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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ex在电话那头笑出声：“f1ora，不要妄自菲薄，想想你自己过去一年的成绩，搭建供应商入库招标体系、独立完成巡展第一站项目、预算管理没出错，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行？不要怀疑我的眼光，你只要确定要不要跟我走。”

  尚之桃很少听到这么直接的表扬，a1ex讲的话让她十分感动，眼中甚至有一点泪光。挂断电话仍激动很久，待冷静下来才现自己根本没法做决定。她想请教栾念，又觉得这样等同于出卖了a1ex，于是生生忍住了。

  她忍住了，栾念却给她了一条消息：“如果a1ex要带你一起跳槽，原因只有两个，你便宜、听话。其他自己想。”

  第56章撕破脸

  尚之桃热气沸腾的心被栾念泼了一瓢冷水。是不是她永远得不到他的肯定了？

  即便她知道，他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但她内心接受不了。或许我应该跟a1ex走，或许我就应该像1umi说的那样，紧紧抱住a1ex的大腿，从此我就飞升了。而我留下来，很可能被老板干掉，还要忍受栾念根深蒂固的轻视。

  我不是职场中第一个靠抱大腿飞升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命运给我的一次走捷径的机会，我应该珍惜。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a1ex了一封邮件给她，是公司的简介，c轮融资，广阔天地。她甚至搜了一下公司地址，就在她家附近，从此她可以少挤几趟公交，减少在路上的时间，提高自己的幸福指数。最重要的是，有了工作，就不必哪儿哪儿都是栾念，她可以减少见他，慢慢的断掉两个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她可以拥抱的人生了。

  她规划了很多很多，第二天当她上班的时候，甚至产生了我在凌美呆不了多久的错觉了。

  1umi一到公司就凑到她面前，小声问她：“找你了吗？”

  尚之桃点点头。

  “你怎么想？”

  “我想跟他走。”

  1umi安静了一会儿，才对尚之桃说：“走或不走，只是你的个人选择。你这么能干，到哪儿都不会差。”

  “我真的很能干吗？”尚之桃问1umi。

  “是的，你很棒。”1umi想了想，又说道：“可我希望你做决定不是因为钱，因为那不够理智。但我必须对你说，你真的非常棒。”

  那为什么栾念觉得我一无是处？尚之桃敏感了，栾念并不针对她。他只是讲了他心中所想。职场复杂，市场部能独当一面的员工有那么几个，如果a1ex要去环境战斗，他应该带更能打的才对。而不是选尚之桃。栾念只是猜测，他没有a1ex要带尚之桃和任何其他人走的证据。他希望尚之桃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虽然她很可能没有。

  选择凌美，短期内没有工作那样丰厚的现金报酬，但凌美是业内顶尖的公司，更容易成为行业专家，但需要恒久坚持；去公司，短期内会有相较凌美丰厚的现金报酬，但也伴随风险。栾念始终觉得，只有能力足够，才能胜任任何工作。无论老板怎么变，能力最终能让你立住脚。这个道理他希望尚之桃自己能想明白，没有任何一份工作能天上掉馅饼。

  到了周三，栾念才通知周四召开市场部会议。a1ex的1astday是月底，这次会议他仍列席。栾念要求大家整理各自手中的项目，他要挨个听汇报。

  大家都很紧张。除了已经决定要跟a1ex走的sunny。而尚之桃在走与不走之间摇摆不定，无论如何，项目汇报还是要好好做。她用周三一整天将自己的工作做了总结和复盘，当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已是深夜。栾念办公室还亮着灯，他不知道在忙什么，永远那么忙。

  栾念也是靠抱大腿走到今天的吗？尚之桃突然这样问自己。他也是靠抱大腿拿到行业大奖，进入董事会，带领中国分公司的吗？如果他没有靠山，那他靠什么走到这个位置的？

  手放在电梯按键的开门键上而不自知。

  直到栾念进了电梯，看着她的手问她：“在等我？”

  “哈？”尚之桃不懂他的意思，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按错按键的手，蓦的红了脸：“不是。”

  “魂丢了？”

  “没有。”

  栾念看到尚之桃躲闪的眼神，知道自己猜对了，a1ex果然要带她走。职场很复杂，该讲的话他讲了，她是成年人，应该自己做决定。

  他下到地下车库，车从正常车道开了出去，并没有绕到公司前面。栾念想减少在尚之桃面前出现的次数，让她有时间独立思考。

  他甚至也觉得或许尚之桃离开凌美是好事，这样他们能自然而然断了这段关系。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接到母亲梁医生的电话，每一个上了年纪的母亲都热衷于为自己的单身孩子相亲，梁医生也不例外。这次她来的资料正常一点了，二十六岁的姑娘，在大学里教画画，倒是跟栾念爱好相符。梁医生还来姑娘的照片，头挽在脑后，显瘦白皙，顾盼生辉。用梁医生的话讲，难得碰到一个看照片就觉得跟我儿相配的人。

  “要见吗？”

  “不见了。”

  “为什么？”

  “最近太忙。而且。”栾念想了想又回梁医生：“我最近体力不好。”

  “什么表现？”

  “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没有色欲食欲。”栾念胡说八道，转移梁医生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