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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隐晦的合作（第2页）

“看来要恭喜主教大人得到了一个优秀的年轻人。”

“或许优秀的原因是他身上流淌着一半的奥匈血脉。”

花花轿子人人抬，莱纳多此刻的心情不错，因此一点都不介意借着对方的好意说一点活跃气氛的话。

在两人相视一笑后，他又开口道：“不知道我这个回答是否能让大公满意？”

维京大公继续维持着微笑的表情道：“陛下说过，这个世界正在生某种变化，天灾也好，人祸也罢，总会有人想要趁机搅乱秩序，制造问题。在我看来，主教大人您的回答无疑会让这些人非常不愉快，不过我们奥匈却非常喜欢您这样的人。”

听到维京大公的答复，莱纳心下了然，同时对方的话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便问道：“阿尔斯兰陛下是现了什么吗？”

大公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回到了最初的座位，将左臂放在坐椅的扶手上，身体侧倾，靠近莱纳多，用异常深沉的目光看向对方。

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主教大人，您认为教廷体现的到底是圣灵的意志，还是我们人类自己的意志？”

莱纳多看着大公的样子，意识到这个家伙装疯卖傻了这么久，也终于下定决心聊正事了，于是他丝毫不让地与其对视，道“从圣徒菲利克斯重新点亮这个世界开始，教廷的意志便是为我们这个种族谋求光明，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人对其中的方式方法有着不同的理解，不过我个人认为人类的未来应该由人类自己来掌握。”

维京大公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看法的认同，随后他又说道：“在北地一直有一个说法，太阳和月亮代表着光明与黑暗，这是世界的本质；有光的地方也必然会伴随阴影，这是无可置疑的真理；火可以烧干水，而水同样可以浇灭火，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而朝圣之路也有显隐之分，是否也代表着同样的意义？”

…。

话说到这里，莱纳多也明白了对方这是在谈条件了，不过教廷一直以来对隐圣途径的朝圣者都视为污秽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本质上来说，这是数百年来圣灵与伽罗之间的博弈导致的，圣灵选择支持教廷，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作为回报，教廷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圣灵这边，对伽罗代表的隐圣途径进行压制和排挤。

即便后来深海教会为了抗衡教廷，选择与伽罗族合作，依然不敢在明面上放任教廷口中的污染者大行于世。

如何改变教廷对这些隐圣者的态度，奥匈帝国已经给出了最完美的答案，那就是在某个序列出现连教廷都不敢硬碰硬的高位者。

可惜目前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奥匈皇帝阿尔斯兰。

所以莱纳多不得不认真思考起其中的利弊。

维京大公当然知道这样的决定有多难，因此他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莱纳多似乎拿定了主意，他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道：“如果不想引起战争，那么这样的改变就只能循序渐进，或许到我们这代人死去那天，都无法完全改变这样的格局。”

维京大公放下手中的水杯，沉声道：“所以我们需要能够解决问题的盟友，教廷更需要一个站在自己种族这边的领袖。不管是污染者还是圣徒，先他们都是人类，而因为外族的要求去肆意屠杀同族人的教廷，凭什么去带领种族寻找光明？”

“在最混乱的年代，人类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生存的权力，在最黑暗的时刻，人类是靠自己的眼睛找到了光明，7oo年来，是人类在古老途径之外现了新的法则。深海教会尚且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让我们不得不疑惑教廷究竟是人类的教廷还是圣灵的教廷？”

慷慨激昂话虽然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但莱纳多分明感受到了维京大公所表的那一类人心中涌动的怒火。

他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太阳代表着光明，但祂也无法照亮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火焰代表了温暖，但也会带来灾难。同样，教廷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同时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就像您与霍华德元帅这样杰出的人物，也存在分歧。”

“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屁股决定脑袋，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现在很难向大公您做出什么承诺，不过……”

“不过我绝不是一个会去用同胞的生命取悦别人的人，所以如果大公您愿意相信我，就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您看。”

维京大公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背影，目光闪烁着，他知道如果得到奥匈帝国的支持，那么其他人就很难再与莱纳多抗衡。

片刻之后，他便做出了决定，“主教大人，菲利克斯为人类带来了光明，劳伦斯重新点燃了人类文明的火种，彼得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卡西利亚让砂华群岛重新回到了世界的怀抱，如果您也有他们那样的胸怀和抱负，那么奥匈帝国愿意成为您忠实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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