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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策头也未抬,慢慢翻过书页,他气什么,这女子的心就是一块铁石,当初自己捂了数年也未曾捂热,也不止一次受过她的冷待,早已习以为常。
见他不说话,楚湫犹豫了下,还是坐了过去,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别扭,“昨夜臣妾真的只是一时胆怯,绝无其他意思。”
余光中,那白皙的小手紧紧揪着裙摆,她似乎很紧张,她从未讨好过人,也难为她这般“委曲求全”了。
这时马车猛地往前一耸,男人瞬间将人揽入怀中,大手护着她后脑勺,并未让她脑袋磕在车壁上。
“主子恕罪,前面有几个地痞流氓在打闹,属下这就去处理。”
外面传来御林军敬畏的声音,楚湫眨着眼,刚想从他身上起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顿时响起在耳廓,“可有不适”
微微摇头,她故作镇定的从他怀里出来,正襟危坐在一旁,不知想到什么,立马看向一旁的人,“皇上可有事”
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男人随手拿着书,漫不经心的道“出了宫叫相公。”
楚湫“”
她唇角一抿,扭过头去看外面的街道上的场景,不知在看什么。
“宫中乏闷,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
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楚湫顿了顿,她如今只想找到桃儿,让她替自己转交一封书信给李齐。
“臣妾只想看看娘亲。”她声音轻易。
男人并未再说话,马车没多久又开始重新行驶,车内一片寂静无声,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外面才传来王德全的声音。
“主子,到了。”
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等楚湫撩开帘子时,只见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府邸,不过外面守了不少侍卫,似在看守什么人一样。
下了马车,见女子提着裙摆似要下来,赫连策上前直接将女子小心抱了下来,接过王德全手中的披风,亲手给人系上。
楚湫愣了愣,看着身上的这件披风,神色有些怪异,“臣妾不冷。”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进了府邸,“朕说你冷你便冷。”
外面的侍卫也不敢拦,楚湫皱着眉,只能跟了进去,却只见里头一众丫鬟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本账簿算着什么,可当看到来人时,吓得脸都白了。
“微微臣叩见皇上”他忙不迭跪倒在地,院内其他侍卫也都跟着一同见礼。
楚湫看到了桃儿,还未说话,只见那边忽然跪着上前一道熟悉的身影,痛哭流涕的磕着头,“皇上明鉴呀这些纯属小人的栽赃陷害,微臣一片赤胆忠心,绝不敢做如此贪赃枉法之事”
颜之冠头磕的“咚咚响”,本以为此次进京会飞黄腾达,却不想是如此灭顶之灾。
先前那个拿着账簿的官员暗地里啐了一声,此时只能双手将账簿呈上,“皇上,这些都是颜之冠进京后仗着秋妃娘娘收受的贿赂。”
赫连策一脸冷漠,随手接过那本厚厚的账簿,随意的翻看了两下,跪在地上的颜之冠却是吓得浑身止不住的抖。
楚湫顿了顿,忍不住上前一步,面上带着抹祈求,“臣妾自知家父罪孽深重,可娘亲与此事无关,虽有违律法,可臣妾还是恳请皇上放过娘亲一命。”
“娘娘”似想起什么,颜之冠立马跪着上前抓住她裙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娘娘一定要救救微臣呀”
看着那只抓住她裙摆污秽不堪的手,男人上前就一脚将人踢开,目光冷厉,“你还想谁救你。”
“皇上”楚湫还想替她娘求一下情。
院内的人都瑟瑟抖不敢出声,未曾想到皇上今日会过来,那个查抄的官员也是松了口气,好在皇上秉公执法,没有受这秋妃娘娘的蛊惑。
可下一刻,赫连策忽然目光灼灼瞧了她眼,“朕不是让你叫相公”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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