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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他熟悉的反应，她的身体对他还有记忆，他也一样。于是纠缠在一起的就不止是唇舌了，还有手指、四肢，甚至整个身体。

  他的影子笼着她，居高临下地压住她，她却咻咻地喘着气：&1dquo;让我到上面&he11ip;&he11ip;”

  程东似乎笑了一下，把她两只手臂拉过头顶，让她的身体更充分地展开，唇贴着她的下颌骨线条慢慢下移：&1dquo;在我的梦里，由我做主。”

  莫澜偏过脑袋，轻轻颤抖，等着他细致耐心地一路吻过去，就像以前一样。没想到他却突然粗野起来，她身上最后那点遮蔽很快不见踪影。她的手搭在他肩上，摸到他身上的汗，不忘挑衅般说：&1dquo;我来吧？”

  程东很快就让她说不出话了，这样直奔主题，他们似乎还不曾体验过。莫澜额头也冒出汗来，狠狠咬了下唇，暗忖道：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她忍着疼，猛地翻身骑到他身上，伏在他胸口又舔又咬，很快挺过了刚开始的不适，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

  威风不了多久，程东又反身扑倒她，用了点力气制住她，摇头道：&1dquo;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he11ip;&he11ip;”

  &1dquo;是啊，我还是那么喜欢在上面。”她调笑着，用手指摸他的嘴唇，让他咬她的手指，另一手绕到他颈后把他拉近，&1dquo;可这样我也很舒服&he11ip;&he11ip;”

  程东觉得有些恼恨，却又不知恨什么，停下动作，胸膛剧烈起伏着：&1dquo;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1dquo;什么？”莫澜的声音都水当当的，真怕他这时候问扫兴的问题败了兴致。

  程东的手缠住她的手指，身体也往下压，在她耳边道：&1dquo;你临走之前送到我家去的那个信封，除了那些钥匙、卡片和饰，还有什么？”

  莫澜一怔：&1dquo;你没看到？”

  程东摇头：&1dquo;你写了信？是什么，信上写了什么？”

  她忽然明白了，之前几次他欲言又止，其实想问的也是这个。

  她却笑起来：&1dquo;原来你没看到啊&he11ip;&he11ip;”

  程东觉得她还有些庆幸的意思，更加疑惑她当年到底写了什么给他，他又错过了什么。然而无论他再使什么手段，她都不肯再说了，反反复复只有一句：&1dquo;没看到就算了呀，不是更好。”

  往事不可追，当年犯的傻，一些本就不该他承受的遗憾&he11ip;&he11ip;他不知道才好。

  纵情声~色，常常难以控制，尤其是莫澜喝了酒，折腾起来更是没完。到最后两个人都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感觉怀里抱着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程东醒来的时候，莫澜已经不在身边了，床铺也散掉了温度，她大概天没亮就起身走了。

  他走到客厅去，看到昨晚放在桌上的那个蛋糕被吃掉一角，留下一张字条压在下面：梦醒了，昨天谢谢你。带走一盆小植物做纪念，莫怪莫怪。莫澜。

  这是什么意思？他手里捏着纸条，来回看了好多遍。

  假如桌上有个罐子或者盒子，她是不是还打算给他留点现金以资鼓励？

  阳台上的花架，少了一小盆乙女心。他不明白她带走这个干什么，她甚至根本都养不活。反倒是他，像被遗弃的东西，随手扔在这里，她甚至连句像样的道别都吝于对他讲。

  她怎么就这样走了，而他竟然&he11ip;&he11ip;有种生生被人欺骗的感觉。

  程东把纸条揉成团，看了看桌上的生日蛋糕，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混在奶油中的樱桃酒，隔了一夜，口感竟有淡淡的苦涩&he11ip;&he11ip;☆、第29章来如飞花散似烟〔1〕

  生日之后，程东将近半个月都没再看见莫澜。

  医院从试管婴儿的事件之后太平了一阵子，小打小闹的纠纷还是有，但往往噱头十足的案子才能惊动莫澜，她最近在他们医院大概也没有的业务。工作上碰不到面，私下里也不见她到医院来看病。她的慢性胃炎不知道调理得怎么样、有没有复，那天又喝了酒，虽然酒不烈，但她后来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他也无从知晓。

  他觉他还总会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努力去回忆一切是怎么生的，回忆她说你就把今天当作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