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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声音传到灵素的耳朵里，全都成了嗡嗡之声，像是有一窝的蜜蜂在耳朵边飞。她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缓解不了那股头晕的感觉。背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额角的汗也滑落进颈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掌心阵阵刺痛。

  童佩华关切的声音唤回了她一点神智：&1dquo;灵素，你不舒服吗？”

  灵素茫然地抬起头，童佩华那张放大的脸让她不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

  &1dquo;怎么了啊？流了这么多汗。”童佩华的手已经探上了她的额头，&1dquo;呀！好烫啊，烧了！”

  白坤元停下议论，走过来。灵素还来不及瑟缩，又被他摸着了额头。

  &1dquo;是有点烫，不会是昨天着凉了吧？你这孩子，不舒服也不说一声。快叫医生吧？”

  &1dquo;不用了！”灵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二人站了起来，&1dquo;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我走了。”

  她几乎是夺门而出。白坤元急忙吩咐助手去送她，那人追出大楼，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

  温书假这几天，对于许明正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中途曾耐不住去找过灵素，可是家里黑灯瞎火，敲门也没人应，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那日，望穿秋水，终于在考生中找到那个倩影。

  可是走近了，吓了一跳。灵素似乎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眼神黯淡，仿佛大病一场。

  &1dquo;灵素，你病了吗？”

  灵素笑了笑：&1dquo;刻苦读书，最后冲刺。”

  许明正一脸担忧：&1dquo;何必呢？你的实力自己清楚的嘛！”

  灵素淡淡道，&1dquo;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七月考场，外面酷日鸣蝉，里面学子洒汗。在纸上沙沙作响，时钟滴答，声声促人。

  许明正答到一半，不放心地去看灵素。她正专注飞书，比刚才jīng神了许多。他稍微放心。

  最后一门的结束铃响起，灵素收拾好钢，默默走出考场。同学们聚在一起对答案，她置若罔闻，径直走出人群。

  许明正追了出来，&1dquo;灵素，我家有车，送你回去！”

  灵素摇了摇头：&1dquo;不用了，我去医院。”

  &1dquo;那就送你去医院吧。”

  &1dquo;不用，不用！”灵素边说着边加快脚步，过了马路转过街角。

  小许是个好人，她已经受他太多恩惠，无以为报了。

  到了医院，妹妹正在睡着。她在netg边坐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办公室里，医生告诉她：&1dquo;她现在这样，做手术还是太勉qiang了。”

  &1dquo;怎么会一直恶化？”

  &1dquo;唉，这病拖了太久了。”

  灵素忽然轻声问：&1dquo;医生，请教一下。如果一个从来没有被查出有心脏病的人，突然病住院，抢救后可以下netg，却又在第二天病去世。这合理吗？”

  医生有点摸不着头脑，&1dquo;也不是没可能。但那个人应该是症状非常严重，怎么会之前一点都没察觉呢？”

  灵素也叹息似地说：&1dquo;是啊，怎么会没有察觉。”

  第二日估分填志愿。灵素提久久不动，弄得许明正也什么都做不成。

  &1dquo;灵素，早说好了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灵素笑着拍了拍他，&1dquo;男儿志在四方，跟在女人身后跑算什么？你妈不是一心想让你去清华，你舅舅在那里做事。”

  许明正脸有点红，&1dquo;我这分数上清华还是要冒险。你想好了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