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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维咽下口水，冲进最里面。

  而他觉，整个控制室是完好无损的。一群人都坐在各自的全息电脑前噼里啪啦敲个不停。

  &1dquo;我在做梦吗？”李维喃喃自语。

  倒是莫里斯站了起来，兴奋地朝他招手，&1dquo;嘿，李维！你现在一战成名了！你一个人搞定了十六架外星飞行器啊！可忙坏我们了！”

  &1dquo;什么？”李维皱起眉。

  &1dquo;分析你的数据啊，顺便搜集莱斯利的。现在假设有另一架纯色淑女，你们两个一定会更加辉煌！”莫里斯撇了撇嘴，&1dquo;就是克劳德太心急了，非要我们马上就开始分析，战事才结束，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吗？”

  &1dquo;克劳德&he11ip;&he11ip;他在哪里！”李维几乎冲上去拽住莫里斯的领子。

  &1dquo;他&he11ip;&he11ip;他在隔壁研究室里啊！你不知道我们马上要从Z区搬到地下了吗？蒙特尔中将说要保证我们的绝对安全&he11ip;&he11ip;”

  李维放开莫里斯，冲到了隔壁研究室，指纹辨别竟然不让他进去。

  &1dquo;开门！克劳德！”李维用力踹在门上，还没吼上两句，门就开了。

  克劳德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电子资料，全息显示铺满他面前的空间，李维甚至看不见对方的脸。

  &1dquo;克劳德——我呼叫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话！”

  对方抬起眼来，缓缓开口道：&1dquo;因为炮击令联系暂时中断了，你不知道Z区的第一层防护被炸裂了吗？从你出去的通道。”

  &1dquo;哈？”李维蹙眉，&1dquo;被炸裂的只是第一层防护吗？”

  &1dquo;当然，所有通道都是双向门，当你离开Z区的时候第一道门关闭，然后第二道门也就是壁垒外的那道门开启&he11ip;&he11ip;”克劳德忽然停了下来，撑着脑袋关闭了所有全息图像，他和李维之间再无任何阻碍，&1dquo;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吧？以为我挂了？”

  两秒钟的沉默之后，李维冷哼了一声，&1dquo;你觉得很好笑？”

  &1dquo;确实很好笑。”

  克劳德的回答令李维的拳头握紧。

  他因为担心他，好几次差点被敌人的飞弹击中，难道这样的心情只配被称为&1dquo;好笑”吗？

  &1dquo;你在空军学校里上课的时候都在睡觉吗？没有人告诉你双向门的事情。”克劳德的目光里有一种近乎宠溺的错觉，而这种错觉李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了，&1dquo;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你必须遵守的原则，那就是一旦飞离了堡垒，你就不该再回头去想任何人了。”

  李维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1dquo;你没事就好了。”

  &1dquo;今天敌机那么多，是你使用Z-o2的好机会。”

  &1dquo;我忘记了。”李维走向门口，此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可笑。

  就在他离开的刹那，整个人被克劳德从后面抱住了，背脊抵在对方的胸膛里，炙热的感觉蔓延开来，仿佛自己要被燃烧起来。

  &1dquo;你在干什么，克劳德？”李维不敢动。

  &1dquo;我几乎要放开你了，李维。”克劳德的吻轻轻印在他的颈间，没有粗鲁与强制，只不过在述说心事一般，&1dquo;我在想，你是属于天空的，把你禁锢在我的怀里，和杀死你没有区别。”

  李维覆在克劳德的手上，他没有想到克劳德曾经有过这样的心思，没有高傲只有无奈。但是他还是缓缓将他的手掰开，&1dquo;不要有多余的留恋，克劳德。你也是从不牵挂的家伙。”

  他们都是军人，而李维太了解自己，挂念的感觉会让他畏畏尾。每一个战机飞行员所想的不应该是如何回来，而是如何最大限度的给敌人带来重创。

  克劳德看着李维的背影，笑着问他：&1dquo;你知道地球是圆的吗？”

  &1dquo;当然知道。”

  &1dquo;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站在这样一个圆球上却不会掉出去吗？”

  李维不耐烦地回答：&1dquo;当然是地心引力啦，你真当我白痴吗？”

  &1dquo;你要我放弃我的地心引力，难道我不该把你当白痴吗？”克劳德淡淡地笑着，似乎在说这样直白的比喻你都听不懂，那你就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

  李维的眼睛莫名地再度酸楚了起来。

  我是一个军人，是一个空军，驾驶着度最快的战机，于是我要面对更多的敌人。

  也许我不曾爱过任何人，当一切骤然结束的时候，我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1dquo;李维，所有的一切都有结束的一天。”克劳德覆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李维颤了颤，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克劳德洞悉。

  &1dquo;如果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你，也许你在天空中会更加自由&he11ip;&he11ip;但是什么牵绊都没有了，也许你会太留恋天空不知如何返航。”

  克劳德亲吻上李维的后脑，绵长的呼吸萦绕在李维的耳边。

  不自觉向后仰着脑袋，更加靠近克劳德，李维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近乎&1dquo;依恋”的错觉。

  克劳德自嘲一般笑了笑，&1dquo;知不知道莱斯利的存在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妒忌。”

  李维沉默不语。

  &1dquo;因为我永远无法像莱斯利那样，与你并驾齐驱。天空是属于你们的，而我只能仰视。”

  &1dquo;你是克劳德·西恩。”李维转过身来，直落落看进克劳德的眼睛里，&1dquo;你创造了纯色淑女，你在那么多循规蹈矩的飞行员中找到了我，甚至于——你将缔造一个时代。”

  克劳德静立在那里，因为那一刻李维的表情太耀眼。

  &1dquo;所以，从来不需要把你自己同别人相比。”李维挺直了背脊，向克劳德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