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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有一句烂俗的调戏出现在公屏上，傅泊冬就会顶着那个奇怪的昵称给她打赏。

  瞿姜听见收到礼物的声音，抬头时惊诧地现礼物榜上傅泊冬投的金额数又翻了一番。她慌乱打字，只觉得这些钱砸得她脸疼。

  「你这是干什么，在用钱来砸我的脸吗。」

  傅泊冬难得解释了一番。

  「我以为你不会想看见这些过于粗鄙的话，我是在帮你。」

  瞿姜滑了一下滚轮，拉到了上边，这才现，公屏上每刷出一句挑逗戏弄的话，傅泊冬就会掷出一个飞船。

  在她的认知里，傅泊冬应该是埋怨她的，既然埋怨，就不应该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瞿家出事后，她一度因为贫穷而对钱分外的敏感，就连听到路人说起买了什么昂贵的东西，都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瞿姜握在鼠标上的手颤了一下，低头又拿起手机。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羞辱我。」

  「如果真要羞辱你，我没必要花钱。」

  事实确实如此。

  瞿姜抿起唇，抬眼时恰好看见几乎占了满屏的飞船，还有一句飞快被刷走的嘲弄。她愣了好一阵，着急时连着打错了好几个字。

  回删，重输入。

  「那年在傅家老宅，我以为你真的会掐死我，我到现在还是很怕，我觉得……你应该怨我才是。」

  终于，她把恐惧宣之于口。

  傅泊冬输入的文字和她平日里的语调一样凉薄。

  「我不想你因为吃不起饭而跳下临江大桥，我的病还得治。」

  瞿姜气息微滞，她有一回确实差点就从临江大桥上跳了下去，但是林珍珍拉住了她。她半个身已经悬在了外面，哭喊着让林珍珍放手，引得过路的车纷纷停下。

  为了阻止她跳江，桥上甚至生了极短的拥堵。

  林珍珍紧紧抱着她的腰，一刻也不敢松手，着急劝着：“我去给你买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我们边喝边走回去好不好？”

  瞿姜被解救下来，哭红着眼看林珍珍鞠着躬向路人道谢。

  那一天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两点，林珍珍没说她半句不是，也真的给她买了奶茶，两人从桥上下来，一路走到了家门前。

  这样的事，傅泊冬竟然也知道。

  瞿姜还是怕傅泊冬，就算傅泊冬在给她刷礼物。

  「你连这也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吗。」

  「医生建议我不要再继续，但我控制不住。」

  瞿姜用凉的手指打字。

  「你手臂上纹的是那天的日期吗，可我不能给你治病，你要拿我泄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