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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

  他将：&1dquo;你真的杀人了?”

  楚逸耸耸肩，说：&1dquo;你们不是已经现尸体了吗?”

  &1dquo;为什么杀他?”

  &1dquo;我回来找你，总得有个身份吧。要是两个楚逸同时出现，岂不是马上就穿帮了?”

  &1dquo;是什么时候的事?”

  &1dquo;就是我来找你的前一天。我记得下了飞机之后，我是先回了一趟老宅的。我算好时间，提前在花圃那边等着，后来果然得手了。”

  徐越记起楚逸当初说，回来见他一面有多么不容易，他以为只是调情的手段，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个人，越过不可知的时间与空间回来见他，却又亲手杀了他的挚爱，未免太过讽刺了。

  &1dquo;你说那个陈锐疯了，依我看，真正疯的人是你才对。”

  楚逸脸色一变。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缓缓从沙上站起来，道：&1dquo;阿越，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

  徐越坐着没动，说：&1dquo;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因为有个人为你奋不顾身，你就自认为爱上他了，甚至荒唐到试图改变过去——其实，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你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一旦有什么人什么事脱离掌控，你就要想办法扭转过来，事实上，你最爱的始终是你自己。”

  徐越说得越多，楚逸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但他没有反驳，仅是低声自语道：&1dquo;我要是不杀他，死的人就是阿越你了。”

  徐越心头突的一跳，问：&1dquo;什么意思?”

  楚逸凝神看了他片刻，忽然轻佻地笑起来，说：&1dquo;反正人我已经杀了，事情的经过你也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选吧。是好好跟我过日子，还是&he11ip;&he11ip;找警察来抓我?”

  抓他?

  抓了之后，怎么定罪?

  楚逸这样有恃无恐，想必也早有应对之策了。

  好在这个问题轮不到他来烦恼。徐越道：&1dquo;你哥问我要这里的地址，我已经定位给他了，估计他很快就会到了。这道选择题，就由他来做吧。”

  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1dquo;阿越!”

  楚逸叫了一声，急忙追了上来。

  老房子楼梯逼仄，但徐越走得飞快，没有再让他追上。等出了楼道，徐越却愣了一下。这老旧的小区里，齐刷刷停了三辆豪车。都是黑色轿车，看不清车里坐着什么人，不过靠在车门边抽烟的男人，徐越却认识。

  是楚逸的哥哥。

  他原来早就来了，不知为什么一直等在楼下。

  楚遇依旧是西装领带，只头微微有些乱了。他笑着冲徐越点点头，等看见追在徐越身后跑出来的楚逸时，眼神一下顿住了。

  那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实在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