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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那么独断的……弱者就不该存在这样的理由。”

  独断？少年轻轻笑了，他起了兴致，索性转回身，抬起白孩子的下巴，逼他仰视自己。

  “哦？那么我去告知家族中人为这些弱者做主，也无所谓吗？”

  “……那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后果。”

  “呵，还是个小因果论者。”少年松开手，却并没有像威胁的那样告知别人，反而嫌弃的警告一句被打的同宗学徒。

  “别让我听到你们乱说话。”

  这一次他真的转身走了，白孩子在原地揉着脸目送他离开，对方的长散落在身后，一个背影就有惊人的气势。少年身后披着斗篷的人紧随其后，转身之际露出佩刀的一角。

  佩刀……

  白孩子看着露出来的佩刀，一抬头，正对上斗篷下的一双眼睛。

  对视只有一瞬，少年已经带着斗篷人走远了。

  a

  “晴明，我今天要教你的，是源氏阴阳术的精髓。”上座源氏家主说道，白孩子立刻低头，以示慎重。

  “是，老师。”

  “何为咒？”冥蛾逼近烛火，将灯影搅得有些凌乱，一个巨大的颤动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咒为束缚。”

  “缚妖之咒，其一为【名】，其二为【形】。”

  “言其【名】，图其【形】，天地间的魑魅魍魉，皆可收为式神。”

  白孩子缓缓抬眼，“若妖不愿被束缚呢？”

  源氏家主笑了，无须回答，白孩子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若妖不愿被束缚，便斩断其傲骨，磋磨其心神，直至妖向阴阳师俯称臣！

  “今天为你们布置的课业，是在一月之内，与一只妖怪缔结式神契约。”源氏家主深深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白孩子，眼里是殷切的期望，“晴明，都听懂了吗。”

  “是。”

  “……我开始期待你交上的课业了。”

  沐浴在其他学徒妒忌的眼神中，白孩子深深一拜，皎洁的白触及地面。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老师。”

  即使这样说了……

  从授课大厅走出来，白孩子仰头看向天空，乌云蔽月，如同他到来之时。这次的乌云化为雨水，淅淅沥沥降落在源氏宅邸中，笹龙胆家纹笼罩在清寒绵密的雨雾里，像一只从地狱里探出的鬼爪。

  源氏的驱使式神之术已经绵延数代，臻至完善。无人能说有什么不好，能够让妖怪活下来，并与人类勉强共处，这就是天大的慈悲。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