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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23（第2页）

“这位同学，你清不清楚这是什么晚自习？”“地理。”“那你这是地理资料吗？”妈的，实验班的老师怎么都这个鬼样子，连学什么都要管，老子只要是在学习不就行了吗？屁事真多！

“你叫什么名字？”这些老师还真奇怪，都喜欢问学生名字。

“陈…陈瑞。”她抽出一本书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转身走了…

2o17年9月2日，昨天晚上谢文玉跑来找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知道这几天为啥没找你不？”

“你不是前天…还是大前天才找过我吗？”“你啊…，没救了！”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气呼呼地走了。

今天早上，浩存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你忘了前几天是啥日子？”

“我表哥的三姑奶的大姨夫的…”“是七夕节啊大佬！”

“哦，那她生什么气？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唉，女生的情感是很细腻、复杂的，你不懂！”这王八蛋拍着胸脯，一副‘老过来人’的样子。

我准备给谢文玉一个小惊喜，这件事必须要悄悄的进行。

我早先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本子（由于包装太过严实，拆开才知道里面都是卡通图案），正好拿来送给她。我想了好久，在本子上写下1到17岁每年生的最重要的事。先是出生，然后会喊爸爸，然后爸爸和姥姥外出打工，冬天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每长大一岁，故事便相应的变长，一直写到第17岁。然后另起一行，写下对18岁的期望：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去想去的地方，爱想爱的人…

这花了我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晚自习开始之前，我去到她班门口找她，把本子塞她手里，说了句：“迟到的七夕快乐！”转身就跑了。

她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来找我，说了两句话，临走时送给我一封信，叮嘱我到班里再看。我回到座位，迅浏览了一遍，只觉得浑身燥热，到处都是鸡皮疙瘩。信中是她对我的夸赞与祝福，我红着脸把信塞进书色里，不想再看第二遍。

2o17年9月3日，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第一天开学下午，我和钰是以一种何等无趣的姿势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继而联想到我又是以一种何等无趣的状态度过了好几天。而现在呢？我和钰正亲热的促膝长谈，互相揉搓着彼此的手。我觉得只要他愿意，下一秒我们就可以开个房间什么的。

我想起了陈义那双宽大、白嫩的手，只有他的手可以与我的手一战高低。

我想着我是怎样在陈义的手上揉来揉去，像个害羞的姑娘。

而钰的手不大，只是白，我简直找不到他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不白。他的手同他的身形一样，相当瘦弱，我能感受到松软的骨头在跑来跑去。

握着一个男人的手想着另一个男人同搂着一个女孩想着另一个女孩有什么不同，我真他妈的一点也不知道。毕竟我只尝试过前者，我努力把注意力从手上移开，然后突然现我又想到了其它事情——就是我每次见到钰都会想起的，‘混血爱情’。

他长得太像一个混血男孩子，所以我一看见他就会脑补一个身份卑微的中国姑娘与一个外国贵族少年的故事。我不是针对钰或是不尊重他妈妈之类的，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是混血儿，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鬼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幻想。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总认为他是那种街舞男孩，我只要一看见他走路就会担心他会突然用他的屁股摩擦地板之类的。那会使我感到相当尴尬，我对街舞不感兴趣，好在钰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跳舞。

我好死不死的又想起陈薇把手垫在下巴上，左右移动脖子的样子。如果钰朝我做这种动作，我会把去年的今天吃的午饭吐出来。

我握着他的手，同他聊天，然而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这让我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使自己注意力集中一些，我同他谈起了女孩，我们早该谈论这个的。

"呃…。你谈过女朋友吗？”我问道，语气尽量显的自然些。

“谈过两次吧，第一次上初中的时候，第二次是高一。”“咱们学校的？”“是。”“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嘴贱问这种问题，然而我的确问了，仿佛我们的谈话已经到了即将山穷水尽，我必须没话找话的地步。

“你问这个干啥？”他的反问很羞涩，我猜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并非不愿意告诉我。“我看一下我认识不。”“你肯不认识。”“你，学校还没有女生我陈某人不……”“熊楚玉。”“谁？”“熊楚玉。”“哦…哦…”

“好唻，你不认识吧？我就说了你肯定不认识。”

是，的确不认识，我和她哪里算得上认识…

“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又高又白…”“我和他谁帅？”“"呃。。。”我想起这段对话以及当时她脸上的微表情，直到今天我才他妈的在意起这些细节。她是喜欢她前男友的，她主动向韩钰表白，还亲了韩钰一下，那是她的初吻。她把这些都告诉了我，她是一个再坦诚不过的姑娘。

她也喜欢陈义…该死的！简直没有人不喜欢陈义，不论男女。她主动何陈义表白，然后遭到了拒绝。如果陈义答应了呢？她会不会也去亲吻陈义？

“为什么分手呢？”我总是喜欢问这些操蛋的问题。

“第一个因为上高中离的远…”“第二个呢？”

“第二个因为我不喜欢她。”“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和她谈恋爱呢？”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像一个好奇的旁观者，可实际上我焦躁极了。

“因为那时候我们在一个班，她和我的一个朋友玩的好，我那个朋友让她来给我表白。本来我不同意，可我那个朋非要让我俩试一试。”

还带了强迫的？“后来呢？”我急着追问，

“后来我的确不喜欢她，没谈几天就分手了，提分手后她让我等一下，然后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想在你的脸上亲一下！”钰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我这一瞬间真希望自己是男同。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这也能遇上她的前男友？不行，她没完成的事我一定要接着完成？我把手伸向钰的裤衫，他敏感的吟叫起来：“噶子，噶子？别乱搞啊，好疼。。。”

2o17年9月5日，今天早读，班主任终于忍受不了同学们那半死不活的读书声。我一直以为普通班早读才这样半死不活，没想到重点班也彼此彼此。

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用一种痛心疾的眼神扫视整个级。“我看你们早晨都没吃早饭！”

‘你让6点到校；鬼才有时间吃早饭呢！’

“这样下去早读还有什么意义？你们每人给我写写自己的梦想，写一张纸上，第一节上课交给我！”说完转身向办公室方向走去，我猜他一定是饿的受不了跑办公室吃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