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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还处在混沌的黑暗中。她先是现自己的腰散了一样的酸，然后才反应过来让自己惊醒的原因——那个人抱着她，埋在她胸前吮吸着辱房最柔嫩的地方，他身上的酒意已经淡了许多，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他自然也察觉到她的醒来，却自顾自地将她翻过身去，让她俯跪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颇为茫然，他却径自从背后打开她的双腿，她咬着牙让他进去，却在他第一次撞击的时候败下阵来——那实在是太疼了。她只叫了一声，然后拼命躲开他，清醒过来的他比酒醉时又蛮横几分，他环了她的腰很轻易便将她扯了过来，她哭得厉害，却仍是重跪伏了下来，他第二次进入，十几记之后她终于放声大哭：&1dquo;师父，不要了&he11ip;&he11ip;不要了，我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师父。”

  这一声哭喊，将会长大人剩余的三分酒意一齐吓醒。她还在哭，他怔了几秒，下意识地去开灯，然后才想起停电。他起身去了厕所，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脑门上全是汗，只是全冷汗。

  他摸索着把衣服裤子给套上，在床前站了一阵，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连声音都干涩：&1dquo;殊小沐？”

  凌晨时分不见天光，她的声音犹带啜泣：&1dquo;师父。”

  他伸手过去，黑暗中触到她，寸缕未着，肌肤细腻火热。他似被烫了一般缩回了手，昨夜那些拥吻缠绵还依稀记得，温度连记忆都煨熟，他整个人只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1dquo;你！愚蠢！！”

  他摔门而去，留下对这段荒唐之事和这个荒唐之人的唯一形容。

  八月二十八日凌晨四点过，停电。会长大人就走在这一片黑暗的街头，他想抽根烟，摸了摸口袋，现没带出来，倒是摸出了手机。他于是拨了鸭子的电话。

  凌晨被人从睡梦中揪出来，鸭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1dquo;老圣？”

  会长大人经刚才一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脑袋却非常清醒：&1dquo;鸭子。”

  鸭子就不解了：&1dquo;说你什么事啊？”

  会长大人用力踢飞了道边的一个易拉罐：&1dquo;鸭子，我和小沐做了。”

  对方没有反应过来：&1dquo;做什么了？啊&he11ip;&he11ip;你把小沐&he11ip;&he11ip;”

  会长大人很烦乱，选择了单音节回答：&1dquo;嗯。怎么办鸭子？”

  问出这话，鸭子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个男人一向很有主见，当他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所有的因果都已经不再重要。谁能想象，这个男人有一天会在深夜的街头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问他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他把小沐做了，更像是他被小沐做了一样。

  &1dquo;这种事情要处理，一般就两种，一个是你娶她。二个是你给她赔偿一点，然后私了对吧？小沐&he11ip;&he11ip;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在a大读大一，年龄应该很小才对。”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开始就事论事：&1dquo;你自己什么德性你自己清楚，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自己选吧。你现在在哪里？”

  &1dquo;我在外面，”夏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镇定下来。

  &1dquo;她呢？该怎么做你我说了都不算，还是回去和她商量吧。”

  &1dquo;嗯。”他的声音渐归平静：&1dquo;我先去看看她。”

  他回去的时候包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个人坐在客厅呆。他手机的光亮短暂而昏暗，待到背光灯灭时世界又重复黑暗，两个人都看不见，免去了许多尴尬。他走到她身边倾身蹲下来，她有些紧张，开口时还带着沙哑：&1dquo;师父，你不用往心里去。我&he11ip;&he11ip;我是自愿的。我不用你负责，我只是&he11ip;&he11ip;只是&he11ip;&he11ip;”

  她第一次跟他表白的时候，紧张青涩，第二次跟他表白的时候，语无伦次。

  他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将她从沙上抱下来，捂在怀里。她的声音渐渐消下去，未曾出口的表白浅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她卷缩在他怀里，没有光的世界，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她把脸贴到他的胸口，第一次眷恋这黑暗的浓稠、夏夜的绵长。

  师父，我不用你负责，我只是&he11ip;&he11ip;只是很喜欢你。我不知道这喜欢能持续多久，一生一世太过沉重。但是这一生能有这么一刻，所有的爱和相思便都值得。

  &1dquo;还疼吗？”他的声音在黑暗中低沉却清晰，她忍着痛摇头，声音怯然：&1dquo;不痛了。”

  &1dquo;我们试一试&he11ip;&he11ip;”他轻声叹息：&1dquo;我尽量，但是不保证一定行。”

  包子并不懂，这是他想要为一个人收心的承诺，虽然这承诺脆弱得连半个如果都承载不住，却是自内心的。当自己对自己都没有把握时，再坚定的承诺，于人、于己都不过只是敷衍。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包子就变成了蜜饯儿——连皮带馅都甜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可她依然闭上了眼睛。神啊，若这一切只是幻梦，就让我永沦黑暗吧。

  第五十六章：主角、配角、路人甲

  天色渐亮，相拥着的两个人慢慢能看清对方的脸，然后都有些尴尬。会长大人拖着她去了社区保健医院，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便去了妇科，医生极少见着因为破处来她这儿的，但见着是男人带过来的，对会长大人的态度就非常不错。干这一行，看多了来做人流的、来治性病的，人性的阴暗面每天都得见，突然来了对这么恩爱的，便难免特别照顾一些，于是便开了些避孕药、消炎药、洗液什么的。额外还传授了包子一些性保健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