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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都混杂着彻夜未眠的疲惫气息。

  会议室里坐了十来个警员，都看着同一个位置。

  封北扣扣桌面，&1dquo;看我gan什么？我说的三组数字你们没听清还是怎么着？”

  杨志摸了摸自己的大头，&1dquo;听清了，没听懂，2o，21，22，这三组数字是什么意思？”

  &1dquo;可能是日期跟时间。”

  吕叶冷静分析，&1dquo;2o号晚上21点22分，或者只是时间，晚上2o点21分22秒。”

  杨志惊呼，&1dquo;所以凶犯是在提前通知我们，Ta要杀人了？”

  其他人抽口凉气。

  封北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象。

  如果猜测是真，那凶犯就是在挑衅。

  前几次案子只有无视，没有挑衅，现在却有了，这说明什么？

  封北抹把脸，说明凶犯的心理生了变化。

  Ta开始把凶杀当做游戏，开始享受了。

  并且邀请警方来一起玩儿。

  一条鲜活的人命在凶犯眼里，就是让游戏jīng彩的道具而已。

  凶犯已经设了游戏关卡，迫不及待的等着欣赏警方闯关。

  封北拧开杯盖，&1dquo;假设叶子的推测成立，每个月都有2o号，每天晚上都有2o点，谁知道对应的是几月，几号？”

  有个警员迟疑的说，&1dquo;不会就是这个月吧？”

  另一人说，&1dquo;周六，周六正好是2o号！”

  &1dquo;那就是大后天哎。”

  &1dquo;万一不是日期，就只是时间呢？今晚2o点21分22秒也说不定。”

  一张浅huang色糖纸飘到桌上，打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曹世原说，&1dquo;那根粉呢？有收获吗？”

  &1dquo;痕检那边说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东西，那粉就是学校通用的，随便哪个文具店都能买得到。”

  学校？封北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人，对方跟他较了好几个小时的劲儿。

  不愧是数学老师，思维意识qiang得很。

  杨志见气氛沉闷，就半开玩笑的说，&1dquo;目前为止，连个像样的嫌疑人都没有，凶犯难不成是从天上下来的？”

  &1dquo;天上的不gan这档子事，地底下上来的倒是有可能。”

  吕叶冷冷的说，&1dquo;比如厉鬼。”

  杨志看向吕叶，脸白白的，瞳孔比别人大，还黑，面无表qíng，&1dquo;我看你就挺像。”

  吕叶呵呵。

  大家都视若无睹。

  两人哪天说他们扯证了，都没人觉得奇怪。

  就是一对儿冤家。

  会议室里的讨论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曹世原面前的桌上就多了三张糖纸。

  他单手撑着头，屈指点了两下桌面，&1dquo;李娟王东平夫妇，钱立山一家，这两处可有查出什么东西？”

  有人说，&1dquo;凌晨两点多，钱立山老婆方萍报了案，原因是她小叔，也就是钱立山的弟弟钱肃利用录音机吓他们。”

  曹世原问道，&1dquo;谁审的钱肃？”

  封北挑眉，&1dquo;我。”

  之后就没下文了。

  显然没问出满意的答案。

  曹世原说，&1dquo;那就继续派人监视。”

  阿嚏——

  封北打完一个又打，&1dquo;大家这两天都跟家里打个招呼吧，好好说，尽量得到他们的理解，不行也别火，伤感qíng。”

  第一句的意思明了，暂时都没法回家了。

  会议结束，封北就跟曹世原一起去找郑局，把那三组数字跟推测一并说了。

  郑局立马答应给他们调人手，&1dquo;要是死第五个，我真会心脏病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