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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别这么说，”她安慰道，&1dquo;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起想办法，问题总能解决的。”

  莫澜匆匆赶回住处，随手换了舒服的衣服和鞋子，就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和打印相关的资料。试管婴儿虽然技术已相对成熟，却还是方兴未艾的事物，法律领域有许多空白和灰色地带，这样的案例她也是第一次碰到，需要国内外的案例和文献给她提供参考。

  媒体的作用也不可小觑，她输入关键词查找闻报道，现果然已经有媒体在采访报道这件事。她心头稍稍有些乱，总觉得时间不够，怕事态酵太快让肖若华承受不了压力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她盘腿坐在椅子上，十个手指把长全都抓到脑后，一卷再卷，随手拿了支铅固定起来，正想着打个电话让小优过来帮忙，门铃就响了。

  她以为这小妞已经跟她心有灵犀到了这样的地步，兴冲冲地跑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外边站的人居然是程东。

  ☆、第23章一生恰如三月花〔4〕

  &1dquo;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她，紧拧的眉心隐隐透出的不知是担忧还是不耐。

  &1dquo;啊？噢&he11ip;&he11ip;我下午去见委托人就关机了，大概忘了开。”

  莫澜的心思完全没在题上，想的全是他怎么挑这个时间跑来，瞧她这都穿的什么鬼，头也好乱&he11ip;&he11ip;程东仔细看她神色：&1dquo;你现在不方便？”

  难不成家里有人？他想到那天孟西城跟她一起离开咖啡馆，极有可能送她回家。有些事有一就有二，他现在会不会就在她家里？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程东垂在身侧的手都紧握起来。她这样随性慵懒的家居模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是他过去想都没想过的事。

  莫澜不知他想到这一层，只顾摇头，问他：&1dquo;你找我啊？有什么事？”

  他又深深看她一眼：&1dquo;我们一定要站在这里说话吗？”

  她也倚在门边看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说：&1dquo;噢，抱歉，进来说吧！不过你确定你要进来吗？”

  她若有所指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粉色棉质的长睡衣，长度堪堪盖过腿根，本来是春夏穿的衣服，被她拿来应付南城的深秋。因为房间里铺着长绒地毯，也并不觉得冷，脚上拖鞋也没趿拉，光着脚丫就跑出来，脚背光滑白皙，圆润的十个脚趾却都涂上了亮色的指甲油。

  她这个样子，让男人进门，孤男寡女，很容易就演变成*。

  程东深吸口气：&1dquo;你现在不方便就算了，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莫澜感到莫名，叫住他道：&1dquo;喂，你怎么这样啊，说话说一半是现代十大酷刑之一知道吗？今天有事今天说完不就行了，干嘛还等到明天？”

  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

  他抬手看表：&1dquo;一刻钟，我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莫澜侧身让他进来，心头的雀跃简直按捺不住。看来白天不接他电话是明智的，这不，他直接上门来找她了。

  程东还是第一次真正踏进她这个住处。她刚回国不久，他们以前买婚房时认识的中介就打电话给他，说是给她相中了一套不错的房子，问他要不要也过来参考一下。想来也是了解他们夫妻以前的相处之道，知道这种事向来是他大包大揽拿主意，莫澜只凭个人喜好和一时冲动，怕做不得准。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淡漠地说了句：是吗？她回来了？

  中介都混得人精似的，一听这话已经窥见端倪，随便闲扯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那个地址却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开车经过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地段、环境都不错的公寓楼，即使单身女人一个人住也很安全。

  现在看这屋里的陈设，猩红色沙、白色地毯、色彩浓烈的抽象装饰画，甚至挂在椅背上飘飘荡荡的一只长丝袜，都是莫澜的风格。

  不过还好，没有其他访客，也不像有男人留宿的样子。

  她也觉了屋里的凌乱，一边招呼他，一边随手收拾从进门开始就被她随处乱扔的鞋子、衣服和包包。

  &1dquo;不好意思啊，有点乱&he11ip;&he11ip;你喝点什么？”她把收起的东西统统塞进身后的壁橱里。

  &1dquo;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她却还是递给他一瓶冰过的苏打水，关上冰箱的时候，程东看到门上挤挤挨挨放满各种瓶装水和饮料。

  她还是这样，吃喝贪凉图方便，肠胃受得了才怪。

  莫澜在他对面坐下，翘起腿问：&1dquo;说吧，什么事？”

  程东放下手里的苏打水，像是斟酌了一会儿，才说：&1dquo;我有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想请一位律师帮忙。”

  莫澜用手指了指自己，他点头。

  她忽然笑起来：&1dquo;怎么找我呢？市面上挂牌的律所这么多，选择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