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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腹诽:
“气氛搞这么尴尬?我也没想去当什么兵子啊!有金手指也不能那么折腾的。”
看孙逊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张冲既好笑,又有点暖暖的。
回了船,孙逊把商量的结果,和大伙说了,就让榜夫们下舱继续摇橹。
本来张冲也要下去的。但大伙看他昨夜卖命得厉害,其中一个榜夫自告奋勇要替他。
这人就是昨晚本该守夜,却让艄公横死的榜夫。
张冲也觉得这段时候,在甲板上应变更能对全船人负责,索性就答应下来。
六只船摇了没多久。
突然,一队走舸在一艨冲的带领下,劈波斩浪,横行无忌。
艨冲上高高挂着一“李”字旗。
看到这旗号,那韩卫士长所在的贡船也升起旗帜。
一书“济北王”,一书“韩”字旗,对着迎过来的艨冲斗舰就摇。
丁盛眼神好,他看到对面艨冲舰上所立之人,惊呼:
“原来是李进。”
“他就是李进?”
这是一个头带皮弁的武人,脸色黝黑,丹凤眼,细薄的嘴唇,身后跟着一众武士,各个都显示出“斗剑术,熟悉”。
他看到众亭长上来,抱了抱拳,主要是对孙逊和另外一个济南国的亭长做的。
其他三个济北国的船把头,明显就是他的手下,上了船就簇到他身后。
“某家是济北国的卫士长,韩……”
这人名号还没报,张冲就看孙逊和另一个亭长已经拜倒。
孙逊看张冲还傻站着,连给他使眼色。
张冲就当没看到,跪是别想我跪的。
那姓韩的卫士长习惯了别人拜伏,见这布衣黔还楞在那,只当他是乡野人,不知礼仪,索性也不管。
他继续讲:
“昨个那一晚,某家带着众卫士杀散了水匪,但终究力薄,救援不及友船。
再加上天黑,水文不明,贸然行船恐遭倾覆之厄。
所以,天一明,某家就把各位把头叫来,大家好议一议。
某家是这么想的,各位是漕船,某家是贡船。
虽终点不同,但总是一路。
朝廷法度森严,你们有失期之罪,某家亦有失纲之责。
所以某家觉得,这船还是要行的,到了乘氏,我们可依情报官,让济阴郡的人追查此事。你们看可否?”
说是商量,但这人都已经说出办法,那两哪还敢不应呢?
所以,事情就这么愉快都决定了。
就在中众人要走,那韩侍卫长又吱了句:
“昨夜,我数灯火数,原觉得损失应该没那么大。
等天一明,才知道昨夜有人多张灯火,故作疑兵。这是哪位好汉想到到。”
孙逊伏着,接话:
“容下吏孙逊禀,昨个夜里,是仆属船把头张冲者,谏臣多张火把,以张声势。昨夜厮杀,也多赖其奋勇不惜身,仆才得以保全。”
张冲抱了抱拳,作揖承不敢。
韩侍卫长看了看张冲,只觉得他桀骜。没了谈兴,勉为夸了句:
“好男儿”,就示意大家散去了。
孙逊和张冲一回到自家船上,就忍不住抱怨:
“二子,你咋回事。给你使眼色,你看不到吗?
恁以为那韩卫士长,和我一样是个斗食小吏?人家正经的官身,秩比四百石。
你要知道咱们历城县那么大,口数万,其县令不过千石,整个历城都没几个能在他面前摆谱的。
你个灌夫儿,谱咋那么大?”
看孙逊越来越激动,张冲赶紧讨饶,又起了个话头,岔开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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