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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摇头:“被人敲晕了。而这案件头疼就头疼在,那侍卫被仵作断定是悬梁自尽,但他背后又被人刻上了‘恶有恶报’四字。竟还是用宫里淑妃娘娘的簪刻的。”
他顿了下,“此事在宫里掀起好一阵风浪,但也不曾传出前殿半分。就连我还是你祖母进宫去拜见太后,偶然听两个嘴碎的后妃说了始末,这才有所耳闻。”
“皇上对这件事很上心,当下便派人拟旨召昭亲王回京。”
原是皇上的后院出了事,难怪太子殿下传给他的书信上不曾有过只语片言。
沈寂陷入了疑惑,什么人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下手,云霄宫是云惠妃的寝宫,而漪秀殿是太后义女欣毓公主卫欣彤的寝宫。据沈寂所知,云惠妃为人嚣张跋扈,一直都看不起太后义女,两人很是不对付。
说起这欣毓公主,也是很有话说,她乃是前太师卫涔的老来女,但却是府里一名厨司女使生的,生母身份低微,所以哪怕是养在正头夫人跟前也会被人轻看。
但人生的戏剧性却在她的身上一览无余。
七八岁光景时她随卫涔夫人钟氏进宫参拜皇后,却入了太后的眼,收了她做义女,还向皇上请旨封其为公主。
后来卫涔染病身亡,卫欣彤便被接入宫中,太后十分宠爱她,甚至比太后亲生的启云长公主还要体面,哪怕是出嫁也是从宫里的嫁,那时可谓风头无两。
如今两个对头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还带上了淑妃。皇上怎能不头疼,也难怪要召回亲弟弟了。
沈复慢悠悠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又回到椅子旁坐下来,“算算日子正是在你离京那段时间。”
沈寂看向他:“也是李直大人告老的那段时间?”
“就是那时候,事情都碰到一堆了。”
虽说这些事情都生在不同地方,但沈寂总觉得,彼此之间都有联系。
从山东到珑汇再到京城,从钱咏的死到千澜在白马寺听到的话再到皇宫的命案,这一切都像是有关联,一环扣一环,可他却想不通连接这些环的点。
想要刺杀他和千澜的黑衣人又是谁派来的?会不会和这些事都有关系?
还有伤近墨的那些人。
沈寂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这些日子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让人应接不暇,自己又身在珑汇,处处受限。
眼下还是先结了钱咏案,回到京城再说。
他靠上背后的软枕,看向沈复道:“叔父,侄儿今日失礼了,万望海涵!”
沈复嗤笑一声,态度缓和下来,在没有方才那么暴躁易怒。他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心里却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那是他亲生哥哥的儿子啊!
这些年却活得如此孤独,分明有一大家子亲人,却比谁都更像个孤家寡人。
“你先好好养伤吧!我就不多打扰你了。”
说罢起身要走。
沈宸叫住了他:“爹爹。”
沈复转身看来,自家儿子的心思他能不懂?
随意摆摆手,道:“你就留下,这几天多陪陪你五哥吧!为父来这那么些天,也是该去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