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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相四个不是常态，只是因为中间人约错了时间，搞了个乌龙。

  四个女孩分别是姚乐乐，梁月，柳宁，吴芳欣，前三个目前人都在国外，口供还没拿到，最后一个的口供拿到了。

  顾长安懒得翻口供，让季青口头描述给他听。

  &1dquo;吴芳欣是私企高管，二十八岁，父亲是高中老师，母亲在医院工作。”季青说，&1dquo;据调查，是介绍人在中间搭的线。”

  她吐掉瓜子皮：&1dquo;地球是圆的，绕来绕去都能绕上，举个例子，你亲戚的亲戚说不定跟你同事的亲戚的老婆是朋友。”

  &1dquo;&he11ip;&he11ip;”

  顾长安吃松子吃的口干舌燥，他拿了个橘子剥开：&1dquo;没别的了?”

  季青说：&1dquo;吴芳欣对伍康的评价很一般，说他一坐下来就抱着手机不撒手，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只顾着打游戏，不尊重人，修养跟人品都不行。”

  见顾长安没有反应，季青就继续：&1dquo;伍康失踪的17号晚上，陈名没回出租屋，在同事那里过的夜，说是下大雪打不到车，第二天回来现人不在也没想太多就去上班了，当晚伍康的父母上门，这才知道他出了事。”

  说着，季青就将鱼缸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

  局里大家伙已经对审讯室内放鱼缸一事见怪不怪，都当她有特殊的审案技巧。

  &1dquo;现在只审问过陈名跟吴芳欣，你看看有没有线索。”

  顾长安边吃橘子边听。

  金鱼的肚子里飘出一道男声，特别尖细。

  &1dquo;那天下大雪，我不好回去，就去了同事家，对，是的，我在他家住了一夜，他可以给我作证的，警察同志，这个我不可能撒谎。”

  &1dquo;我觉得伍康比同龄人要成熟，也很有想法，虽然家庭条件很好，但他靠自己的努力赚钱生活，不靠家里，这一点就很了不起。”

  &1dquo;他是比我小十几岁没错，我俩相处起来却非常和谐，没生过什么矛盾，嗯，很愉快的，我还打算一直跟他合租下去呢。”

  这是陈名在整个审讯过程中说的谎言，一共三个。

  顾长安咽下嘴里的橘子肉：&1dquo;陈名撒谎，他不在同事家。”

  季青立刻拿出记事本：&1dquo;也就是说，他的同事给他做假证，那晚他在别的地方。”

  &1dquo;嗯。”

  顾长安起身活动手脚，来回走着说：&1dquo;陈名跟伍康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他们之间出现过矛盾，我猜测他内心深处羡慕，嫉妒，甚至鄙视伍康，认为对方仗着父母给堆了层金山，就在年轻时候肆意妄为，不上进，过的堕落，可能合同一到期就会搬走。”

  季青转了下，毫不遮掩的惊叹。

  看似跟心理学有点相似，却大不相同，不需要见到嫌疑人，通过对方做出的微表情来判断真假，只要看个鱼就行，度快，效率高，失误率为零。

  原理虽然还搞不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个很可怕的能力，能大大缩短探案时间，节省警方的精力人力。

  季青半响说：&1dquo;长安，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顾长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着说：&1dquo;季队，马屁就不用拍了，我只是为了赚点生活费养活自己，你我是各取所需。”

  季青：&1dquo;&he11ip;&he11ip;”

  顾长安忽然凑近鱼缸，倾听里面传出来的女声，他轻挑眉：&1dquo;吴芳欣也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