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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呢,爷是吉人自有天相,总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化不利为有利……我靠,有没有搞错,你他妈人啊?
话说就在那白衣男子欲对我和胖子下手的肯节儿(东北方言:紧要关头)上,我一个误打误撞,居然将那只新能源手电筒给撞亮了,而且,那只大鸟也不负众望的再次飞了出来,这把我和胖子美得,心说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小子儿,我让你狂,我们家来硬亲戚了,看你还怎么得瑟。
可是,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吊诡,很多你自认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吧,往往会放你鸽子。相反的是,有的事儿你是胆儿突(东北方言:胆怯、畏缩)的去办,甚至压根就没抱能办成的奢望,结果还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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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面的道理也很简单,记得那个在五代十国混得很滋润、当了好几国宰相的冯道有一次和他大哥李嗣源(五代十国时期的唐明宗)唠嗑的时候,李老大就问冯道,说小冯啊,你看这个,这个咱们地盘也大了,公司也上规模了,是吧,咋管理好呢,我还指望着上市呢。
这小冯一看他大哥问的这话,操,上档次,透着有文化,虽说都是流氓,可这流氓有文化就太可怕了,一手拿菜刀,一手拿金瓶梅,文武双全啊,这还了得,
于是,他就说:大哥,这个公司管理吧,您得悠着劲儿整,得多替客户考虑。为啥这么说泥,那啥,兄弟我有一次骑马出去显摆,过那十字路口的时候吧,因为车多,还怕交警扣分,所以非常小心地拉紧缰绳,人和马都没有事。但等到了人行道上,觉得这回不用小心了,撒开欢的撩(东北方言:跑)吧,结果吧唧从马上摔了下来,给我都摔完了,一个多星期没去成夜总会,小腿儿崴了。
冯道说的是啥意思,就是人在自以为有把握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麻痹放松,以至大意失荆州。而在困难的时候,因为处处小心翼翼,反倒会绝处逢生。
罗嗦了这么多,我就想说,就在我和胖子以为神鸟一出、万事大吉的当当儿,令我们讶异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的一幕又生了:就见那白衣男子近乎是渺视的看了一眼神鸟,而后很轻佻的冲神鸟勾了勾手指,那贱样如果是在大街上撩扯那个小妞,非让人家男朋友用板砖把牙挨个敲下来不可。
可是,丢他老母的,不知道他搞得什么调调,那神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似的,怎么扇乎翅膀奋力挣扎还是身不由己的被吸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肩膀上,瞅那孙子那吊样,就给提笼架鸟满大街吊膀子的八旗子弟一样。
这还不算完,那孙子又隔空取物的将那只小手电吸到手中,轻轻一捻,手电就化为细粉,手心里就剩下那两颗五彩的石头或骨头。他用手搓搓两颗五彩石,很是不以为然:“你们这两个棒槌,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舍利,是一些所谓得道高僧火化后的遗骨。哈哈哈,”那孙子笑起来总是很神经质,看着就欠揍,“别说就一只靠着不入流的野山僧残存的那点意念生出的幻像,就是真的毕方来了,我也会把它宰了做成火鸡。”说着话,他一抖肩膀,那只神鸟倏的一下就化作万千如水银一样的小圆珠子,散落一地,很快就挥得干干净净。
这时节,我和胖子才知道原来那只神鸟叫毕方,好像以前在警校的文学选修课里学过,应该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只有一条腿的火神。而在《山海经.西次三经》、《海外南经》那些古代的玄幻小说里,也记载了章峨之山有一种象鹤的神鸟,那操行就跟美国似的,没事就喜欢跑到别人家里去放火祸害人
。可是,甭管它是毕方还是毕福剑,现在都变成了浮云,这下我和胖子可真是寡妇死儿子,彻底没指望了,得,爷们点儿,要不咱哥们学一回谭嗣同,引颈就戮,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可是,要是能活着,谁他妈真想死啊,我还想留着这副酒精肝成家立业呢,要知道,爷到现在还没遇到个能把爷从处男变成男人的好心妹纸呐!
