;&he11ip;”小姑娘抬头看着他，眼眶没忍住地红了红，里面有一点点氤氲的水雾弥漫，声音小到微不可闻，&1dquo;我会担心你的吧？”

  后面有人要下去，夏川牵过她的手腕，把她往旁边带了带，让开。

  &1dquo;我知道。”他说。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就是不想你担心，”少年没松手，伸出另一只手，指尖碰了碰她湿润的眼角，&1dquo;对不起，还是让你担心了。”

  唐微微揉了揉鼻子，偏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睛。

  她其实不想哭的。

  也没真出什么大事儿，为他哭鼻子这也太丢脸了。

  可唐微微是真的觉得委屈。

  明明她和贺行舟他们一样都很担心他，可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差点还有可能要被他一直蒙在鼓里。

  地铁站入口侧边有一片绿化带，树影摇曳，遮住了大部分的光。

  马路上的车鸣喇叭声喧嚣，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风一直在吹。

  他们站在树下，沉默了很久。

  &1dquo;唐微微。”

  他喊她的时候，牵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跟着动了动，唐微微顺着这力道被带着往前站了站，抬眼看向他。

  少年垂着眸，密密的睫毛低着，黑眸匿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1dquo;你会不会觉得，”他嗓音又低又哑，仿佛很艰涩般地才出声，&1dquo;我很坏？”

  &1dquo;&he11ip;&he11ip;什么？”

  唐微微张了张嘴，眼睛睁大了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两天考试，夏川也不是没有去过第一考场找她。

  小姑娘的位置在第一组，在窗外一眼就能看见，他去的时候，她刚好在和前面的少年说话，大概是在讨论题目，神情认真专注。

  两个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正午的阳光穿过走廊透进去，映照得她轮廓柔和。

  画面看上去很——

  夏川不想用&1dquo;般配”来形容，只能说&1dquo;和谐”。

  相比之下。

  他呢？

  夏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看了眼她身上蓝白色的校服，肩上、背部，那些隐隐作痛的伤口全在提醒着他某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