那白衣男子看着我和胖子在那儿脸上阴晴不定,既想装大个冒充伪烈士、有贪恋花花世界想曲线救国的糗样,阴鹫的一笑:“行了,你俩别在那瘦驴拉硬屎了,我告诉你们,我现在不会杀你们……”
“操你大爷的,你要是敢把我们变成那些死活人,我做鬼都跟你死磕,让你生孩子都没屁眼。”胖子果然有黑社会的慧根,一激了是谁都不惯着,当场就开始骂街。可我知道,他那是恐惧过度的一种极端表现,要不,丫的腿能抖得跟过电似的。
“做鬼?做人你都斗不过我,你觉得做鬼以后你还有机会吗?不过,你们能不能变成鬼,主要还是要取决于黎老鬼。”
“黎叔?这跟他有毛的关系?”我确实有些纳闷,看样子,黎叔才是这孙子的真正目标,那他挖空心思的和我们叫什么劲儿呢?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为了拿你们当筹码,迫使黎老鬼就范,我怎么会自贬身价,和你们这两个废物说这么多的话。”那孙子果然是装逼惯犯,就好像他原本是北京三环以里的房价,结果和我们逼扯(东北俚语:闲扯皮)几句之后就掉到了燕郊的房价,你他妈至于这么挤兑人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了,你们今天见识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办正事儿了。”那孙子又把墨镜戴上,挡住了他那石榴眼。而后,那小手就跟那么一拧巴,我和胖子就跟吊威亚似的,大头朝下的被调到了半空中。哎呀,我和胖子这罪可遭大了,你想啊,倒吊着,地心引力惯过谁啊,全身那血当时就呼的一下子全涌到了脑袋哪儿,我俩真是红光满面,喷薄欲出啊。
就在我俩痛苦不堪、都快出现了幻觉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很熟悉的“哎呀”一声。我和胖子对接了一下眼神,都想借对方验证一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但看着彼此那混搭了惊喜、激动的潮湿眼神,我俩知道,我们没有幻听,那声音,真的是黎叔出的,这个救苦救难的老骗子,终于来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身处险境或落魄失意的时候,哪怕只是亲人的一个电话,都会让你感到无比的亲切,感到一种支撑。所以,当我和胖子听到那声哎呦的时候,心情之愉悦,真可谓是手拿爽歪歪、心中自然嗨啊。
可但是,当我和胖子费劲巴力的、把脖子都拧的落枕了的看到黎叔也从我们当初进来的那个地下通道爬出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忍不住一声叹息,:看来就冲着刚才“哎呀”那一声,黎叔这老骗子也是遭了人家的道儿,被坐了过山车下来的。也是,我和胖子纯属病急乱投医,你说就黎叔那么一个管不住两头、奸懒馋滑的一老衙差兼江湖骗子,他来能管什么啊,还不是卖一个搭一个。
“黎叔,别管我们,你快走。”说句自肺腑的话,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惦记黎叔的安危,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想来也是,我孤身一人来到克什,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黎叔,感觉他就是亲人,而且,这老鬼虽然不着调,可对我,真跟自己孩子似的,虽然他总是刻意摆出一副人嫌狗不待见的嘴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挺惦记我。
“哎,我说,你俩这倒霉孩子,没事儿吧,这是练啥呢,头悬梁锥刺股?不对呀,你俩整反了。”这老不正经的,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闲心打哈哈。
“黎……嗯,我应该是叫你黎看守员还是应该叫你黎道长呢?”对于黎叔的到来,那白衣男子并不意外,看来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黎叔干脆就是他指使人骗来的。
黎叔撇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你他娘的应该管我叫大爷,没大没小的,你是墨家的后代吧?墨邪子是你啥人?”
“黎…。。大爷好眼力,”那白衣男子怪里怪气、充满戏谑的喊了一声黎大爷,怎么听怎么象你大爷,“我是墨邪子的儿子,墨非命。”
“行了,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让你爹出来,有事我和他讲,你还不够资格和我对话。”要不是我知道黎叔一贯善于装逼,换一个人,肯定会被黎叔那充满霸气、颐指气使的样子给唬住,还以为他老人家是什么大罗神仙呢。
“嘿嘿嘿,家父早已羽化成仙了,现在,血噬门由我掌舵,您说我够资格跟您对话吗?”那自称墨非命的男子不急不恼,满有兴致的和黎叔拉家常。
“你爹死了?咋可能嘛,你们墨家不都擅长那些养鬼养尸的歪门邪术吗,咋地,他遭报应了,被鬼反噬了?”黎叔倒是很淡定,看来长期的行骗生涯已经使黎叔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真是通天彻地的半仙了。
“诶呦喂,黎叔,你和他废啥话啊,赶紧想辙跑吧。”看黎叔那马瘦毛长、不知死活的臭德行,我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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